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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幾天,頂了天能吃多少?四舍五入就是白撿啊! 事實證明,宋大夫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高明,那罪犯正吃到第九頓飽飯時,突然面色煞白,身上滲出滾滾冷汗。 他略緩了一緩,然后便發(fā)瘋似的將面前的肥雞、燒鵝往口中瘋狂塞去,又咕嘟嘟灌下烈酒,狠狠吐出一口氣,面容扭曲道:“飽死鬼,值了,老子值了!” 說罷,仰面倒地而亡。 尸體抬出大牢和馮三的消息是同一天傳回來的,得知審訊進展緩慢,正收拾姓李的林家良順口來了句,“不開口?那是不夠怕,依我說,讓雁仵作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把尸體切了算了!看嚇不死他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家良只是隨口一提,可度藍樺一琢磨…… 嘿,可行! 西遲那伙人都是有經(jīng)驗的慣犯了,甚至具備初級反偵察、審訊能力,單純依靠一般的刑罰很難撬開他們的嘴巴,周期太長,時間成本過高。 且本案實際受害人數(shù)和總金額十分巨大,一旦公開,案件卻遲遲沒有進展,光民間壓力就夠大家受的,所以必須盡快打開突破口。 至于具體方法,那個重要嗎? 一聽要把尸體分出一半去,宋大夫老大不樂意,但他也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回頭若給雁白鳴知道了,還不原地爆炸?只好罷了。 一行人當即奔赴太/安府,因為隨行人員中有度藍樺,徐子文還親自接待了。 因為度藍樺過去幾年彪悍的戰(zhàn)績,他完全沒把對方當女人,也沒有過多寒暄,開門見山說起正事。 聽了度藍樺的審訊計劃后,徐子文的表情有一瞬間失控。 他掩飾一般端起茶喝了兩口,擠出職業(yè)化假笑,“夫人說什么?才剛走神了。” 于是度藍樺又說了遍,他再次陷入沉默。 平心而論,方法有點絕,但想了知道效果肯定不錯。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于是徐子文很痛快地同意了,附帶一個要求: 也讓他們的仵作和大夫參加。 機會難得啊!傻子才錯過。 雙方進行了一番畫風詭異的討價還價,最終各退一步: 太/安府的人可以觀摩,但不能上手,畢竟是他們云匯府的尸體,費了好大勁弄來的,自家人都摸不過來呢,哪兒有這么便宜的買賣! 被再次提審時,西遲等人就發(fā)現(xiàn)這次好像跟上回不大一樣:為了防止串供,審訊往往是分開進行的,或者兩三個人一組輪流用刑,達到震懾的目的。 但這次,竟然是他們六個一起上?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的,目的地就到了,六人一抬頭,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這里壓根兒不是刑訊房,而是一間非常空曠明亮寬敞的大屋子。這屋子提前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熏香,怎么看都跟審訊扯不上關(guān)系。 最要命的是,他們面前還擺了一張臺子,上面赫然是一具扒光了的尸體! 尸體邊圍著幾個圍裙、口罩、帽子、手套一應俱全的人,正低頭對著尸體嘀嘀咕咕說什么。 有三個位置稍微靠后一點的人還想伸手摸,結(jié)果被前面?zhèn)z人啪啪打手,場面一度十分僵持。 西遲就覺得這情景極度詭異,屋子越干凈越詭異! 你們這幅老母雞護崽子一樣的緊張是什么意思?后面三個眼冒綠光,看尸體跟看美人一樣的渴望又是什么意思? 結(jié)果他們一進來,那五人就齊刷刷抬頭,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宛如看到獵物的野獸。 說也奇怪,那五人的體型并不高大,但包括西遲在內(nèi)的六名罪犯愣是寒顫連連,被目光觸及的部位隱隱作痛。 其中一個帽子鼓鼓囊囊,頭發(fā)看上去好像特別多的人最他媽離譜,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把亮閃閃的小刀片子,“這些都是給我切的嗎?小蘭花真好!” 他的聲音太過真誠,雖然說的話聽起來匪夷所思,可誰都不懷疑內(nèi)容的真實性。 西遲等人看著他步步逼近,腦袋里嗡的一聲,本能地往后退去。 這他娘的到底要干啥? 短暫的一番混亂后,西遲等人被一字排開綁在尸體面前,那五個全副武裝打扮怪異的人竟就當著他們的面開始切尸體! 人死了不到半天,特別新鮮,一刀下去暗紅色的血咕嘟嘟直冒,空氣中迅速彌漫開濃郁的血腥氣。 為首那倆人一邊動刀子一邊高高低低地說著什么: “這肝臟有點不大好啊,比模型上大不少,應該是得病造成的。” “切開看看,快切開看看!” “唉,內(nèi)臟包裹的脂太厚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坐了這么多年牢嘛,也不動彈……” “切開切開,都切開!我來啊啊啊!” “咦?這是不是就是夫人之前說過的闌尾?這是輕度發(fā)炎了吧?” “我來我來,啊啊啊你討厭死了,是我的嗚嗚嗚,我要告訴小蘭花!” 早在第一刀開始,詐騙團伙就有倆人吐了,等他們看著那倆人庖丁解牛一樣下刀,還把手伸進尸體的胸腔、腹腔內(nèi)扒拉,跟買菜挑rou一樣品評時,剩下的四個也沒逃脫。 這是什么魔鬼! 正常人會干這事兒? 他們一路走來就只是騙錢啊,何曾見過如此殘暴的場面,直接就嚇瘋了,有幾人當場屎尿屁齊出,嗷嗷叫的不似人聲。 被宋大夫搶了闌尾的雁白鳴本就一股邪火無處釋放,恨不得就地打滾撒潑,此時被吵得心煩,猛地扭過頭來,惡狠狠用刀子指著他們道:“吵死了,我要切了你們!” 他說這話絕對是發(fā)自肺腑的,若非衙役攔得及時,刀尖兒就戳到臉上去了。 饒是這么著,也有幾滴混雜著胃液的污血濺到西遲等人的臉上,涼涼的腥臭。 正常人哪兒經(jīng)歷過這個!膽子最小的那人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其余幾個瞬間崩潰。 “救,救命阿啊啊啊!” “嘔~招,我招了!” 別說他們,就連現(xiàn)場的幾個衙役也有點頂不住,輪流出去了一趟。 快樂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只要對手比自己慘,那么自己就贏了!幾個衙役被惡心得翻江倒海,覺得大半個月都不用吃rou了,于是直接把氣撒在罪犯身上。 “都給老子睜開眼看!躲什么?”幾人紛紛上前,硬掰著西遲等人的腦袋和眼皮,強迫他們觀看,“鬼哭狼嚎的算什么男人,老子們是打你們了還是罵你們了?” “哭屁!叫親爹也沒用,不是挺能嗎?不是要進京告御狀嗎?告去啊!” 幾名罪犯的嗓子很不錯,慘叫聲穿透整座府衙,高低起伏地回蕩在上空,聽得人牙磣。 有太/安府的衙役不明就里,摸著起滿雞皮疙瘩的胳膊不悅道:“刑訊房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