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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于現代文明的挑釁……“厲先生?”文怡動了動,想把手腕抽回來——向東的手指正好扣在他手腕裸露的皮膚上,傳來那人偏高的體溫,指腹上薄繭粗糙的觸感,被摁壓的力度無限放大,一時間關于的厲向東那些過分強勢的瞬間在腦中呼嘯而過,只覺得煽情程度直逼被抵在墻上強吻……心跳一下就亂了。“呃,那個……”向東也亂了,“你的手,好了嗎?”情急之下開口。臥槽,居然這么有邏輯。趕緊給自己的機智點三十二個贊。文怡愣了一下:“正在結痂,快好了。只是橫七豎八的,出來辦公怕嚇到人,才戴著手套。”說著抬眼看向東,見后者沒有放手的意思,便澀澀地一笑,“小傷而已,沒什么大大不了——要是客戶都能像厲先生這樣豪邁爽快一擲千金,那我就算多幾道傷心里也是甜。”話里藏不住的醋味。出口文怡自己都嚇一跳。厲向東的心口像有小貓的爪子輕輕地撓。不知怎么接話。只得慢慢地松開手。文怡錯開眼神,順勢問下去:“厲先生收的這批藏品,價格都遠高于預估價格,有兩件甚至達到我們事先估價的兩倍,是真的很喜歡它們,還是對它們未來升值的趨勢很有信心?”“都不是。我用來送人的。”厲向東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人微微前傾的身體和上下滑動的喉結上,隨口回答,漫不經心,“對方喜歡我就買了。”——至于一路往上拍的時候那種類似出軌被抓包內疚補償的心理狀態就不足為外人道……“這樣不計成本,一定是很喜歡的人吧。”文怡問。向東沒有回答。“是許嘉音?”“……嗯。”文怡的手悄悄地在身側握緊。結痂的地方又癢又疼。他努力克制著把傷口重新摳開的欲望。來之前已經預料到將會面臨這樣的狀況。或者不如說,他就是為了迎擊這樣的事實而來。為此,他設想了各種可能性,充分地做好準備。但當這個場景真正切實地展現在面前的時候,強大的沖擊力還是瞬間碾碎了他自以為強韌的心里防線:那雙曾經總是裝滿他的身影、黑色的熱烈的眼睛,正心不在焉地望向別處,眼睛的主人漫不經心地告訴他:是的,我有了很喜歡的人,叫做許嘉音。那一瞬間文怡甚至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全身失重,仿佛陷入混沌的時空螺旋。無數個細小的本應該被遺忘的瞬間貼著他的耳際呼嘯而過:“你什么都有,為什么不能讓給小音呢。”“先給小音,下次mama再買給你。”“小小年紀就這么自私怎么行。”“小音他多可憐。”“小音……”他想,厲向東果然最能捏住他的軟肋。如果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報復,無疑是最成功的。================番外小劇場分割線==============厲向東他爹厲建國。蘇文怡他爹蘇晏。竹馬竹馬直掰彎。厲建國同志的家傳統又封建,有一個從小訂婚但并沒有見過幾面對話不超過十句的未婚妻。蘇晏同志長得特別好看,大小不拒男女通吃。結果發現最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但遇到真愛就慫了。有一次被人下藥,厲建國前來救援,才渾渾噩噩地勉強上了車。厲建國同志雖然是處男,但是身材有力體能好,電動小馬達加狂熱打樁機。蘇晏有藥物加持,浪得宛如十八級臺風加海嘯,獲得從未有過的突破性人生體驗。醒來發現是厲建國。呆滯。心理建設五秒鐘。好,建設完了。上都上了,感覺辣么好,有什么好說的,趕緊的火箭繼續開起來。使出渾身解數,瘋狂勾.引,全面解鎖各種場景各種體位。厲建國一邊“不行不行這樣對不起未婚妻”,一邊“人啊怎么能被欲望控制我要理性起來”,一邊“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一邊“啊好擔心蘇晏是不是把我當成按摩棒和他的其他床伴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把我踹掉”,一邊隨時暴走隨地摁住蘇晏瘋狂打樁不要慫就是干啪啪啪啪啪啪個爽。兩個人還曾經發生過這樣尷尬的場面:“晏晏,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你……要么就別動,要么就……別說、這種話,你、東西……還在我,身體里……甚至,都沒,停下來……這么說,真是……太沒說服力了。”厲建國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理智想停下來好好說話。身體不同意。雙方交戰0.01秒,身體大獲全勝。后來發生了很多狗血的事情,兩個人糾纏了一輩子。但具體是怎樣的狗血。作者還沒有想好。我其實就是想寫那個一邊動一邊口嫌體正直的場景。以上。謝謝收看。第26章“怎么了?”向東第一時間發現文怡的異常。心尖像被極細的針扎了一下,銳利地痛起來。立刻想要起身摟住他。“咚”地撞在桌面上,疼得眉頭都蹙起來,這才想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無法體面地起立。只好開口詢問。聲音一出口,柔軟得向東自己都嚇一跳。文怡神色復雜地望著面前的人:“可你知道他心里有別人。”命運真是有趣。好像每次總得由他來告訴向東:你喜歡的人心里有其他人。“我知道的。”向東點點頭。理所當然的樣子。別說不介意,他根本安于現狀。他畢竟是厲家的繼承人。不可能真的認同一個同性的戀人。他所需要的是一個和夢中那個桃花眼相似的寄托。文怡卻并不這么認為。——“不喜歡你。”——“我知道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對話。“你喜歡的是唐毅。”“但我喜歡你——而他不。所以不如,嘗試一下另外的方向,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看,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不要讓自己陷入偏執的怪圈。剩下的交給我,好不好?”向東的告白在耳際呼嘯而過。文怡疼得想要蜷縮起來,對自己的心臟做一個保護的姿勢。但是不能。他偷偷地深吸一口氣,拖過椅子坐下,免得被發現腿軟,也能更加清楚地從平視的角度看到向東的眼睛,觀察對方的情緒:“那你想不想,給他創造一個機會?”比起自己的難過,他更擔心向東。屬于他的那個厲向東,寬容又溫暖。對感情的態度積極而豁達。他曾問過:如果我一直沒有愛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