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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的會痛,會碎。真的會……痛得你呼吸都困難。“楊少傾……”江齊驍微微抬起頭,睜開眼睛,向面前的空氣伸出手,緩緩的撫摸著什么。“少傾……”他的雙眼模糊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對不起,少傾……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江齊驍嘴唇哆嗦,一直在機械的重復著簡單的兩個詞和一個名字,嗓音哽咽,充滿了道不盡的歉意和悔恨。“喵嗷?!碧稍诟C里不肯挪窩的江小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坐起身來抖了抖身子,一步一步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江齊驍身邊,“喵嗷~”小花張開嘴,用舌頭舔了舔江齊驍的臉頰,咸的。江齊驍哭了。他渾身都在顫抖,絕望而傷心的啜泣著,慢慢的,他控制不住心底悲愴的情緒,變成了嚎啕大哭。他抱住江小花,豆大的眼淚滑落,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哭聲中夾雜著無助。“為什么……為什么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都是這樣。為什么他總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為什么上天要這么折磨他。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他到底錯在哪里。他只是愛上了同性而已,為什么這么難。好疼啊……心真的好疼啊……到底誰能救救他……江齊驍的哭聲感染了江小花,讓它有些躁動了,它嘶吼了兩聲,不安的蹬了蹬腿。白碩是楊少傾班上的班長,平時會有許多外院的小女生來向他打聽關于楊少傾的事,一開始他還覺得楊少傾是個空有其表愛擺譜的男生,相處一個學期下來他對楊少傾的態度改變了很多。楊少傾不但人長得帥,籃球打得還非常厲害,關鍵是人低調啊,從來不主動惹事兒,不整一些有的沒的幺蛾子,因此白碩對楊少傾這位晉升為校草的同學還是頗有關注的。他發現最近一個星期楊少傾的臉色都不太好,雖然每節課都有來報道,但一直都挺心不在焉的,呆愣愣的坐在教室。作為班長的白碩覺得自己應該去關心一下班上的同學。“嗨,隊長。”一個大課間,趁楊少傾還沒趴在桌上睡覺時白碩走了過來,他也是籃球社的,對楊少傾的球技佩服得很,人只是個副社長他非要叫成隊長。楊少傾輕輕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沒說話。白碩不在意,已經被楊少傾冷落慣了,大大咧咧的往旁邊一坐,“最近有心事嗎?看你臉色很差,不怎么開心???”楊少傾低著頭看著課桌,淡淡的嗯了聲,語氣很冷,“家人住院?!?/br>“很嚴重?”白碩心想怪不得了,臉色這么差,估計家里人生的不是小病,“如果非常嚴重我可以了解情況之后給學校申請補助,還有現在網絡上很多籌錢的平臺,我都可以幫你的?!?/br>楊少傾想了想,“需要什么證明嗎?”白碩趕緊道:“是什么情況你先給我說一下。”“肺癌中期,手術。”楊少傾說。“好的,接下來我可能要帶著相關人員去醫院看看你的家人才能下決定,你先把聯系方式給我吧。”白碩正色道,“現在你缺錢嗎?”“缺。”如果不是老媽一直堅持要他來上學,不然就不做手術,楊少傾早就輟學找工作去了,他在紙上寫下了老爸的號碼,“你聯系這個號就行?!?/br>“好的,哎……”白碩見楊少傾起身要離開,趕緊叫住他,“我昨天在學校的攝影社看到了招模特的廣告,要求挺高的,不過憑著你這身材和臉,估計都不用面試就可以去了,報酬不低,你要不要去了解一下?”楊少傾頓了頓,點了點頭,走出了教室。還有一堂課。他走到廁所,進了一間隔間關上門,皺著眉揉了揉眉心。自從收到那封‘分手短信’之后已經快一周了,他一直沒能聯系上江齊驍,他還特意給遠在他國的江子蕊打了電話,依然一無所獲。還沒等楊少傾的思念延伸,揣在褲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瞳孔猛的一縮,緊張的拿起手機一看,失望了。不是江齊驍,是他拳擊館的田館長。楊少傾接起了電話。“喂?小楊???”田館長粗獷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嗯,田館長,你好?!睏钌賰A說。“最近怎么不見你過來啊,怎么著,退館了也得給說一聲啊,一聲不吭就跑了算什么事兒?”田館長的語氣有些不滿,“老田我對你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如果你能一直打拳打下去肯定會有出息,靠,說走就走你還挺有個性。”“抱歉,我家里人住院了,”楊少傾輕聲道,“已經沒有那么多錢支持我繼續打拳了,館長,不好意思?!?/br>田館長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他不打拳的理由是這樣的,“住院了啊……嚴重嗎?”“很嚴重,癌癥?!睏钌賰A答道。“哦……那你……”田館長猶豫了一下,“缺錢嗎?”楊少傾嗯了聲。“差多少?”“很多?!?/br>楊少傾要強迫楊媽做手術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錢只夠付他剩下三年的學費,連藥費都付不起,更別說手術的錢了。“這樣啊……”田館長嘖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道,“你……小楊啊,我是說,你……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個來錢快的路子?”“好。”楊少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只能答應。上課之余去端盤子洗菜根本賺不到錢,賺的那些錢連一次用藥都不夠,現在就算是讓他去干一些違法的事,他也只能答應,他做不到對自己母親無動于衷,他想和病魔抗衡。“你晚上十一點來館里一趟吧,我等你?!碧镳^長掛了電話。第一卷第98章98晚上十一點,下了班給父母送完飯后的楊少傾如約來到了之前練拳的地方。他從來沒有這么晚來過這里,地方離市中心有點遠,附近也沒什么人住,從外觀上看去一片漆黑,只有樓上的一扇窗戶里還透著一點點光亮,他走近大門,敲了敲。“哪位?”門內響起了一個很不耐煩的男音,不是田館長,聽起來年紀和楊少傾的差不多。“楊少傾?!睏钌賰A說。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