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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甚暢地閃人了。 心情好,遇到我前公婆就還難得地發揮了一下演技,擺出強顏歡笑的樣子和他們說:“爸媽,以后這事就不提了,不管怎么樣,星星總是你們的孫女,要是想她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去看她。” 許父許母一看我那談崩的樣子就氣得哆嗦,許父當即問:“他人呢?” 我不說話。 許父攔住我:“你先別走,等我去和他說。” “不用啦。”我哀莫大于心死,“強扭的瓜不甜,爸媽你們年紀大了,好好保重身體,別再為我們cao心。” 演得太過,許父許母對我們的復合竟還存有幻想,不敢逼太過,就拿星星說話,要把星星留下來:“我們也好久沒好好陪過她了,今日就讓她陪我們一晚好不好?”還跟我保證,“我們肯定不和她亂說什么的,你放心。”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我無奈,只好低頭去看星星,小家伙還真是讓文茵給說對了,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忘了我這當娘的,被她爺爺奶奶一哄,便特大方地一揮手說:“mama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爺爺奶奶玩。” 這下輪到我氣得吐血,瞪她一眼:“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呢,陪你玩得起嗎?” 爺爺奶奶趕緊表示:“玩得起的,玩得起的。” 星星聞言,得意地沖我扮鬼臉。 我郁悶得不行,又不好說她什么,只得笑著和許父許母說:“那行吧,那就辛苦你們一晚了。” 雖說是去爺爺奶奶那,但我還是提了一晚上的心,怕她哭怕她鬧怕她不習慣,翌日早早等在托兒所,本來是想給她驚喜的,結果左等右等,大家都上課了,星星還沒有來。 打電話過去,是許父接的,他告訴我說:“今天沒什么事,我們打算帶她去游樂場玩。”還說,“孩子還小,一天不上學也沒什么的。” 我握著手機半晌作聲不得,忍了又忍才耐著性子解釋:“不是上不上學的問題,關鍵是習慣得給她養好,不能動不動就沒有理由地請假。”知道跟他們也說不通,直接問,“在哪呢?我去找你們。” 好在許父許母一向動作慢,還在家里沒有出發。 我直接打了車過去接星星。 兩方在許家樓下的小區里遇見,我接過星星,在她的小書包里又見到了一堆零食,忍不住還是說:“爸媽,零食什么的以后還是少給孩子買,她本來就不太愛吃飯,再給她零食,就更不愿意吃了。” 許父許母只點頭說好,可聽沒聽進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見狀很是無力,許父還巴巴地問我:“真不能讓星星請一天假嗎?其實她這年紀,上學也就是玩。” 我說:“玩也要有規矩。” 好在看我態度堅決,兩老人也并沒有多堅持,將我們送到小區外面,星星上車后,許母拉住我的手,問我:“寶璐,你和既明,是真的沒可能了嗎?” 我說是。 許母頗傷感地看著我,說:“你知道的,我們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笑:“我也很喜歡你們,而且也很感激你們。” 這是實話,許父許母不是小心眼的父母,在我和許既明的婚姻上,他們已經給了他們所能給予的所有。 像許既明,看到穆瀟還會小人之心地猜度一二,而這兩個老人,卻從始至終,沒有拿他說過一句嘴。 就憑這點,我覺得他們比許既明要聰明,也更加看得透,因此,我也愿意多尊重他們一二。 我的語氣里多加了一點真心,許母就聽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握著我的手一直不肯放開。 我心里也挺傷感的,只是再傷感,我也不可能順了他們的意。 路上我問星星:“和爺爺奶奶在一起開不開心。” 星星說:“不開心。” 我不相信,斜眼看她:“不開心那你還不想去上學。” 星星就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因為奶奶老是哭啊。”頗頭痛地撫額,“爸爸又把奶奶給氣哭啦。” 我想了想,剛沒看到許既明,估計是昨晚上的事了,便問她:“那你覺得誰對誰錯?” 星星毫不猶豫地:“爸爸啊。” “為什么?” 星星給的理由無比強大:“爸爸小。” 我給她的理由加了注釋:“所以你是覺得爸爸應該讓著奶奶對不對?” 星星點頭:“對!” 我笑:“好吧,看在你很乖的份上,今天就不罰你了,要是你一直都乖乖的,等放了假,mama帶你去游樂場玩。” 星星很高興,雙手握著我的手,頭都快要點到膝蓋上了:“那就謝謝mama啦。” 她說這話時還歪頭看著我,眼里有種孩童特有的懵懂的天真,我摟緊了她,第一次真的覺得應該要放下,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眼里那點不可多得的真。 不過帶星星去游樂園玩的事最終還是沒成行,因為暑假到了。 托兒所不分寒暑假,但是我爸爸放假了,他放假沒事做,便和我弟計劃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還真的是說走就走,事前沒一點消息,頭天下午我接到他們的電話,我弟很興奮地問我:“我和爸爸打算去哪里哪里玩啊,你要不要一起?” 我表示羨慕嫉妒恨,但沒辦法,我還真走不了,穆瀟的公司眼看就要結業,我失業在即,所以最近主要的精力除了日常上班就是找新項目。 坐吃山空,在正式失業前,我得把事情定下來。 我弟表示理解,但他同時提出:“要不讓星星跟我們一起去?那邊又不熱,她過去也就再不怕長痱子啦。” 星星有點小rou,稍微一動就出汗,所以很容易長痱子。 我只覺得他是在異想天開,星星還那么小呢,旅什么游? 結果晚上過去,不但我爸和我弟去,就是我媽也打算關了店門跟著他們一起去。 我嘖嘖稱奇,說我媽:“你舍得下你的生意?” 我媽的店面雖小,但她的事業心可不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春節,其他時間就沒放過自己假。 現在突然想開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媽特得意地:“那是,今時不同以往,這次我們是享你弟弟的福去的。” 我看向我弟。 我弟說:“我考上了清華,有獎金的啊,現在把這獎金拿出些來請爸媽去旅游,也當是我孝敬他們了。” 我側目:“這錢就到手了?” 才填了志愿呢,沒那么快吧? 我弟大手一揮:“先從爸那預支呀,等錢到了就還他。” ……真是不忍直視。 我無語,最終也小小貢獻了一筆,還讓他們把星星也帶去了。 之所以舍得讓星星跟他們一起去,主要是我看了他們的行程,非常輕松,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散漫,加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