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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下西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起,便問道:“安少爺為什么要學燒陶啊,找人定做不更省事方便?”

祁衍安笑了笑:“這是要做給我家夫人的,馬虎不得。”

張鈺仔細一瞧,素燒后的泥胚上圖案已經大致成型。圓月當空,云開霧散,月朗星疏。庭院中有幾枝花枝,每一枝上都開了幾朵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然盛開。

只不過這花看上去可不像是花瓶上常繪的梅花牡丹。張鈺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了這個看上去十分眼熟的花是什么。這不就是一到夏天就隨處可見的金銀花,忍冬嘛。眼下這個時節,算得上遍地都是了吧。

張鈺來了興致,忙問道:“安少爺,您為什么要畫這金銀花啊?”

細雨綿綿。庭院里的金銀花在風雨中搖曳。

“老爺,該喝藥了。”祁朔悄悄走到祁正則身旁,把藥碗放下。如果不是因為祁衍安的離開而心不在焉,祁朔或許能察覺到祁正則鬢角生出的白發。這個精明的商人也在漸漸變得疲憊,蒼老。

他把賬本合上,一抬眼,雙眼如捕食的鷹,臉孔一如既往的嚴厲,甚至讓人忽視了他的久病不愈,更不會有人能想到他已經時日無多。

“小朔,過來坐下。”

祁正則喊住了將要離開的祁朔,道:“江南那邊一間店鋪的掌柜上個月失足瘸了一條腿,拄著拐也不好做事。你做事踏實,待人也真。硬要雞蛋里挑骨頭,就是缺了些歷練。我從前就一直說要把你送去江南磨煉,你此時去也恰好合適。”

祁朔發懵。

老爺的意思,是要讓他即刻動身去江南。

這無疑是祁正則對他最好的安排,他理應謝過老爺為他思慮得細致周全,他從未懷疑過祁正則的任何決定。可此時祁朔心亂如麻,也顧不上細想為何祁正則要如此倉促地安排好他和祁衍安,滿腦子都是祁衍安臨行前所說的話。他應該在家,等著少爺回來,他答應過少爺的。盡管眼睜睜看著少爺娶了旁人對他而言與凌遲無異,但他答應過少爺的。

慌亂間,祁朔不僅腦子里想的是少爺,說出的話也滿口都是少爺少爺的。

“我……少爺要娶少奶奶回家了,家里恐怕會多出許多瑣事,我……我要在家里幫忙……”祁朔的聲音越來越小。明明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講得異常艱難,說到最后更是滿心委屈,鼻酸眼熱。

“你想在這里,看著安兒成婚?”

“……我當然是想的,這畢竟是少爺的大事,我得……”話還沒說完,祁朔陡然起了一身冷汗。他長在祁府這么多年,對祁正則的脾氣秉性自然是熟悉的,他雖然不擅長理解話語中的深意,但此時也反應了過來。

祁朔大駭,緩緩抬起頭對上了祁正則的雙眼。縱使不再年輕,眼睛周圍也生出了不少顯疲態的皺紋,瞳孔卻依然猶如刀劍上的寒光,要看到人的心底去。

老爺什么都知道了。

遠處天際電光一閃,片刻后,悶雷轟隆隆的聲響從遠方另一頭傳了過來。

雷鳴聲穿透層層疊疊的烏云,仿若能撼動整間陶窯。

“我和我家夫人一起長大,在我們還是兩個小毛孩兒的時候,他常給我采這忍冬,起因不過是我說這花不錯。他一聽我這樣說,就每天清晨去采一枝忍冬,放在我的窗口。我推開窗看到時,花瓣上還沾著露水呢。”

張鈺道:“少夫人還真是……真是很在乎安少爺啊。”

“是啊。”祁衍安說著,不自覺就想起了祁朔嬌憨可愛的情態,仿佛就在眼前一般。臨行前他還笑話過祁朔,可他不也一樣想念祁朔嗎?哪怕這才過了不過十來日而已。

“我家夫人確實把我的事都看的極其緊要。小時候,我曾一時興起給他畫過風箏,畫的就是月亮。那時還說年年都給他畫一只,從月缺畫到月圓。待畫到花好月圓,就是他的新婚禮。他當成寶貝似的,抱在懷里生怕嗑著碰著了,從沒見他放過。……不,其實是放過一回的。”

張鈺問:“少夫人既然這么寶貝那風箏,又怎么舍得放呢?”

“是我帶著他去放的風箏,”祁衍安想起往事,嘴角就揚了起來,“那是我第一回畫給他風箏時發生的事了。他寶貝得很也拘謹得很,生怕風箏飛了,來回來去在草坡上摔了不少回。結果我把風箏一接過來,風箏還真的就飛走了。”

張鈺憋住不笑,忍得相當辛苦。“少夫人肯定急壞了吧。”

“是啊,急壞了。當時也下起了雨,我跑去追,還好總算把風箏找著了,就纏在樹枝上。我一回頭,才發現他都不知道被我甩到哪里去了。我原路返回去尋他,大老遠就聽到他一聲接一聲喊我。我那時候很調皮,躲在他身邊偷偷看他。他恨不得每走幾步就要轉上一圈,連藏不了人的低矮灌木都要翻上一翻。他找得跌跌撞撞,急切得像是要哭了。”

祁衍安望向陶窯外。烏云密布,空氣潮濕,正如多年前一般。

要下雨了。

第36章

祁衍安如同自言自語般,喃喃道:“他那時膽小,很怕生,還很愛哭。可這么一個又瘦又小的愛哭鬼卻救了我。”

張鈺感到不可思議,愈發好奇:“少夫人還救過少爺的命?”

“雨下大了,我們躲進了山洞里。后來不知怎的,我就發起了燒。說來倒也奇怪,我雖然偶爾生點小病,但從來都沒有一次病得如那一回般來勢洶洶。他嚇得不輕,我還想逞強寬慰他,可發熱得厲害,糊里糊涂的就昏睡過去了。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守在我身邊,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似的,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了水喂給我喝。他那時長得特別瘦小,瘦得教人心疼,卻把比他高也比他壯的我半扶半背著帶回了家。大夫來給我瞧病的時候,他還渾身泥水地站在一旁,生怕我有什么閃失。從前我看他,就像看才出生沒幾個月的小狗似的,可你說才出生沒幾個月的小狗又哪里來的那么大力氣呢?”

張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初見祁衍安,當他是風華無雙的貴公子大少爺,心里頭還琢磨哪家少爺能受得了陶窯這罪,過不了幾天一準兒跑了。后來發現祁衍安不僅沒跑,還吃苦耐勞沒什么公子哥兒的壞習氣,燒陶也燒得像模像樣,不自覺也佩服起他來。現在聽他講起少奶奶,說出口的字字句句,眉眼唇角都是柔情脈脈的。張鈺一驚,這還得了,長了一副能風流的好皮囊,原來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啊。

張鈺道:“我看安少爺還是挺疼愛少夫人的。”

祁衍安沒有言語,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

張鈺想了想,又忍不住發問:“安少爺看來是想親手燒制花好月圓的花瓶給少夫人,當新婚禮了。不過為什么非得燒一只花瓶呢?哪怕是畫一只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