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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任何人插手。”他略頓了一頓,稍微緩和了語氣,“這總歸是見好事,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如果實在不能祝福……那您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再多試試吧。”他說得很快,不假思索地,全程保持著肅整的臉色。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并且看上去毫無商量的余地。譚羽嘴唇都白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傳出去,厲氏的名聲怎么辦?”“怎么?”向東挑了挑眉,“外邊那么多養著小男孩,還一養五六個的,也沒見有人說什么;不說別的,就算是我,追著個男人的屁股后面跑了五六年,不也都喜聞樂見,最多開個玩笑說厲總執念重用情深而已。不過是認真地找個人定下來,哪里就……”“這不一樣!”譚羽簡直要跳起來,“情人玩一玩什么的都隨便,但家里還是該有個……”“母親大人,二十一世紀了,”向東打斷她,“你這種婚姻觀念太滯后,很不健康,恕我不能接受。”“為了厲氏的形象起見……”“我說過了,這件事可以低調處理,只在小范圍內傳播,對外模糊我的婚姻狀況——我又不是當藝人的,這種事情不提也沒人在意。”向東立刻說。“怎么就沒人在意了?連你爸都……”“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不會和不喜歡的人結婚。男的女的都不行。”“為什么?”譚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固執,簡直和廁所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多少人都……”“多少人做什么都不關我的事,我只管自己。”向東飛快截下話頭,“我出了這么多事,已經很對不起他。我不能讓他再傷心。”尷尬的沉默。母子兩人又回到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狀態。誰都無法理解對方,誰也說不服了誰。最后還是厲向東聳聳肩打破僵局:“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您就上董事會彈劾我好了。這總裁煩得要死,誰愛干誰干去。我樂得甩手吃分紅,在家做個家庭煮夫,就投票的時候出個場,天天挑刺兒甩臉子,不比現在輕松得多。”譚羽被他說得沒脾氣,沉著臉甩出一句:“你爸要回來了,你好自為之。”向東冷靜地點點頭:“無非就是上竹板,跪祠堂,我都準備好了。我話就撂這兒。哪怕把膝蓋留在祠堂里,下輩子坐輪椅,這事兒也改不了。”厲家人都一個脾氣。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譚羽沒有辦法。只得認一個鎩“羽”而歸。這邊廂劍拔弩張差點上演全武行,那一頭文怡也焦頭爛額:他這幾天稍微一走神,新準備的拍賣會就出了一個大岔子——有兩件拍賣品被人提前買走了!“怎么回事?”文怡大為光火,臨近下班清點時才發現,立刻把負責人抓來問,“為什么沒通知我就處理了?”那是兩枚一對CddaghRing,紅藍寶石各一枚,愛爾蘭當地珠寶師做的,雖然并不特別張揚,但很有時代感,無論設計還是鑲嵌都很精致。“這一對不是說了只要超過預期價,傭金不虧就可以提前賣嗎?”負責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文怡簡直氣得要冒煙。之所以同意提前賣是因為他有私心想…………偏偏這個時候,厲向東打電話來。文怡又不好不接——何況眼下這個事本來就符合一起規范和程序,對方錢也給得很夠,并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下班鈴已經響了又不能不放人走……文怡看了看賬單上的數字,在心里暗暗地罵了一聲該死的有錢人,沒好氣地接起電話:“厲總什么事?”“怎么又叫厲總?”向東聽出他心情不太好。“上班時間。”“不是下班了嗎?公事很煩?請你去散散心好不好?”向東報了個餐廳名。“你們這些死有錢人,天天下館子,浪費錢!”文怡張嘴就來——他是真不高興,想到那兩枚戒指,簡直到嘴的肥鴨子一不留神就飛走,心里直滴血,“那家沙拉做得又不好,果汁又不新鮮,你一去肯定就只吃rou和海鮮,不許去,你下班了就趕緊乖乖回家,我叫人送了有機菜過去,等等回去做給你吃。”向東連忙說“好”。文怡聽到他壓著嗓子笑的聲音,立刻質問:“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向東頓了頓才說:“有個說法,外面的小妖精天天只會要你帶他下館子,只有家里的老婆才會叫你回家吃飯……”話沒說完文怡就跳腳:“滾滾滾!誰是你老婆!”“老公也行。”向東立刻說。“你醒醒,我們總共才交往幾天你就……”“你開門。”向東打斷他。“什么?”文怡一愣——他和人談話是在封閉的會議室里,這會兒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走到會議室的門邊。“開門。”向東重復了一次。聲音從電話和門那邊一起傳來。文怡的手一下顫抖起來。門一拉開,玫瑰的香味撲面而來,成片成片豐厚的花朵中,厲向東沖他單膝下跪——他的手心里,恰是文怡想要的那兩枚CddaghRing:“WithmyhandsIgiveyoumyheart,anditwithmylove.Wouldyoumarryme?”向東問。他的聲音一定是有魔法。文怡想。否則為什么還沒有想要不要同意,戒指就已經在自己的手指上……文怡在他懷里被吻得發抖,幾乎溺死在他深黑色的眼睛里。許久才回過神問:“你怎么想起買這個?”“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這種古典式的戒指。”“這種事情你偏偏記得,”文怡不知道該對向東的選擇性記憶說什么才好,想了想又問,“……你叫我去餐廳,是不是……”“嗯,我本來包了個場。”“誒?那怎么辦?”“你不去就取消了。”“……那定金……”“管他什么定金,回家做飯,我給你打下手。”“……你這個該死的有錢人。”文怡被他抱在懷里往外走,羞得不敢看卓異的同事,忽然想起什么又抬頭:“等一下!你來這么一大出要是被拍了——Lisa呢?”Lisa的聲音非常冷漠地出現在他身后:“哦,現在想起我了——你覺得你們家厲總是怎么知道你在會議室里訓人的?”哦嚯。原來還有內應。向東忙說:“辛苦你——厲氏公關那邊我已經交代好,麻煩你聯絡了。”Lisa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