分卷閱讀135
.JPG晚安☆、小幸運王大爺撓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肯定地點頭:“上次小趙說都壓了這么多年,沒人來取,肯定沒人要了,扔了吧。還是你給攔下來的,說長白山多遠的地方,千里迢迢地寄過來,得是多珍貴的心意,不能扔,萬一人家回來了呢?瞧,還真回來了。”陳非譽詫異地轉過頭,拉住身邊的俞白:“是你給我寄的?”俞白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當年他在長白山度假小鎮上的紀念品店里寄的,他拜托店主,高考完再把明信片寄到附中來,為此,還被迫買了一堆紀念品。那天,也是俞總出事的日子。想到這里,俞白有些悵然。兩個大爺已經翻出一個信封,遞給陳非譽。信封是樸素的黃色信封,郵戳蓋的是白山市松江鎮,寄信日期是他們高考那年。如果當年陳非譽沒有拒絕來收發室取Q大的錄取通知書,不讓陳教授的研究生幫忙代取,他一定能看到這封明信片。但他錯過了。陳非譽在這一刻忍不住地想,如果當時他自己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他會不會能夠撬開俞白的嘴巴一點——沒有如果。陳非譽緊緊地扣住俞白的手,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沒有說話,倒是其他人開始熱熱鬧鬧的起哄,李思衍問:“什么時候去的長白山呀?”葉程安輕輕笑著:“我瞥到一眼時間,信是高考那年寄來的。”“不!”宋楚高聲尖叫,“一定是高一期末考試的時候,你們不記得當時俞白和班長都請假了,肯定就是那次一起去的!”徐知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的天爺,這也太浪漫了,那是長白山啊,雪山啊,我活這么大,都沒見過雪山。”周子林興奮地叫:“那要不然我們元旦去吧!一起去長白山跨年!”宋楚抓住李思衍的胳膊開始晃:“好啊好啊,長相守到白頭,去去去!”陳非譽在俞白的掌心里輕輕地撓了一下:“俞哥,我想去。”俞白哭笑不得地看著沖他撒嬌的陳非譽,笑著哄他:“去,你想去我們就去。”陳非譽又靠近俞白的耳邊,小聲地說:“俞哥,我今天還想做……”說完,還輕輕地舔了一下俞白的耳垂。俞白被陳非譽鬧得從耳廓到側頸都酥了一片,轉過臉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道:“你現在怎么天天就想著這些?這兒都是人呢,你說這個……”宋楚他們已經討論長白山跨年討論的興奮得不了,趁著沒人注意,陳非譽抓住俞白就往門衛室外跑。附中的格局多年不變,離校門不遠就是幾塊連在一起的宣傳欄,學生天地、光榮榜……只是上面早就換了新的名字,新的照片。陳非譽拉著俞白到了光榮榜后面,咬住他的唇瓣,吻了上去。俞白無處借力,后退一步,靠在了光榮榜上,這個姿勢,倒方便陳非譽吻得更深。陳非譽拿著信封的那只手摟住俞白的后腰,另一只手輕撫俞白的耳垂,沿著俞白的下頷線描摹似的,撫過他的面頰,劃過他的眉骨,輕輕撩著俞白纖長的睫毛。俞白微微眨了眨眼睛,陳非譽干脆張開手,捂住他的眼睛。陳非譽的臉微微退開,舌頭從俞白的唇里滑了出來,卻又戀戀不舍地在他的唇瓣上輕輕掃過,像是一點點地在勾勒俞白的唇形。俞白喘息著,他的眼睛被陳非譽捂住,什么都看不見,陳非譽這會兒吻得很淺,卻格外磨人,他失去視覺,剩下的感官便更為敏感,整個人都要被陳非譽親軟了。尤其想到現在正是白天,他們在附中的光榮榜后面,宋楚他們隨時可能過來找人,悖德的刺激使心跳和快感都加倍,俞白像溺水的魚,快要被陳非譽弄得喘不上氣來。俞白環在陳非譽腰上的手捏了他一把,示意他適可而止。陳非譽用牙齒輕咬過俞白的喉嚨,然后把頭埋在俞白的肩膀上——這是陳非譽最喜歡的姿勢。陳非譽沒有松開捂住俞白眼睛的手,他在俞白的耳側,用很輕的氣聲說:“俞白,對不起。我真的……太喜歡你了。當年我們分開,我不知道公司的事情,心里覺得,你讓我走,只是因為不夠喜歡我。”“那時候我們倆個之間,一直都是我湊過來黏著你,對你說喜歡,對你說要在一起,對你說要考一個大學……你樣樣都順著我,我心里頭特別開心。可我還是擔心,你沒有那么喜歡我,一旦你稍稍推開我,我就受不了,一點都受不了。如果我不是這么……這么偏執,我們也許就不會錯過這么多年。”陳非譽深吸一口氣:“要是你沒有回頭,我可怎么辦呢?”陳非譽終于把自己壓在心底里的想法給俞白說出來:“我后來去看過心理醫生,問他是不是有些人不值得被愛?陳一恪不要我,許一荻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把自己扮演成一個符合普適價值觀的‘完美’形象,因為我覺得,沒有人會喜歡真正的陳非譽,他偏執敏感,自私虛偽,抽煙喝酒打架,壞到骨子里。那些喜歡我扮演出來的‘陳非譽’的人,我就覺得更好笑了,他們喜歡的只是一副假的皮囊。”“這么多年來,我都沒法兒再愛人了,這句話是真的。就算你回過頭來找我,對我說喜歡,我也總疑心你是愧疚。所以我說要和你做丨愛,我要上你,只有你允許我插入,我才會覺得你也是有那么一點愛我的。”俞白抱住陳非譽,他想起陳一恪和許一荻離婚的那天,陳非譽晚上和他一起睡,也是在半夜這樣捂住他的眼睛,仿佛只有這樣,陳非譽才能把自己的面具掀開一點,露出一點真心和他心里頭血淋淋的傷口。俞白知道的,俞白什么都知道的。“我愛你。”俞白伸手去摸陳非譽的臉,拇指在他眼角輕輕擦過,“比你想象里還要愛很多。”俞白主動吻上陳非譽的唇,他會用余生來給陳非譽證明:“你不會愛人了也沒關系,我來愛你。”陳非譽松開捂住俞白眼睛的手,他看著俞白的眼睛,笑了:“我會。愛別人做不到,愛你是本能。”他眼里瀲滟著一點水光,露出少見的溫柔明凈,像一泓秋水,好看極了。俞白不可抑止地心動,再次吻了上去。陳非譽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遇見俞白。俞白見過他無數個糟糕的模樣,但俞白還是喜歡他。或許愛情本來就是這樣。你愛一個人什么呢?驚鴻一瞥的怦然心動嗎,漂亮的皮囊或者有趣的靈魂嗎?你愛那個人身上閃閃發光的東西,也要能包容那個人身上糟糕的壞習慣和臭毛病。沒有人是完美的,陳非譽不是,俞白不是,李思衍不是,宋楚也不是。而愛是理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