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穆瀟的作息時間我還是清楚的,微信先問他在不在公司,他說在,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吃工作餐對付了,因為中午一般他不會出去應酬。 我沒告訴他我會過去,換了衣服掐著點趕到他公司所在的地方,到的時候時間還有富余,便也不急,提著食盒慢悠悠地走進去。 這一片是本地有名的CBD,建筑、格調都十分的高大上,但論起生活氣息,還真不如我住的那一片濃厚。 我看到邊上有幾家裝修很不錯的菜館,想著哪天可以請穆瀟進去吃吃,順便考察考察,正駐足望著,邊上有人走過也沒在意,卻不料余光見到那人又倒退回來,很驚訝地問:“哎……你是業務部?” 我轉過頭,站在面前的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長了一張十分有辯識度的娃娃臉,因此我很快記起他就是以前穆瀟公司里那個和我有一點患難交情的前同事。 看到他,我很高興,但是悲劇的是,我也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因此學著他的口氣說:“我是。你是客服部吧?” 他猛點頭:“我是我是?!鄙舷麓蛄苛宋乙谎郏瑔?,“你也在這片上班?” 呃,我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因為要來給穆瀟送吃的,不想墜了他的面子,所以我特別修飾了一下,穿的是我媽給我做的一件淡藍色的秋款襯衫裙,自外表倒是看不出職業性——倒不是我虛榮,但多少也還是要讓穆瀟面上好看些,總不能讓人誤以為他的女朋友是個送外賣的吧? 雖然勞動所得不分職業貴賤,但那也只是說說不是么? 我正準備說個比送外賣要稍微光鮮一點的職業,娃娃臉已經替我找到答案了,他嘻嘻笑著,說:“我猜你肯定就在那棟樓里,沒猜錯吧?” 我望過去,他手指的那棟樓正好是穆瀟他們公司所在,便點點頭。 娃娃臉高興壞了:“真噠?我也是!” 然后又問:“你幾樓?”不待我答,又自說了,“你來這里多久了哇?怎么以前一次也沒見到過你?!?/br> 我覺得這情景挺有意思的,我忘了他的名字,他也忘了我的,但居然還能再見如故??此茖γ值氖掳朦c不糾結,我便也沒特意去問,回答說:“我才來的。” 娃娃臉說:“那就難怪了。是哪家公司???哎,你還記得穆總吧?他也在這棟樓,而且,我現在又跟他是一個公司了哦。” 我這回是真意外了:“真的嗎?” “嗯。”娃娃臉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穆總叫我過來的?!币豢磿r間,“哎喲不行,我現在得去公司打下卡,你也是要進去的吧?一起走一起走?!?/br> 于是我跟著他一起往里走,路上娃娃臉可熱情了,知道我不需要打卡,就極力邀請說:“那上我們公司看看去啊,穆總這會肯定也在,你還可以見見他。” 要是光憑我和穆瀟以前的交情,就算我在這上班也還真沒什么好見他的,但現在嘛,跟著娃娃臉去,我倒是省事多了,就點頭說:“好啊。” 娃娃臉把我領到穆瀟辦公所在的樓層,自己打過卡后就探頭探腦找了個女孩問:“穆總在嗎?” 那女孩正在敲電腦,十指翻飛敲得利索得很,聞言頭也沒回,說:“沒,還在開會呢?!?/br> “還在開啊。”娃娃臉縮回頭,和我說,“還沒下班,要不你先到我位置上坐坐?” 午飯時間,他們辦公室里幾乎沒什么人,娃娃臉座位四周更是空空如也。 我問他:“你不用去吃飯嗎?” 娃娃臉笑:“嘿,回來的時候路上吃了碗粉,還不餓。” 這就是單身工作狗的可憐,我想想給穆瀟帶的東西,便問:“那你還想吃嗎?” 娃娃臉笑得燦爛:“你請我???” “嗯?!蔽野咽澈蟹诺剿郎?,從里面拿出一盒粉蒸排骨,扒拉了一些米飯在上面,另外還給他端出了一份甜湯,問他,“夠吃嗎?” 娃娃臉看看我,又看看我的保溫袋,驚嘆道:“哇,帶這么多,你準備的是幾餐的料啊?” 我拎的是個四方型的保溫袋,里面擺了好幾個餐盒,因為是飯館第一回開餐,給穆瀟帶的還真有點多。 我笑而不語,將小餐盒打開,飯菜的香味瞬間溢出來,娃娃臉再忍不住,也不知從哪掏出一雙筷子,也不洗,就那么挾了塊排骨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嘟嘟囔囔地問:“你不吃嗎?” 我說:“我吃過了。” “那你怎么還帶這么多?” 我笑:“因為猜會遇到你啊,所以請你吃的。” 娃娃臉雖然知道是哄他的,但還是笑得很開心,三下兩下把排骨和米飯都解決得一干二凈,吃完了,小喝一口甜湯撫著肚子說:“真好吃!有點家里菜的味道誒,你這是哪里買的?” 我說:“我自己做的。” “哇,真的啊,你手藝這么好?” 我笑:“謝謝,你喜歡就好。”抬頭望了眼穆瀟辦公室的方向。 娃娃臉察覺了,問:“你還有事?” 我搖頭:“沒事,就是覺得穆瀟好像挺辛苦的,這會兒還沒下班?!?/br> “事情來了嘛,沒辦法,再說了,他現在手上正在進行一個新項目,是有些忙?!?/br> 我微微頜首,想了想問他:“你在這做得怎么樣?” “還好。畢竟我上頭還有穆總嘛。倒是他比較難。” “怎么?” “權力爭斗唄。穆總是大老板叫過來的,但是二老板和大老板不和,所以就處處挑穆總的茬。” ……還有這一出,我從來沒有聽穆瀟說過。 事實上他也很少跟我談他的事,我們在一起,說的更多的還是我的飯館,以及星星還有我的家人。 我也很少感覺到他有為難的地方,他表現得總是那樣淡定平和,仿佛沒有什么能難得到他,能讓他為難。 我頓時覺得自己還是關心得他太少了,這或許就是許既明留下來的后遺癥,和許既明在一起的時候,我雖然不上班,但也不想和他脫節太多,便經常會問他這問他那,有時也會聊到他的公事,他偶爾會答兩句,但多數時候最愛說的就是:“說了你也不懂,打聽這么多干什么?” 漸漸我也就問得少了,以至于不問男人的工作倒成了習慣。 我長吁一口氣,撫住額頭,娃娃臉奇怪:“你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沒事。你說吧,我聽著呢。” “也沒什么好說的,穆總你別看他還年輕,手段是夠的,能力也不差。慢慢來,只要這個項目成功,那二老板就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蓖尥弈樥f著,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來,左右望了望,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倒是穆總來這里后桃花運不錯,咱們這棟樓里,怕有80%的女的都跟他表白過了?!?/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