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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長是最次要的,現實的利益才是首位。“我今后是要讓福來繼承我事業,留在南京任職的。”他再次強調,莫非在這個鳥都不拉屎的窮鄉僻壤能比呆在民國首都有發展?這群東北的土鱉以為蔣司令把他們捧上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真是愚不可及!聽到佟孝成這么說,沈老頭的眉頭立刻就鎖上了,他知道此人看不起他們這些“奉軍”出身的東北爺們,但事到如今必須委曲求全,雖然佟孝成惹人討厭,但卻生了個懂事溫柔的福來,還給沈家生了孫子,所以他更應當做個為“兒媳”設身處地著想的好“公公”。“我們全家都會好好待福來和天禹的,若是沒有福來,犬子恐怕到現在還忘不掉喪子喪妻之痛,如果犬子做了對不起令公子的事,我定然不會饒恕姑息。”沈慕函掏心掏肝的說道,他希望佟某人被自己的一片真誠所打動。佟孝成摘下眼鏡,冷冷的笑了笑,隨后便盯著他的臉說道:“現在讓我們談點兒實際的吧!”既然別無選擇,他要抬高加碼才是,誰會做虧本買賣?95四口之家溫馨和睦中午吃過飯,沈鉞之和福來便帶著兒子從市場回來了,精挑細選之后,他們選中了一只出生兩個多月的德國黑背,為了將來能延續后代特別要了只母狗,因為沈家也需要幾只強壯的看門犬,有時候衛兵也不那么牢靠,尤其是現在這年月,搞不好啥時候就會鬧出個“兵變”之類的事件,所以特殊時期狗比人要可靠多了。看著天禹和小狗玩兒得高興,福來近日煩惱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他轉頭對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鉞之問:“怎么沒見我爹和伯父?”他抬起眼皮,低聲答道:“我爹應該是帶你爹去軍營參觀了。”他們父子兩人私下里商量過了,佟孝成是個不愿意吃虧的人,只要條件協商好,福來就能安穩的留在奉天,看樣子兩位長輩已經談妥了。“哦......我都沒有去過你們的軍營呢。”福來很懷念軍營里的生活,更想念在中央軍校一起讀書的戰友們,也差不多是該給瑞祥他們寫信的時候了,可他要如何講述自己的近況呢?“等孩子生了,你出了月子,我就帶你去看看,我們東北軍的裝備可是數一數二的,有坦克,飛機,艦艇,可不比你們中央軍差。”沈少校自豪的說,年前若不是少帥站在了蔣介石一邊,中央軍又怎會輕易的取得了中原大戰的勝利?佟福來笑了:“我爹常說東北人豪爽,而且歷來能征善戰,我們旗人也是從白山黑水走出來的,和你們其實還是老鄉呢。”滿人發跡實在東北,大清的龍脈也源自撫順,所以東北對他來說并不是特別陌生的地方,它在滿人的歷史中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沈鉞之凝視他的眸子,壓低了聲音問:“晚上和我一起洗澡吧?”福來看周圍沒有其他閑人,就尷尬的答道:“讓仆人看到會說閑話的。”“我母親和大媽晚上都不讓仆人上樓,沒人看到,放心好了,我想讓你幫我搓背。”他雖然現在就想和福來回臥房去親熱,但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得去寫公函,所以只能留到晚上再說了。正當他要毛手毛腳的捏福來屁股的時候,母親就從門外采購回來了,看到可愛的小孫子和小兩口就笑盈盈的說道:“福來,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試試看。”她買的都是寬松的款式,為的就是顯懷的時候也能穿。佟福來趕忙起身說道:“好,我這就去試。”雖然他不喜歡每天倒持得油頭粉面,但伯母的心意一定要領,他走過去接過給自己買的東西,腳步輕快的上了樓。“媽,福來的東西我給他買就是了,大冷天的您就別往外跑了。”鉞之心疼母親,立刻放下手里的報紙,來到她身邊幫母親脫下了裘皮大衣,掛到了衣架上。“沒關系,我坐車出去,不冷......天禹,可算是有小狗陪你玩兒了。”她看著小孫子和小狗高興的在客廳里跑著玩兒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也不在意小狗滿處拉撒,一會兒讓仆人給收拾了就好,只要天禹高興,這點兒麻煩算啥?“小狗拉粑粑好臭!”小男孩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說,他好奇望著小狗蹲在地板上大號,為啥狗不會去茅房解決,只會滿處大小便呢?這時仆人老黃就拿著撒把和拖把過來打掃了,他樂呵呵的說:“小少爺,你得教小狗在一個地方拉尿,不然以后它就認準了這個地方了。”“哦,那我要帶它出去拉粑粑。”他說完就要牽著小狗要往外跑,可卻讓奶奶給攔住了。“外面下雪了,等奶奶給你拿件皮襖穿上再出去,鉞之,你帶孩子去花園里逛逛吧,總憋在家里也不好。”她說道,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最活潑好動,最不喜歡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了。孩子爹滿口答應:“等孩子換了衣服,我就帶他出去。”他下月要回北平呆到三月底才能回來,這段時間都見不到福來和兒子,肯定會很思念的。所以,趁著現在還在家中,就多照顧天禹一些,盡盡做父親的職責。福來把衣服統統試穿一遍之后,趕忙下了樓,但卻不見兒子和鉞之,連忙問“婆婆”:“伯母,天禹呢?”“鉞之帶他去花園里了,衣服都合身么?”她坐在沙發上喝茶,心情難得的好,而且怎么看福來怎么順眼,根本就不糾結眼前的人是不是“陰陽人”了,因為這毫無意義,沈家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健康活潑的孫子天禹。福來就是沈家的第一功臣,他們更不能挑三揀四。“都很合身,寬松些日后還能繼續穿,我出去看看,您歇著。”他披上黑色皮大衣戴好狐皮帽走出了門,來到了花園里。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兒子帶著小狗在沒過腳面的積雪中慢慢的跑著,沈鉞之則跟在后面,仔細的守護著。他來到情人的身邊,柔聲說:“衣服也不扣好。”隨手就幫鉞之扣上了大衣的扣子,圍好了圍巾。沈鉞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深情款款的說著:“我不冷,你別凍著,回屋呆著吧,我陪兒子在外面玩會兒,呆會兒就進去。”“我想出來透透氣,下雪了空氣就很清新,東北的雪果然很大,馬上就要沒過腳腕了。”他抬眼望著鵝毛似的雪片發出感慨,所有的道路,樹木都披上了銀裝,就連停在院子里的兩輛黑色轎車都被大雪染成了銀白色,但空氣卻很新鮮,猶如在沒有車馬喧囂的郊外一般。“爹,沈叔叔,小狗撒尿了。”天禹喊道,他看到黑黃灰色的小狗叉開小短腿蹲在雪地里,屁股后面冒出一股熱氣,覺得很有趣,這可是在南京見不到的事物哦。“雪下大了,快進屋吧,小狗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