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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一時半會怕是難脫身了。 明蓁笑著點頭,替父子二人理了理衣襟。 沒過多久,一行車馬出了懷遠街,趕往喜宴。 到了地方,何為安先下馬車,轉身再抱下了兒子,已先到的賓客,見他來了,眾人紛紛起身,迎了出來。 何為安帶著兒子在眾人簇擁下,進了院子。 遠處街角一行人在看見何為安進去了后,匆匆轉身離去。 此時的承乾殿內,蕭樘面色不安的來回踱步著,聽見殿門輕輕的“吱”了一聲,他猛地回頭朝門口走去,見元忠進來了,他焦急地問:“如何了?” “陛下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這一次定可萬無一失?!痹覕蒯斀罔F地回道。 這一次計劃如此之周密,就算何為安身邊的護衛再多,他也定然逃不過今日了。 蕭樘望了眼外面已近黃昏的天色,一旦喜宴開始,便就沒有回頭路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說,他是天子,做什么都是對的,他是為了蕭氏江山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陛下,那事成之后對何家人的處置?”想起太后的交代,元忠提醒道。 蕭樘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就依母后的意思吧。” 母后說的對,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他既選擇下了這個手,就不該再心慈手軟了。 天色漸沉,當最后一絲殘陽消失在天際后,喜氣洋洋的院內,新娘子被帶入洞房之中。 賓客們開始就坐,珩兒沒坐一會兒,就嚷著肚子疼要去茅房,何為安這邊正與人說著事,便讓兩個護衛跟著他去如廁。 此時院中一賓客頻頻看向看著何為安那邊,但圍著他的人就沒斷過,這眼看喜宴即將開始了,他面上慢慢急了起來,在看 到一直待在何為安身邊的那孩子領著兩人朝人少處走去時,他又看了看還圍在何為安身邊的那些人,一咬牙跟了上去。 相比前院僻靜些的后院茅房外,珩兒剛解決完,回去的路上一顆圓滾滾的珠子滾至他腳前,看著那顆在夜色中帶在光芒珠子,珩兒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喜的拾了起來,看著剛剛和他擦肩而過的人,他奶聲奶氣的叫住了那人:“叔叔,你掉寶貝了?!?/br> 那人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珩兒手中的夜明珠,忙摸了摸懷中,感激的走到珩兒身邊,看著那舉著珠子遞給他的小人兒,蹲下感激的朝珩兒道謝:“多謝小公子?!?/br> 那人未接過珩兒手中的珠子,反而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他,笑道:“好端端的這珠子竟掉了出來,許是和小公子有緣,這珠子叔叔便送與你了,這本是裝它的錦囊?!?/br> 護衛看著這刻意送禮的人,二人相視一笑,這送禮巴結的竟都把主意打到小公子身上來了。 珩兒搖頭,仍舉著珠子要還他,“爹爹說過,不能拿別人的東西。” “叔叔和你打個賭好不好?你拿著這珠子去給你爹爹看,叔叔保證你爹爹不會說你的?!蹦侨私舆^珠子把它裝進錦囊里面重新放回珩兒手中。 珩兒想都沒想又要搖頭拒絕時,那人卻匆匆起身朝著前院跑去。 逃跑的那人苦著一張臉,在心里心疼那顆夜明珠,太后娘娘今日才賞賜他的,還沒捂熱竟就沒了,為了成功把信送到,他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珩兒拿著珠子在后面才追了他幾步,就看到了父親,此時院中人太多,珩兒一時找不到那人,他皺著一張小臉主動到父親面前認錯:“爹,剛才有一個大叔非要送我一個寶貝,我不要,他塞給我就跑了。” 何為安看向兒子身后跟著的護衛,從他們口中知道了剛才的情況后,直覺事有蹊蹺,若真想送禮為何不自報家門,反而還要跑? 事情透著古怪,他接過兒子手中的那個錦囊,想拿出里面的夜明珠,手指卻被什么東西刮了一下,用手輕輕一捏從內抽出一張小紙條,待看見上面的字后,面色猛然一變。 “快,立即去把剛才那人找出來。”何為安快速吩咐道。 第78章 院內賓客滿座, 他略掃視一圈后,和身旁的護衛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珩兒進了內院。 不消一會兒,何為安在內院的客房中見到了剛才那人。 “你是宮里的人?”何為安把那個裝著夜明珠的錦囊讓護衛還給了他。 這錦囊和夜明珠都是宮中之物, 且紙上所言亦是與皇宮相關。 “大人慧眼, 我家主子欠大人一個人情,今日所舉便是為了還恩?!睂m人接過恭謹回道。 “宮內生變, 有要事稟?!焙螢榘部粗菑埣垪l, 問道:“說吧, 何事?” 這人如此繞彎子報信,看來是擔心自己身邊的人。 宮人抬起頭, 緩緩開口:“陛下要殺您,就在今夜喜宴上會動手, 院內亦有殺手,今日宴上的酒水皆被下了蒙汗藥,喜宴開始一刻鐘后便是他們的動手時間?!?/br> 宮人說完之后,卻見何為安不為所動, 他以為何為安不相信他的話, 急道:“小的就是擔心驚動院中的殺手,這才不敢直接傳話的,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驗酒水, 主子知道后便立即派了奴才來報信,只是那時大人已進了院中, 且身邊還帶著小公子, 奴才不敢輕舉妄動,奴才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何大人。” 看了眼那滿臉焦急的宮人, 何為安吩咐了身邊的護衛一句,護衛匆匆出去了。 沒過一會兒,阿七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他已經從護衛口中得知消息,“大人?!?/br> “看來今夜怕是不能安生了,抱歉,要擾亂你的喜宴了?!焙螢榘财届o的向他道。 “大人您別這么說,若不是因為小的,又怎會讓賊人有可乘之機。”阿七滿帶歉疚道,喜宴上竟混進了殺手,酒水也被人下了藥,這些都是發生在他的院中,他難逃其咎。 何為安拍了拍他的肩,苦笑道:“若真是陛下要動手,你又如何防備得了,此事與你無關,他是沖我來的,他既起了這個心,便遲早會動手。” 此時剛才出去的那個護衛大步邁進房中,朝何為安一點頭。 “你待會找幾個可靠的人盯著院中所有人,喜宴開始你就借機向大家一同敬酒,若是沒喝的人定是叛變之人,摔碗為號,必須在他們沒察覺之前先動手解決人,絕不能讓他們外面的人知曉了里面的變故。” 剛才何為安在院中草草看過一圈,并無幾個生面孔,今天來的都是他們自己人,酒水確實被下了藥,可見宮人并沒有說謊,既然院中也有殺手,那就只能是他的人叛變了,陛下真要殺他,為確保萬無一失定會在院外也安排人手里應外合。 “是。”阿七點頭后,立馬先出去了。 他是新郎久不露面必會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