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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李氏對李月舒并不怎么樣,人死了,反而愧疚憐惜起來。 許衛一聽這名字就窩火,“夫人你說大王他是不是昏頭了?先前是寡婦,這回是個棄婦,他怎么就不能為自己點好呢?這可是王妃之位啊。” 李氏卻道:“老爺,這是好事啊,如果大王封了沈昌平為妃,那咱們阿燁就斷了念頭了。” 李氏一提點,許衛愣住了。 晴雪園里,擺放著一模一樣的點心,這一回許衛將螃蟹小餃兒、牡丹花樣的精致小面果、松子鵝油小花卷都嘗了一個。 “這原來是你做的小點心哪。”早知道在李氏那里就吃了。 夢雪不解,“這點心怎么了?” “沒什么,好吃。”許衛看著夢雪,笑靨如花。 “老爺今天心情不錯。”夢雪打量許衛面容。 許衛便收了笑容,同夢雪道:“夢雪,有一樁事要和你說一下……” 聽許衛說完齊王要納沈昌平為妃的事,又聽他分析了此事對許紹燁的好處,夢雪抿唇繼續聽許衛講。 末了,許衛道:“這段日子,阿燁沒少為沈昌平和我鬧別扭,看起來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清醒的,若沈昌平真的能去當齊王妃,咱們阿燁倒是清靜了。”一個臣子總不能跟君王搶老婆吧? “只是——”許衛話鋒一轉。 “你又擔心阿楚,是吧?”夢雪柔柔問道。 許衛點點頭。 “阿燁和阿楚,手心手背都是rou啊。”許衛嘆息。 夢雪沉吟一下,道:“要不,我入宮去勸勸阿楚?” 許衛一時不好幫夢雪做主。 夢雪一旦勸動了許向楚,那許紹燁對沈昌平就沒法死心;一旦勸不了阿楚,那沈昌平就真的成了齊王妃,阿楚可怎么辦呢?被全齊國的人指指點點嗎?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許衛嘀咕道,“陛下給阿楚寫了不止一封信了,希望他盡早選妃慎重選妃,沒想到這孩子眼中只有少艾。” “齊國何止沈昌平這一個少艾?”夢雪沒有笑,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老爺幫妾身安排一下入宮事宜吧。” …… 章大人回到府里,又聽到乒乒乓乓打砸東西的聲音,章夫人迎上來一臉愁容。 章大人問道:“章穎還在鬧脾氣啊?” 章夫人紅愁綠慘點頭。 章大人罵道:“這不識抬舉的東西,常林好歹一表人才,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親表哥,能包容她的壞脾氣,就她這樣天天使性子摔東西的,哪有高門貴女的樣子?若是像沈家小姐那樣要去做齊王妃,我看她不是更要哭?” 章大人盛怒中不小心透露里宮中的八卦,章夫人便趁機詢問了端詳。 “這么說,沈司空很快就要成為國丈了?”章夫人神情古怪問道,既有羨慕,又有瞧熱鬧的興致,如果齊王不是個病癆子的話…… “你以為國丈人人都有福氣當啊?沈司空當天就嚇暈了,這幾日沈夫人又病了,沈小姐要給她母親侍疾,這一時半會兒的,大王也不好去下聘。” 聊完了別家的八卦,夫妻倆又開始煩心自家的女兒。 “婚期馬上就到了,穎兒還這副鬼樣子,到時候怎么成親?綁她上花轎嗎?”章大人不由來氣,“你這個做母親的,怎么就拿不住女兒呢?” 章夫人撇撇嘴,“穎兒一向聽你的話。” 章大人只好抬腳往章穎的院子里去。 “小姐,老爺來了,老爺來了。”婢女們也不知是看見了救星,還是害怕,聲音顫顫。 章穎正舉著一只美人瓶,見章大人站到眼前了,一時不好扔到地上去。 章大人冷哼一聲:“倒也知道怕我,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 婢女見狀趕緊從章穎手上拿走了美人瓶,章穎這才撲進章大人懷里又撒嬌又哭:“父親,我不想嫁給表哥啊。” “為什么?”章大人不解,“常林那孩子要模樣有模樣要家室有家室,你姨父生前已經給他謀到了官職,只等他孝期滿便可去赴任,還有你姨父生前給他攢下的家業,就是他什么也不干,這輩子也是吃穿不愁,再說……” 章大人咳咳,壓低聲音:“你姨父姨母都沒了,這嫁過去家里就沒有大人壓你一頭,你一進門就是當家主母,這多好啊,聽父親話,父親這都是為你好。” 章大人說著給章穎擦淚。 章穎拍開他的手,一扭身跑進里間將屋門上了鎖。 “小姐,小姐——” 婢女們忙上去拍門,奈何拍不開。 章大人沒想到這女兒竟如此任性了,他好言好語相勸,她竟給他看冷臉。 而章穎在里間自然是氣鼓鼓的,橫豎是說不通父母,何必白費口舌呢?大不了,她自己想辦法,讓婚結不成就好了。這都是大家逼她的。 第74章 認親 齊王宮里,站了幾位大臣,都不滿看著王座上埋頭看畫本子的年輕大王。 一個個嘆息著搖頭。 齊王頭也不抬,道:“要沒什么事,你們都下去吧,別影響我看話本子。” 剛剛他們都帶本啟奏,怎么能說沒事呢? 但是齊王揮揮手:“那些個事,你們自己能看著辦就別來煩我,這十幾年你們沒有大王不也照樣過來嗎?” 這十幾年齊國是沒有大王,但是有卿大夫啊。 如今有了大王,還依賴卿大夫的話,像什么話? 何況有了大王了,卿大夫許多事就不好自作主張了。 大臣們心里不滿,齊王更不滿,讓馮吉把他們趕走了。 等人一走,齊王便從話本子底下抽出奏章來看,和適才沉迷話本子的頹廢年輕人又判若兩人了,只是不時用手掩嘴咳嗽幾聲,每每咳嗽著,身子便越發佝僂了。 馮吉太監道:“大王,召太醫來給你診診脈吧。” “何須做樣子?” 這病體無需裝,是實實在在的病體,從小到大別人對他下毒也好他自己有意為之也好,總之是將這年輕的本應壯實的身體做虛做壞了。 他可以裝昏聵,卻沒必要裝生病。 “奴婢是盼望著大王的身體早日康復。”馮吉心里難過,為齊王的病體。 齊王道:“孤何嘗不想?”齊王宮里并沒有這樣的妙手神醫能徹底治愈他這已經作壞的病體。 說到請太醫診脈什么的,齊王突然想起來:“馮吉,你差兩個太醫去沈府給沈夫人看看,聽說沈夫人病了,病得不輕,且病了好幾日了,也不見好轉。” 馮吉道:“已經差太醫去了。” 外面,小太監來稟報說卿大夫許衛求見。 “他不在軍營,跑進宮來干什么?”齊王嘟噥著,馮吉已經快速來把長案上的奏章都收了起來,只留幾本話本子。 卿大夫很快被請進殿內,他施禮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