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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喬雖然已經(jīng)盡量維持自己的儀態(tài)了,但腳步太快,特別像是開溜的兔子。 衛(wèi)北朔看了眼衛(wèi)北言,透著一絲警告,目光看向太子,這才收斂:“太子殿下也來踏青?這里人多眼雜,怕是不太安全。” 太子爺眸光淡淡掃過衛(wèi)北朔那只握過沈錦喬的手:“這里來的都是我朝官員子弟和百姓,孤與民同樂,有何不安全?還是說你知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鼠輩在這里出沒?” 太子那聲音太平淡,讓人一點兒都不覺得他實在罵人,可衛(wèi)北朔知道的,太子就是意有所指,罵他是見不得人的鼠輩。 死死握拳:“殿下......” “啪!”衛(wèi)北言折扇在掌心一拍,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驚訝道:“殿下,剛剛那是丹寧郡主,下官倒是忘了正事兒。” 說著笑了兩聲:“聽說殿下跟皇后娘娘說想娶郡主,剛剛下官該把人留下的。” 衛(wèi)北朔顯然也是聽說了的,懷疑的看著太子:“殿下不是不愿娶妃,又怎會看上錦喬?” 容君執(zhí)微微瞇眼:“孤娶不娶,與衛(wèi)卿何干?剛剛看郡主那般抗拒,似乎跟你不是熟到可以這么親密稱呼的關(guān)系,你這般糾纏不休,毀人家姑娘清譽,怕不是君子所為。” 衛(wèi)北朔抿唇:“一個稱呼而已,何談毀譽?若郡主在乎,朔定會負(fù)責(zé)。” 司恒勾著衛(wèi)北言的肩膀,不屑笑道:“衛(wèi)大公子,你得了吧,你這明顯是強買強***人家姑娘嫁給你,強盜都沒你這么過分的。” 衛(wèi)北朔回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司少監(jiān)費心。” “走吧!”太子似是不愿多言,側(cè)身從旁邊走過去,衛(wèi)北朔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為何要選她為妃。” 太子腳步一頓:“孤看上了,就選了,還需要為什么?” 衛(wèi)北朔:“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心頭好,所以非要跟我搶是不是?” 心頭好?這真是一個難聽至極的詞。 太子冷笑,邪肆,惡劣:“是又如何?但凡你想要的,孤都會給你一一奪走,讓你半分都得不到。” 說完從容優(yōu)雅離開,衛(wèi)北朔非要上來找虐,他又豈會手軟? 衛(wèi)北朔看著遠(yuǎn)方,雙目欲裂:容君執(zhí),我要你死。 沈錦喬和白悠然去了桃花林深處,那里還有空地,比湖邊的小,放紙鳶沒那么容易,但是人也少。 沈錦喬可真是怕再遇到人了,尤其是衛(wèi)北朔,看著他就心累,不能撕破臉皮打人,但也不想給好臉色,難受死了。 沈錦喬和白悠然都是廢的,放紙鳶這種活兒,她們也就圖個樂子,自己根本放不起來,等丫鬟和隨從把紙鳶放起來了,她們坐在地上看。 白悠然抬手點了點沈錦喬:“怎么愁眉苦臉的?不開心?” 沈錦喬不說話,白悠然又問:“是不是剛剛你被衛(wèi)北朔抓著手被殿下看見了,怕他誤會?” 沈錦喬:“......”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干嘛非得提起這要命的茬兒? “你就放過我吧,別問了。”沈錦喬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可就是覺得心里愁,愁得腸子都打結(jié)了,卻又不知道自己愁什么,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清風(fēng)吹拂,卷起桃花花瓣漫天,美輪美奐,看得人心情都好了。 出來了,就是為散心,哪兒能越逛越難受? 沈錦喬深吸口氣,站起身:“悠然,我跳支舞給你看好不好?” 白悠然立刻眼睛發(fā)亮:“好!” 沈錦喬抬手,從桃樹上折了一根開滿花朵的枝條,輕盈一躍落在空地中間。 白悠然拿出隨身的短玉笛,吹奏曲子。 春日踏青,青年才俊云集,免不了秀一手才藝,也有不少人在這里彈琴奏樂,這笛聲也不會太突兀。 沈錦喬今日這一身很利落,不適合跳柔美的舞步,不過此情此景,以桃花枝為劍,舞一曲劍舞,再合適不過。 抬袖,隨風(fēng)起,花枝為刃,破空而舞。 劍花挽起飛花漫天,劍氣凌厲,纖腰柔韌,轉(zhuǎn)瞬間,似有劍光閃現(xiàn),桃花林里,絕世佳人,花枝為刃,一劍舞驚鴻。 沈錦喬是想趕走那滿心的煩悶,因此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只想將愁緒從手中散發(fā)出來,一舞終了,果然心情好了不少,回神想問白悠然好不好看,結(jié)果......咦?人呢? 白悠然不見了,連玉珠和明誅也不在,倒是放在天空的兩只紙鳶還在盤旋。 “悠然?玉珠?” 這笛聲剛剛才停下,白悠然總不會走太遠(yuǎn)才是。 一顆樹后,司恒對著白悠然雙手合十,一臉肯求:小姑奶奶,千萬別出去啊,出去就壞事兒了。 白悠然很是乖巧的點頭:放心,她不會出去的。 沈錦喬喊了兩人沒人答應(yīng),環(huán)視一眼,目光突然在一顆桃花樹下凝住,太子怎么在這里? 第134章 喜歡殿下(3)求月票 太子雙手環(huán)抱,身體微微傾斜靠在桃花樹上,隔著不遠(yuǎn)的距離,卻也能讓沈錦喬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在這里看了多久。 沈錦喬瞬間就腳軟了。 自從上次從宮里出來之后她就沒進(jìn)宮去過,也沒有見過太子爺。 不是沒時間,而是......不敢去。 一想到自己那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她對太子說:我愿意的。 然后還主動伸手想扒太子的衣服。 矜持、修養(yǎng)、自尊、統(tǒng)統(tǒng)都丟得一干二凈。 當(dāng)時她倒是很決絕,腦子一熱,似乎只要是太子,她就算付出也沒所謂,反正她跟太子之間也不清不楚了。 那時鼓起全部的勇氣才說了那樣的話,xiele氣兒之后,蔫兒了,然后...后悔了。 冷靜下來之后,那絕對是越想越丟人。 所以哪兒還敢去見太子? 哪怕過了這么多天,她都沒辦法直視這事兒。 心是想逃的,這突如其來的,一點兒準(zhǔn)備都沒有,多少都會緊張無措,但這腳不聽使喚啊,拔不動。 身后有動靜,一轉(zhuǎn)頭,她看見白悠然和司恒離開的背影...... 硬著頭皮走向太子爺,低著頭,不敢抬頭。 “殿下。” 容君執(zhí)低頭睨著她的頭頂:“孤這么可怕?抬頭。” “不抬!”倔強的回答,頭埋得更低了。 容君執(zhí)也不強迫她抬手,伸手往她腦袋一摁,直接摁得她一個踉蹌栽進(jìn)他懷里。 沈錦喬想后退卻被死死摁住,索性不掙扎了。 “小沒良心的,這么多天也不見你去看一看孤,膽兒肥了,嗯~~~~~” 這聲音很是不滿,帶著威脅,但聽著怎么還是有點兒勾人? 沈錦喬揪著他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