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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敢一個人留在下面,琴銘又把那些半干的衣服拿了上來,這才光著身子飛越了出去,琴生咽了咽口水,暗道這是個什么世界啊,要是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這個男人,他恐怕早就死了吧。琴生有些郁郁的坐在樹冠上,尤其是嗓子發(fā)疼讓他更加沒有安全感,等那些衣裳干了一些就直接穿了上去,人類果然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自己的皮膚給不了安全感,非要再套上一層才是,琴生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琴銘離開的方向,心中期盼著那個男人快點回來,雖然他有些奇怪,但至少有人在身邊的時候感覺不這么彷徨。琴銘也沒讓他等太久,一會兒的功夫就捧著一些東西回來,琴生忍不住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琴銘一下子跳到樹冠上,有些淘氣的動作倒是讓琴生覺得親切萬分,低頭一看,男人帶回來的是一些水果和一個大大的椰子似的東西,琴銘動手在那個大椰子上敲了一個小孔,遞給他說道:“爸爸,先喝點這個吧,你嗓子受傷了,這幾天不能吃太硬的食物,這種果子對你的傷勢很有好處。”琴生笑著接過來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帶著一股清香,跟椰子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多了一種蜂蜜的香甜,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不過這個男人倒是真厲害,自己剛才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食物,這家伙一會兒就拿回來了。琴銘見他吃的很香心里也高興,自己拿著幾個果子湊活了一頓,反正他只要能量足夠十天半月都餓不死,而且吃果子對他并沒有什么作用,那些rou類現(xiàn)在處理起來麻煩,而且讓琴生光看著不吃也太殘忍了!也幸好他的傳承記憶中有相關(guān)的野外生存常識,不然帶著琴生在這一帶生活恐怕困難。等琴生喝完那一整個果子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琴銘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還伸手給他擦了擦嘴角,天知道那里根本沒有什么東西,琴生有些難為情的避了開去,見男人一直光著身子,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把已經(jīng)干了的衣服穿上,琴銘轉(zhuǎn)身把褲子穿上,已經(jīng)碎掉的衣服就不用想了。“爸爸,待會兒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以后再慢慢想辦法回去好不好。”琴銘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其實對他來說離開安全區(qū)并不是不好的選擇,能跟琴生一直在一起,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這時候男人就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那就再好沒有了,但他很明白人類是群居的動物,尤其琴生還很熱愛他的職業(yè)。琴生卻只是點了點頭,心想既然他們被高層追殺,那現(xiàn)在回去就是自尋死路,只是這男人口口聲聲爸爸,爸爸的,他聽著還真是不習(xí)慣,現(xiàn)在他不用開口還好,一旦開口可是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到時候也是要穿幫的,琴生想了想,還是拼著酸痛的嗓子開口說道:“那個,能不能不要叫我爸爸,其實,我不記得自己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那個……你看起來不可能是我兒子吧……”琴銘抬頭猛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是了,從他醒過來到現(xiàn)在,男人的表現(xiàn)都太過于正常了,正常到有些生疏,他剛開始還以為是父親看到了自己暴走的場面心生恐懼,現(xiàn)在看來男人恐怕是因為精神能力運用過度而失去了部分記憶……琴銘一時間想到自己多年來的猜測,那時候男人突然而然的轉(zhuǎn)變,或者說,現(xiàn)在的父親失去了他們相遇這么多年的記憶,回到了當(dāng)初的狀態(tài)。琴生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些擔(dān)心的摸著自己的嗓子,不會是露出了什么破綻吧,這家伙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原主然后惱怒殺人,他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忍不住偷偷往后挪了幾步,卻沒想到周邊的樹冠不穩(wěn),男人腳下一滑朝著下面摔了下去。琴銘伸手將男人攬到懷中,心中的痛苦慢慢被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代替,父親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對他來說即是可悲的事情卻又是帶著巨大的誘惑,琴銘無比的清楚在男人心中對父子觀念的重視,他想要發(fā)展其他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呢,男人沒有了以往的記憶,不管他說什么男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真相。琴銘的身體不可控制的緊繃起來,似乎看到了男人跟自己相親相愛的日子,又猛地想到要是琴生發(fā)現(xiàn)了真相,男人憤怒失望的神情,琴銘腦中兩個決然不同的念頭瘋狂的決斗著,琴生感受著男人緊張的態(tài)度,見他不像是要傷害自己,反倒是像傷心難過似的,心底就有些心疼,身后拍著他的后背艱澀的說道:“沒關(guān)系,我只是失憶了,爸爸……難道是其他的意思,哈哈,我也不可能有你這么大的兒子吧?那個,可以不叫我爸爸嗎,感覺怪怪的!”在琴生沒有看見的地方,男人微微勾起嘴角,既然他沒有辦法選擇,而琴生已經(jīng)給了他最后的決定,爸爸,這可不是我想騙你的,琴銘推開了男人一些,表情是非常的嚴(yán)肅:“真的讓我不叫你爸爸嗎?我覺得這個稱呼挺好的?”琴生咧了咧嘴說道:“還是別,你要是小屁孩我還能應(yīng)一聲,這樣可真奇怪。”說了幾句話他的嗓子更加疼了,琴銘伸手捂住他的嗓子,手心發(fā)出微微的熱度,讓琴生舒服了許多,男人卻將他拉到自己的懷中,笑著說道,“不喜歡我就不叫了,你以前倒是喜歡這個稱呼,那我叫你琴生好嗎?”這具身體的名字也是琴生,男人腦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這樣總比聽著別人的名字來得好,至少是不別扭,琴生指了指男人,琴銘笑著回答道:“你是問我的名字嗎,我叫琴銘……”說出口的瞬間少年就覺得不妙,兩人是同樣的姓氏,難保琴生不覺得是兄弟什么的,在看見琴生疑惑的神情時,少年笑著說道,“你忘記了吧,我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琴生自動腦補(bǔ)兩人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點了點頭覺得嗓子好了一些,便開口說道:“琴銘嗎,挺好的名字,我以后叫你銘銘吧。”琴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叫一個大男人銘銘不是很別扭嗎,但他聽見男人名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樣的稱呼,難道是身體殘留的記憶嗎。“你以前也這樣叫我……”即使沒有了共同生活的記憶,男人潛意識還記得自己,這樣的想法讓琴銘開心許多,低頭在男人頸間蹭了蹭,笑著說道,“琴生,琴生……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了。”琴生卻以為他因為被追殺的事情傷心,伸手拍了拍少年抱著自己的手臂,倒是不再介意這個人裸上身抱著自己,琴銘抱了一會兒才松開手說道:“我們還要往里面去一些才行,雖然中央現(xiàn)在不可能派人出安全區(qū),但外頭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