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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民國艷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識的叔叔在河邊吵架,那個叔叔吼得好大聲,把弟弟都嚇哭了。”

天逸在奶媽的懷里依然掉著小眼淚兒,吱吱唔唔的說:“那叔叔是壞人!”

張奶媽哄著小少爺忙補(bǔ)充道:“對方說話有口音,像是日本人。”

這時候,福來也穿好衣服出了屋,他一定是“日本人”就慌了,連忙對孩子爹說:“咱們快過去看看,別鬧出事來?!?/br>
沈鉞之急匆匆的跑進(jìn)客廳,把軍服口袋里的手槍拿了出來,揣進(jìn)了懷里,這才和福來奔出院門,趕往河邊。

原本陽光明媚的秦淮河上忽然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眼看著就要下一場暴雨了。

兩人趕到河邊的一棵大柳樹旁的時候,藤田修二依然在和吳老板爭吵,完全沒注意到有其他人靠了過來。

吳璧凌其實是很害怕的,但藤田確實是只身而來,沒有帶保鏢,所以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被綁架,可對方的說話口吻和眼神都像要把自己掐死似的,讓他不得不逃避,想找藉口離開,可受了好幾月的監(jiān)禁他又咽不下這口氣,很想找點兒平衡。

于是他拘役力爭的站在情人跟前,紅著眼吼道:“我不會和你一起了,你走吧!”

藤田奔波了一周才找到璧凌的落腳處,他最近都沒睡安穩(wěn),一直想著對方,聽到這番話,自然高興不起來,疲勞和欲望得不到滿足使他暴躁,他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咆哮著:“我們不是說好了永遠(yuǎn)在一起嗎,出爾反爾還是不是男人?”

“你把我當(dāng)男人嗎,你只把我當(dāng)你養(yǎng)的女人,我有手有腳可以憑本事賺錢,為什么鎖著我,不讓我見人,你是神經(jīng)病!”他一語擊中,看到藤田修二受打擊的樣子,心里暗暗爽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絲隱痛。

藤田苦笑著:“你說的沒錯,我是神經(jīng)病,我就是遇到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脫不了干系,我不會讓你跑的,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塊兒。”他就是要和吳老板鬧得魚死網(wǎng)破,因為這幾年他付出的感情,時間和金錢都是不可估量的,但這些都被對方當(dāng)成了“狗屁”說丟就丟,他覺得萬分惱火,甚至想和眼前的人同歸于盡。

吳璧凌被他的話嚇到了,他活了三十年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執(zhí)拗,一根筋的男人,他就是活該倒霉,自作自受!

“藤田,你別太囂張,這里不是日本是中國,你綁架吳老板是犯罪,再敢對他動手我就把你丟進(jìn)警局......如果你蹬鼻子上臉,我絕不吝惜子彈,把你斃了扔進(jìn)秦淮河喂魚。”關(guān)鍵時刻沈少校出現(xiàn),給了日本男人當(dāng)頭一棒,反正他帶了槍,沒啥好怕的,在戰(zhàn)場上他可是殺了很多小日本的。

福來趕忙跑到吳老板身邊,將他扯到了自己身后,不友好的瞪著來犯者,關(guān)切的問:“沒事吧?”

璧凌搖頭:“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對我怎么樣。”雖然他們住在小鎮(zhèn)里,但這里來往的行人不算少,即便是精神病也不會選擇大白天行兇的。

藤田修二看到了“保護(hù)神”出場,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他插著兜說道:“沈少校,你和璧凌以前算是好過,所以我不會對你不利,但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們來插手?!彼缇桶涯橙水?dāng)成了自己的“妻子”。

沈鉞之歪著頭,眼都不眨的盯著他,冷颼颼的說:“這里輪不到你撒野,趕緊給我滾蛋!”再不消失,他就只好掏家伙了。

站在福來身后的梨園小生心里卻“咯噔”一下,他知道沈某若是發(fā)起火來便是個愣頭青,誰都攔不住。

藤田修二雖然念過大學(xué),出身名門,但也不是個吃軟怕硬的主,他挺直了腰板兒高聲說道:“你無權(quán)干涉我們的私事,璧凌,跟我回滿洲吧,我為了找你整整半個月都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你可以把伯父伯母和孩子都接過來,在新京也有戲院,若是開場子唱戲也會有不少戲迷捧場的,我們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來商量?!睘榱俗屒槿嘶氐阶约荷磉?,他必須做出讓步。

吳璧凌并沒有動搖,因為新京那個地方他并不喜歡,到處都是日本人怎么會有戲迷來買票看京劇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反復(fù)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聽你說話,我們走吧,鉞之,福來。”他必須做個了斷,因此說了狠話,話一講完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若是多看幾眼對方,他怕自己會再次動搖。

沈鉞之瞥了藤田一眼就和福來跟在吳老板身后往鎮(zhèn)里的青石板路走去。

日本男人攥著拳頭,像尊石像似的站在柳樹下,狂風(fēng)吹亂了他額前的發(fā)絲,吳璧凌冷漠的態(tài)度徹底的將他打進(jìn)了十八層地獄,看來“□無情戲子無義”這句中國古話絲毫不假,但他能就此放手么?這會不會是當(dāng)年他買通人販子將青蓮賣進(jìn)窯子的報應(yīng)?

此時,天“刷”的一下黑了,霎那間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秦淮河畔掀起陣陣波瀾,所有的景物都淹沒在暴風(fēng)雨中。

吳璧凌呆坐在窗前,望著黑壓壓的天空,慢慢的垂下了頭。從今往后他都不會再見到那個男人了,他們會逐漸的走入正規(guī),開始過各自的平凡生活,說到底兩個男人在一起是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只有福來和鉞之是特例,因為福來本就不是個完全的男子。

他若是還想繼續(xù)在梨園行里混飯就必須做出改變,是時候和從前的生活說“永別”了,三十而立的他不能再任性妄為只顧自己享受了,他要好好的承擔(dān)家庭的責(zé)任,做個孝順的兒子,合格的父親,再也不能和男人鬼混了。為了追求莫須有的感情他烙下的傷疤還不夠多么?

半月后,吳璧凌辭別了福來和鉞之返回了北平,重新挑起了戲班子的大梁,一切又恢復(fù)如初了,天樂園和慶樂依舊是他的天下,戲迷們熱情的捧場喝彩,他也逐漸將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學(xué)戲,排演新戲的上了,有時間就會陪著兒子玩耍,和父母相處,表面上他還是樂呵呵的,可心口卻像被挖了個大洞似的,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痛的要死。對于藤田修二這個人,他盡可能的不再想起,但睡夢中他依然還受著對方的控制,他和藤田的手腳上好像真的綁了一條看不見的鎖鏈一般,即便今生不再相見,這條鎖鏈也將永遠(yuǎn)存在。

榮飛入獄桂娟過世

吳老板離開南京后,沈鉞之和福來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原狀,白天去軍營,太陽落山就回家陪伴孩子們,每月兩人都會帶著孩子們回城里,探望佟春燕和佟孝成,忙忙碌碌但卻甜蜜溫馨,但入秋之后,是非卻又來了。

禮拜六傍晚,母親打了個電話讓福來和鉞之趕緊過來,但沒說明白出了什么事,兩人匆忙換了衣服便駕著吉普車進(jìn)了城,到了老太太家里的時候,佟老先生剛好也在。

“爹,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