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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同桌相看兩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了,陳教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個兒子的春風得意終于到了頭,接下來要有大麻煩了。

陳教授也不管,任陳非譽吃到一半就溜了。

陳非譽去到公司,前臺當值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姑娘,對陳非譽的名字十分敏感,立刻往上打電話通知。

但下來的不是俞白,而是李助理。

李助理彬彬有禮地把陳非譽請到會客室,笑著給他倒了杯水:“俞總現在不在公司。”

陳非譽接過水,問李助理:“那他在哪里?”

李助理一點口風也不透給陳非譽:“集團有些事務,需要俞總出面處理。”小李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俞總走之前,已經料到您會來找他了。”

陳非譽眉頭一跳,就聽見小李說:“俞總說,有很多事情,他也無能為力,他很抱歉,祝您前程似錦。”

陳非譽仿佛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他說的?”

小李點頭:“俞總說,希望您照顧好自己。”

“我不相信,除非他親口說。”陳非譽把水杯放到桌上,水滴濺到桌面上,“我要在這里等他。”

小李仍舊笑得客套有禮:“您請便,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俞總什么時候會回來。”

陳非譽給俞白打了無數個電話,但用戶不在服務區,他在公司等了五天,也沒有等到俞白——他想,俞白一定出事了。

但俞白不肯告訴他。

俞白不說,小李更不會說,陳非譽知道,他和俞白到最后還是同道殊途,他們到底沒能走在一條路上。

七月中旬,錄取通知書到達學校,陳非譽壓根沒心情去取,還是陳教授找了個他帶的研究生,幫陳非譽把他那嶄新的Q大錄取通知書拿回來。

陳非譽沒去學校,自然也錯過了一封從遙遠的長白山寄過來的明信片,那封無人領取的明信片,就堆在了收發室的一個小盒子里,從此經年累月,和那段少年心事一樣,只剩下積灰。

陳非譽在臨去燕市前一天,最后去了一趟俞白的公司。

這一次,他見到俞白了。

很多年后,陳非譽也記得那天的滂沱大雨。

他把一張從岳市到燕市的高鐵票送到俞白手上,他的火車票APP上還有俞白的所有購票信息,但這一次,陳非譽沒能再用一張車票帶走他的少年。

俞白說:“對不起。”他很努力地想要對陳非譽笑一下,“有時候,生活真是刻薄到難以讓人想象。”

陳非譽最后問俞白一遍:“填志愿的時候,為什么騙我?”

俞白很想給他解釋,沒有騙他,當初俞白確實填了Q大,但沒想到,關于張主任的調查終于查到俞家的公司,俞白作為公司法人,配合檢查,所有的檔案全部被紀檢監察小組提走,他的高考檔案,也沒有例外。

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也不能離開岳市。

徐副總到底還是把集團拖下水,俞白不能把這些事情告訴陳非譽,毫無意義,對于陳非譽來說只是負累。

他的男孩……值得更好的人生。

俞白接過那張火車票,他似乎想伸手抱一下陳非譽,但陳非譽后退一步,決絕地說:“你不會跟我走,就不要再騙我了。”

俞白說:“好。”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大雨:“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少吃點冰淇淋,注意腸胃……”

俞白話還沒說完,陳非譽轉頭就打開辦公室的門,這次他沒有一點猶豫的離開,沒有回頭,也沒有一個吻,只有漫天大雨,他被淋了個透徹。

然后他慢慢的,像個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毫不留戀地離開岳市。

俞白跟著陳非譽跑了下來,但他沒有上前,隔了一段距離,遠遠地跟著陳非譽。

這天的雨特別大。

俞白的手心里還握著那張火車票,雨水一點點的浸濕車票,他們兩個越走越遠。

上帝總是開著一個又一個的玩笑,看著我們又哭又笑。

為什么十七八歲的愛情往往沒有好結果?

因為在他們這個年紀,根本沒有應對來自生活風險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被外物拆散。比如說一次考試,就能讓很多少年少女從此天各一方。

而生活永遠充滿變數,當年真誠地許下過一輩子的諾言,到頭來才發現比鏡花水月還不如。

我們很快就會擁有截然不同的、毫無交集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快快樂樂最后一刀作者一咬牙毫不藏私全部給出來(爆字數了啊)!

信我,接下來全是糖!

破鏡重圓什么的最甜了!

收藏不準掉!在甜文橫行的當代,每一個敢勇敢發刀的作者都值得表揚!(夸)

☆、故人歸

燕市。

九月的天不見一點涼氣,刺啦啦的陽光不加遮掩地灑下來,這會兒走在太陽底下,和沖進暴雨里,似乎也沒什么差別。

Q大校園里正熱鬧,趕上周年校慶,到處都是展板和宣傳橫幅。

兩個男人并肩從學校東門走進來,高大的梧桐枝繁葉茂,撐起一片陰涼,倒讓走在路上的人不那么難受。

“三年多沒見,學校變化也不是很大。”說話的男人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能勾人。

和他并肩的男人戴著一副細銀邊框眼鏡,襯衫扣子系得一絲不茍,他同那男人說:“怎么沒變化,我以為你會說,漂亮學妹已經又換了一茬。”

桃花眼男人轉過頭,對著他旁邊的男人笑:“陳非譽,把你那斯文敗類的模樣收斂一點,這種話就不要說出來。你要不也一起看看,漂亮學弟也換了一茬。”

戴眼鏡的男人是陳非譽。

“不了,斯文敗類這個詞,得我們倆湊在一起用。我是斯文,你是敗類。”

“你說這話,不會不好意思嗎?”桃花眼的男人笑得很開心,“啊,忘了,你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性、冷、淡。”

陳非譽瞥了一眼和他并肩的男人,嚴格意義上來說,程柏算是他的老板,燕市人,說話帶著點京腔,配上他那雙招人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有點油腔滑調的意思。

雖然程柏看著不像個好東西,卻是陳非譽大學四年里,走得最近的人。

程柏是個二代,大學的時候折騰了個外貿公司,興致勃勃地準備去非洲倒騰水果,可惜非洲水果銷路不佳,在國內并不比新西蘭車厘子,貴得嚇人還有市場,再加上海關費和運輸費,程老板差點賠得個血本無歸。

還是陳非譽當時出手幫了他一把,給他找到了銷售渠道,程老板說,如果不是陳非譽,他就要抱著他這一倉庫的非洲水果去隔壁投湖了。

經此一役,程老板發現,實業市場不適合他,不如學以致用,于是跟陳非譽一起,去金融市場里做投機。

后來程老板借了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