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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上涂改液了? 易遠暮晃了晃白藍色涂改筆,將檢討上的那長長一道給涂改掉:“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要這么認真了吧?” 薄白不置可否,他靠著窗,淡淡看著他同桌。 易遠暮把涂改筆筆帽蓋上,將紙張折疊起來:“這待會兒升旗的時候,要在全校面前念。” 薄白不解:“恩?” 易遠暮笑了笑:“在你生病的那兩天,學生代表換人了,你不曉得嗎?” 薄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完全看不出來這人有半點學生代表的樣子。 學生代表都是高三的學霸,江清二中還沒有高一年級當上學生代表的先例。 易遠暮眉梢一揚,眼尾微翹,他本來是桃花眼,眉梢微微揚起,帶著細細的粉暈,給人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笑著:“我,你同桌,被選為新學生代表,是全校唯一一個在高一就被選為學生代表的,待會兒升國旗要帶著全校師生在國旗下宣誓,怎么樣?有沒有覺得榮幸?是不是特別后悔把我拉黑了?不然還能拍個照發朋友圈炫耀一下?” 薄白懶得理他:“無聊。” 易遠暮笑了笑:“你待會兒別后悔。” 上午兩節課過的飛快,第二節課下課,是五十分鐘課間活動時間。 周一的上午課間活動要升國|旗全校宣誓,校領導講重要的話。周二到周五課間活動跑cao。高一年級與高二文科班跑內圈,高二理科班與高三跑外圈。 而今天,是周一。 祝培也把檢討揣進兜里走過來,十分激動說著:“山伯,完了,我有點緊張,我要去上個廁所,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全校面前亮相呢。你看我這發型,帥不帥?我昨晚在理發店做的,睡覺都不敢動腦袋。” 易遠暮連連點贊:“帥,帥。一會兒全校妹子都會關注到你。” 薄白淡淡看著祝培,面無表情說:“你別告訴我,他也是學生代表。” 每次周一升旗宣誓,只讓一個學生代表講話。 易遠暮微笑:“他升旗手。” 祝培:“……” 薄白懶得理他,朝著樓梯間走去。 說祝培是旗桿都比升旗手靠譜。 易遠暮連忙跟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說:“如果我這個學生代表,帶領了全校師生宣誓,你就把我加回去,怎么樣?” 薄白推開易遠暮搭在肩膀上的手,“離遠點兒,我兩不熟。” 他推開易遠暮,匆匆朝著樓下走去。 易遠暮在薄白身后喊著:“就這么說定了,記得宣誓后把我從小黑屋里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暮哥:快把我放出小黑屋! 小白:你就待著吧! 第10章給未婚妻選衣服 國|歌的旋律在空曠的cao場上響起,一面紅旗迎接著春光冉冉上升,隨風飄揚。 在升國旗、奏國歌之后,兩位學生主持拿著話筒走到升旗臺前。 學生主持念著:“現在有請學生代表致辭、帶領全校師生宣誓。” 一個戴著眼鏡,矮胖矮胖的男生接過話筒,拿著演講稿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薄白看了眼易遠暮。 那眼神好像在說“學生代表,你怎么不上啊”。 易遠暮沖著他淡淡微笑,桃花眼在春日暖陽映照下,眼角的紅暈更加勾人。 他低頭小聲說著:“一般重要人物都是壓軸出場的,我這么重要級別的學生代表,怎么能不放到壓軸呢?” 他說話的時候,頭偏向薄白。 鼻息間是薄白身上好聞的味道,淡淡的,他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這味道很好聞。 他忽然腦子里冒出來一個詞——聞香識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都有特有的體香。 春日暖陽斜斜的照過來,照在薄白皙白的側頸上,白色校服里面套著灰白格子棉襯衣,他整個人很單薄,卻筆直的像根標尺。 薄白睥了他一眼。 這家伙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學生代表在臺上念著,說:“請大家跟我一起舉起右手,宣誓。我自信,我能行。” 江清二中有學習三字經,全校宣誓會直接念江清二中的三字經。 薄白舉起右手,手捏成拳頭狀,放在太陽xue的位置,看著飄揚的五星紅旗,跟著念:“我自信,我能行。” “我努力,我定行。”學生代表念。 “我努力,我定行。”全校師生念。 易遠暮沖著薄白撇撇嘴:“他聲音沒我的好聽。” 薄白說著:“懶得理你。” 學生代表講完了,輪到教導主任做最后的總結了,教導主任簡單的講了一會兒,就提到體育館事件說:“上周,我們學校有兩個班的學生在體育館大打出手,此類事件極其惡劣……最后,讓參與打架學生在全校面前做檢討。” 易遠暮大步朝著臺上走去,與幾個鼻青臉腫的人站成一排。 薄白看著臺上站著幾個十班人,尤其以杜添茍身上的傷最重,他半邊臉還沒消腫,眼角青紫,嘴角腫得外翻。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鐘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他們怎么會打架?” 鐘浪用手捂著嘴,生怕被分手大師抓住,說著:“不曉得,據說在體育館搶籃球場地,反正杜添茍被打的最慘。” 薄白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在數學辦公室。 他先是遇到杜添茍,后來辦公室被莫名其妙的鎖了,之后,他捂著耳朵蹲在墻角的時候,有兩個人似乎在外面打架。 他正想著,后面一個女生喊著:“白哥,你的東西掉了。” 薄白低頭看去,在他的腳邊有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 他彎腰撿了起來。 是易遠暮的檢討書。 上面的字……跟他那臉那身材成反比。 隨著周圍小聲激動聲音。 壓軸大佬出場了。 耳邊到處都是少女們激動的小聲“啊啊啊”聲音:“那就是易遠暮,據說是易氏集團的小少爺,是易明珠的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