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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時候,多休息一會。但是經(jīng)過這幾次游戲后,宋炎已經(jīng)能夠適應游戲里面的進程了,堅持要求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紀行風也只好同意了。前院中的戲還沒有散場,依舊是十分熱鬧的景象,半分都瞧不出之前的荒涼。戲臺子上,粉衣珠冠的女旦咿咿呀呀地唱著宋炎聽不懂的戲詞,倏爾輕身微轉(zhuǎn),衣袂翩翩而起,便是在外行眼中,也是極美。到了這會,宋炎才信了這戲班子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是全靠拉、皮、條謀生的。不過宋炎來前邊,可不是為了看戲的,他目光快速地掃過人群,想要找到其他的玩家。“那里。”紀行風適時地拍了拍他的手,引他向挨近后臺的那塊看去,那里是伴奏的樂器師傅們坐的地方,而中年男人高崎此刻正拿了把二胡,十分為難地混在里面。“再去那小樓上看看吧。”宋炎確定了高崎的身份后,又與紀行風繼續(xù)往前走去。要說這戲園子的前院,布置上倒也真花了幾分心思。戲臺下方臨著一方水池,池子上又修了座矮矮的小橋,既不遮擋視線又顯得精致風雅。過了小橋后,就是院子里低端散客坐的地方了,桌椅之間又栽植著些喜氣的花卉。再往前去,才是小樓上貴客的包廂。宋炎與紀行風一路穿過散客區(qū),并未看到其他玩家,直到走到包廂樓下時,才看到了在樓上坐著的陳奇飛。一想到之前的事,宋炎還是覺得還是與這位學弟拉開些距離的好,于是就拽拽紀行風的袖子,打算示意他往別的方向走。可不想,陳奇飛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急匆匆地離開了包廂,向他們跑來。“學長,學長!”因著此刻前院中的環(huán)境十分嘈雜,陳奇飛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一路叫著跑到了宋炎的身后。紀行風攬著宋炎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即使隔了一層黑色的鏡片,卻仍舊讓陳奇飛不敢直視。“學長……這次游戲,我們還是一塊搭伙吧。”陳奇飛微微喘著氣,懇求地望著宋炎。宋炎本意是不想的,但陳奇飛畢竟是他進入游戲前,在真實的生活中就認識的人。如果他在游戲中出了什么事,那對于宋炎來說,也是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就在宋炎猶豫的時候,陳奇飛又開了口:“學長你別多心……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糾纏你。”“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了,只想在游戲里活下去!”“學長……我求你了。”宋炎聽后心中確實很是不忍,但他的第一反應,還是該拒絕。畢竟……他十分清楚,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自保都是問題,多加一個人就相當于給紀行風多加了一份負擔。陳奇飛與其說是在求他,倒不如說是在透過他,求紀行風。“想跟就跟著吧。”這時,紀行風卻先于宋炎開了口,語氣淡淡地說道。宋炎十分驚訝地抬頭,他可是想不明白,紀行風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紀行風看出了宋炎眼神中的疑惑,卻只是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沒事,交給我就好。”陳奇飛這邊聽到紀行風的答復后,立刻來了精神,一個勁的保證:“我一定,一定不給你們添麻煩!”這件事情暫時就這么定了下來,通過陳奇飛的自述,宋炎了解到,這次陳奇飛扮演的是馬班主的長子馬有德。按照游戲中的設定,這馬有德是個平時游手好閑,基本不干正事,就愛在自家戲園子里跟人廝混的公子哥。“你之前在前院,還看到其他玩家了嗎?”宋炎默默數(shù)了一下,到現(xiàn)在為止,只剩下臉上帶青印的男人潘中赫還沒有遇見過了,于是向陳奇飛問:“特別是潘中赫,你見過他沒有?”原本宋炎也沒報多大希望,可不想這么一問,陳奇飛還真點了點頭:“看到了,只是……我還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什么。”“你在哪看到的他?”宋炎一聽有希望,立刻追問道。“就剛剛,我一打眼兒看著他像是往后臺去了,當時人多,要不是他臉上的青印太明顯,我說不定就看不出是他了。”陳奇飛把事情一五一十得說了出來,宋炎與紀行風對視一眼,決定去后臺看看。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戲臺東側(cè)的小門邊,透過半道有些褪色的簾子,看著后臺中眾人忙忙碌碌的情景。正巧,前邊臺上那一折子戲唱完了,中間估摸著要歇場幾刻,于是唱戲的小旦連帶著奏樂的師傅們,呼呼啦啦一大批人都向著后臺中涌。宋炎等人見狀,也就跟著一塊走了進去。這一進后臺,宋炎倒是立刻就明白了陳奇飛之前所說的,盡管此刻后臺中的人又多又亂,但長著青印的潘中赫還是很容易被分辨出來的。只是從之前啟示碑下初見開始,宋炎看那潘中赫的面相,就覺得他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故而也沒急著過去打招呼,反而跟紀行風一塊,先探索起這后臺來。“我,我真的不行,我今天真的唱不了。”他們沒走多久,就聽到了玩家文慧的聲音。宋炎不禁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文慧此刻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紅艷艷的戲服,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對著一面大銅鏡,臉上施了一層白色的油彩,只是還未上胭脂。“哎呦,我的香老板,今兒外頭有人專門點了您的戲,這怎么能說不上就不上呢。”負責上妝的老師傅不明白文慧為什么不愿意上臺,一個勁地勸著。“可,可我……”文慧額上都急出了汗,她哪里會唱什么戲呀!眼看著就要被推上臺了,她眉頭緊鎖,越發(fā)的不知所措,原本就白慘慘一片的面容,顯得有些扭曲。而面帶青印的潘中赫,就抱著胳膊站在離她附近的墻邊,卻半分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要是她上臺唱砸了,會出事嗎?”宋炎看著文慧著急的樣子,不禁向紀行風問道。“只要跟賜予無關(guān),就不會出大問題。”雖然說游戲要求玩家必須扮演其中的角色,但像唱戲這種硬核技能,也確實不是人人都能會的。所以在紀行風看來,就是文慧真的唱砸了,只要不涉及賜予,也不會出事……除非她運氣實在不好,賜予就真的與唱戲有關(guān)。只可惜,紀行風認為并不會出事,文慧卻沒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她被摁在椅子中,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妝面一點一點被畫好,心中就越發(fā)急躁。這是她第二次進游戲,她對游戲的規(guī)則只是一知半解,此刻馬上就要被推上臺去做一件她完全不會的事,文慧徹底慌了神,滿心想的都是自己會不會因為唱不出戲而喪命。她越這么想,越是緊張,心臟砰砰砰地直跳著,連呼吸都覺得有幾分不順暢了。起先她以為是被衣服悶的,還用手扇扇周圍的風。可這么做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讓她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憋悶感越來越嚴重。“嗬嗬--”文慧開始大口喘著氣,但任憑她怎么喘,空氣都好似壓根進不到肺中,脖子上似乎被什么東西纏住了,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