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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混亂,VIP趁機逃脫,搜索方的一個玩家見宋楚要走,扯了根樹藤,就想要從斜坡上爬過去。陳非譽眼尖,瞥到那根樹藤太脆,忙吼道:“別扯那根,會斷!”陳非譽話喊得太晚,那人已經扯著樹藤往斜坡上蹬腿爬了,被陳非譽這么一喊,嚇了一跳,就想要往下跳,可惜腳踩了個空,樹藤在空中已經發出嘎吱地脆響。“哎呦媽呀——救命啊小老弟!”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怨憎會陳非譽把槍背到背后:“你松手,我接著你!”那人想松不敢松,顫顫巍巍在空中掉了半晌,眼見著藤蔓要斷,才小心翼翼地松開手,往下一跳。陳非譽在底下毫不猶豫地接住他,只是沒想到這位大哥的體重頗為可觀,再加上重力作用,陳非譽人是接住了,自己往后退了幾步,踉蹌一下,一腳踩空,就要沿著懸崖滾下去。“陳非譽!”俞白聽到動靜,一直注意著陳非譽,這會兒眼見這陳非譽要掉下去,他立刻從上頭翻身跳下來,抓住陳非譽的手腕,但俞白沒抓牢,最后兩個人一起,從上面沿著雜草垛滾了下去。在翻滾的過程中,俞白死死地把陳非譽抱在懷里,護住他的頭和臉。下落的過程只要幾分鐘,但陳非譽的腦海有好長時間的空白,俞白按住他的后腦勺,他埋在俞白的胸口,聽著俞白的心跳聲,才慢慢回過神來。“俞白……”陳非譽小聲地叫俞白的名字,他們已經滾到底,陳非譽伸手一摸,周遭是小叢灌木。俞白的手松了松,陳非譽從俞白的胸前抬起臉來,兩個人同時問對方:“沒事吧?”俞白笑著搖了搖頭,先說:“你沒事就好,我剛剛才在廟里給你掛了祈福的牌子,求你無病無災,幸福安康,得有用才行?!?/br>陳非譽被俞白說得心一酸,他從俞白身上爬起來,仍舊擔心俞白:“你沒有哪里受傷吧?”手腕上有點小擦傷,陳非譽低頭給俞白吹了吹上頭的樹葉和塵土,俞白眼神一黯,想要站起來,才發現右腿好像有點問題。陳非譽也發現俞白似乎摔到了腿,他小心翼翼地替俞白挽起褲腳,看到的是一片紅腫,他都不敢上手摸。陳非譽臉色一變:“我們下山,去醫院看看。”俞白本來想說沒事,但看到陳非譽沉著的臉色,又把沒事兩個字咽了下去。陳非譽扶著俞白站起來,他思索了半秒鐘,然后把后背留給俞白:“我背你?!?/br>俞白略微猶豫,最后還是靠上陳非譽的肩膀。陳非譽背起俞白,他想起很多年前,在大興鄉的時候,他因為打籃球摔傷膝蓋,俞白也是這樣背著他走去醫務室的。和民宿老板說明情況,陳非譽拒絕了他們提供幫助,背著俞白往山下走。俞白重量不算輕,但因為程柏害怕陳非譽猝死辦公室,一直拉著他健身,這會兒背著俞白也不算吃力。日落西山,傍晚的余暉是溫暖的橙紅色,把兩人的眉梢鬢角都勾勒得繾綣。陳非譽背著他的男孩,山風太溫柔了,以至于給陳非譽一種錯覺,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踽踽獨行的兩千多個日夜,只是他的一場夢。俞白很安靜地靠著陳非譽的肩膀,下山的路有些崎嶇,陳非譽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直到能看到山腳的停車場,俞白才輕輕地在陳非譽的耳邊說:“上次我問你,不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你不肯問,但我還是想把答案講給你聽?!?/br>“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和他一起去Q大上學,可是我太沒用了,晚了很多年,才來到Q大?!?/br>“不知道那個人,介意嗎?”陳非譽的手抖了抖,險些要把俞白摔下去。俞白原本放在陳非譽肩膀上的手,伸開輕輕地攬住陳非譽的脖子。他的手臂挨著陳非譽的喉嚨,陳非譽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地傳到俞白的身上。陳非譽沉默著打開車門,他一句話也沒說,動作卻溫柔極了。夜色將至,他們開車從西山駛往城區,中途俞白接了一個宋楚的電話,解釋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又安慰了宋楚姑娘兩句,才掛掉電話。在燕市的醫院看病是件極麻煩的事情,但俞白發現,陳非譽跑上跑下卻頗為熟練,像是常來醫院的模樣。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不久叫到俞白的號,陳非譽扶著俞白去看醫生,拍了片,診斷結果是骨裂,不算特別嚴重,護士給上了小夾板,叮囑要好好養傷,注意飲食。離開醫院,陳非譽送俞白回到他在Q大外租的房子。俞白試著打開車門,卻發現被陳非譽鎖著,他看向陳非譽,陳非譽單手支著額頭,大約是很疲憊的模樣,俞白心里一慟。陳非譽沒有看俞白,他心里貓撓似的難受,戒掉多年的煙癮好像都要犯了。但有些話,還是得說。陳非譽深吸一口氣,叫了俞白的名字。“俞白。”俞白應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陳非譽。陳非譽勾著嘴角,似乎想給他露出個笑,但失敗了。這太不陳非譽了,陳非譽總是能輕易戴上任何面具的,可他在俞白面前想擺出個假笑都做不到。“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标惙亲u聲音有些啞,他避開俞白打量的視線,“高中那會兒,是我年輕不懂事,做了好多荒唐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不用把我當年的話放在心上。”俞白一愣,他沒想到陳非譽會這樣說——他寧愿陳非譽指責他,寧愿陳非譽打他罵他,也不愿意聽陳非譽說“別放在心上”。陳非譽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當年的事情我后來都知道了,其實……你那時候完全可以把什么都告訴我,讓我自己來選擇,不管我是選擇去Q大,還是選擇和你一起留在岳市,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負責?!?/br>“但你沒有。你擅自做了一個自以為對我好的決定,把我從你身邊剝開。我在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晚上做夢,走在一片大雨里,追著一個影子,怎么走都走不出來,我覺得好冷啊,可是雨從來不會停,那個影子也不會回頭。”俞白伸出手,想抱一抱陳非譽,卻被陳非譽躲開了。俞白的手顫了顫,最后還是收了回來。“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仿佛是怕俞白不相信,陳非譽又把這句話說了一遍,“我到底還是走出來了。你不用覺得愧疚,也不要想著補償我,更別說什么回頭這樣的話。你看,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怎么可能回頭?”“你送再多的玫瑰,送再多的冰淇淋,都沒有意思了,我早就不喜歡吃冰淇淋了。人不可能兩次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