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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很醉……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么當爸爸比較好。我以為你不喜歡在國內,送你到國外就是為你好。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但要怎么做比較好,希望以后你能直接告訴我。不說的話,我也實在不知道。”文怡還是呆滯著。蘇晏又追問了一句:“可以嗎?”文怡下意識點頭。蘇晏松口氣,拍拍他的肩:“那就這樣。”文怡又是下意識點頭。蘇晏起身要出去,又想起什么似地蹲下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對方的錯。你有選擇問題,或是思路上出了問題,也是教育你的人,我,還有你mama的問題。你是受害者。這是糟糕的事情。要從中吸取教訓,但不要苛責自己,知道嗎?”“……”“說‘知道了’。”“……知道了。”“有人因為這件事指責或者嘲笑你,就告訴我。我來處理。”“……”“說‘好’。”“……好。”蘇晏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出去。文怡盯著他的背影。然后又看他走出去的那扇門。看了很久。蘇家遺傳的小體型。蘇晏還不到一米七五。腰細背窄肩膀薄。可文怡覺得那是他見過的最高大最有力的背影。撼動他整個靈魂。人生中第一次,心中產生了“想要成為這樣的人”的念頭。許久以后文怡和蘇晏說起這件事。說當時心靈受到巨大的震撼。蘇晏一臉茫然:這有什么好震撼的。文怡有點不好意思,不知該怎么回答。蘇晏聳聳肩:我不是好爸爸,但我好歹也是個有普遍常識和普通道德水準的正常人啊。文怡心想,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爸爸了。蘇晏看穿了他,趕緊做了個“停”的姿勢:no,別說,別酸你爹,噫,你別那種表情,好惡心啦。說完轉頭就走。背影在風里一晃一晃。腰細,背窄,肩膀薄。第29章文怡現在時常會被人抱怨脾氣不好。不會察言觀色。太過直率。一點就炸。睚眥必報。剛剛展露出這一面的時候,唐毅大吃一驚,愣了片刻說你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明明棉花糖似的又軟又白又甜,我的小天使小甜餅,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文怡唇上掛起冷笑——那是他從來沒有試過的笑法,抱著手臂說:不是我干的,是厲向東。那時候文怡和向東已經同居半年多。可在外人面前總還是不好意思,下意識連名帶姓叫。唐毅的臉一秒黑透。看著文怡的目光像一把錐子。可惜他沒有如愿鑿穿謊言的硬殼。因為根本沒有謊言。文怡說的都是真的:是向東把他變成現在的樣子。向東親手為他打磨棱角,把堅硬的甲和銳利的劍交到他手上,手把手教會他與強敵作戰的方法。作為回報,文怡答應,把柔軟的腹部妥善地藏起來,只給信任的人看。“怠怠,怠怠。”向東又叫。聲音輕而且啞。手指用力收攏,把文怡的衣角攥成一朵花。許多記憶像呼嘯的火車貼著文怡的耳邊飛過。心中又酸又軟宛如浸透蜜糖的海綿。文怡鉆進被子,把自己貼近向東的胸口。向東的眉間一松,本能地張開懷抱把他籠進來:“……你回來了。”向東說,閉著眼,聲音粘稠。是夢話,文怡知道。但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嗯,我回來了。”“好涼。”向東隨手摸了摸他的背,嘆了一聲,手臂收得緊一點。“沒事,”文怡的臉貼著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有力而安穩,“有你抱著我,暖一會就好了。”向東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他睜開眼,看到深白色的天花板。身體極度松弛,像是泡了一個很長很舒服的澡,又像是做了一個極完美的夢,每個毛孔都幸福地往外吐著甜美的泡泡。原來性愛是這么舒服這么能放松身心的事情。他想。難怪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恐怕自己現在也算沉迷于此?可讓他沉迷的人到哪里去了?——厲向東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床上還殘留著溫度,應該還沒走遠……他聽到浴室的水聲,松了口氣。隨即立刻為感到臉有點紅。這會兒他腦子清醒過來,覺得自己還喜歡許嘉音,卻抵抗不住rou體的吸引,和完全不喜歡的人上床,真是太糟糕了。但隨即他又覺得,畢竟有了肌膚之親,做完連清理都沒有為對方做,就開始自我反省,打算撇清關系,這行為也很糟糕。何況還讓文怡看到了他發病的樣子……厲向東腦中亂成一團。撐起身隨手披了件浴衣往浴室里去,想看看文怡有什么要幫忙的。看一眼立刻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實在不應該進來:文怡一手扶著墻,背對著他,塌下腰,翹著臀,另一只手伸到兩腿之間……花灑溫熱的水撒在他身上,水霧給他的身體鍍上朦朧的柔光,從脖頸到背脊到腰到臀到兩條細長有力的白腿在柔光中撒發著迷人的馨香,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纖長的脖頸、塌陷的柔軟的腰、渾圓挺翹的臀部、瓷白細膩的皮膚……每一個細節都漂亮到不可思議。向東的手撐住文怡腦袋旁邊的墻,問:要不要幫忙?聲音低沉沙啞。完全不熟悉的音色。厲向東自己都嚇一跳。文怡也嚇一跳:“你怎么起來了?”一慌,做引導的那只手碰到敏感點,輕輕地“哎”了一聲連忙抽出來,可身體已經軟了,貼在墻上咬牙喘氣。向東扶著他的腰靠在他耳邊說:“我來幫忙呀。”文怡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靠進他的懷里:“頭不疼了?”向東搖頭:“一陣一陣的。發作起來看著嚇人,其實吃了藥就好,平時感覺不到。”文怡聽了才松了口氣似地點點頭。——他的作息很好,雖然白日宣yin了一番,但迷糊了一會就睡不著了。向東的休息室里沒有潤滑和安全套。又太激動。所以還是留在里面。文怡怕拉肚子,不敢留太久。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最開始幾次他一移開,向東就慌得不得了,一直叫“怠怠”,他只好又躺回去。后來向東終于睡熟——大概是真的累慘了,還有藥物作用,加上身邊躺著安心的人——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嚕,還磨牙,像小孩子。文怡看得直發笑,親了好幾下,確認他真的不會立刻醒來,才披上浴衣去浴室做清理。還是不安心。隔一小陣就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