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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完整的形象。 難怪肖明成對家人如此思念,他們雖然沒讀過書,但卻看得透徹,懂得許多達官顯貴都未必明白的道理。 最難得的是,還真就做得到! 試問這樣可愛的一群人,誰不想呢? 回去的路上,眾人又說起住處,肖老爹夫婦再三堅持不住正院。 “來之前的信上就寫了的,既然你們說地方大,隨便撥個小院子給我們住著就得了,又寬敞又便宜。”老太太堅持道,“我們來這趟本就老臉皮厚的,看看放了心也就要家去了,若再折騰的你們不得安生,倒不如直接住到客棧里去呢!” 兒子兒媳都是大忙人,聽說日常在家也都不得閑的,哪兒能再因為他們胡亂搬動?豈非誤了大事! 自始至終,肖老爹就老神在在一句話:“聽你娘的。” 見他們執(zhí)意不肯,肖明成和度藍樺面面相覷之后,也只得罷了。 一行人連續(xù)數(shù)月風塵仆仆,中間又遇烈日酷暑,早已疲憊不堪,回到府衙后也顧不上寒暄,先去安置不提。 既是來到兒子家,兒媳婦也十分平易近人,肖老爹一行人心下松快,一覺睡到傍晚才起來。 到底是有了年紀,歇息了幾個時辰仍覺身上疲乏,不過精神頭倒好了許多。 度藍樺和肖明成估摸著時間過去請安,已重新梳洗過的老太太又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里三層外三層的藍布包手絹,顫巍巍打開來,露出里面一對沉甸甸的金鐲子。 “好孩子,實在是委屈你了,咱們家窮,沒什么像樣的東西,這還是后來攢的呢,你別嫌棄。” 今兒才算是婆媳頭回正式見面,合該給見面禮的,只是兒媳婦送的禮物光聽名字就是好的,肖家卻拿不出匹配的回禮,老太太難免有些愧疚。 那對金鐲子又寬又大,加起來少說也得半斤重,上面雕刻的龍鳳呈祥牡丹圖也十分粗糙……說實在的,與其說是首飾,倒不如說是圓形金條來得實惠。 實在嗎?太實在了;好看嗎?也是真丑。 但依照肖家的家底來看,兩位老人是真的盡力了,也難為他們千里迢迢一路巴巴兒帶過來,還不知路上怎樣提心吊膽呢。 度藍樺笑著接了,順勢往手上一套,只覺兩條胳膊驟然一沉,跟上了負重似的。 她還特意舉起來給兩位老人和肖明成看,受寵若驚道:“這實在太貴重了,只長者賜不敢辭,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來自公婆沉重的愛啊! 肖明成想笑又不敢笑,只打圓場道:“心意難得。只這個實在不是日常戴的,也太過招搖了些,回頭我?guī)湍愫煤檬掌饋怼!?/br> 老人家好不容易給的,馬上摘下來怕他們傷心,度藍樺又戴著鐲子與他們說笑一回,兩條手臂漸漸就有些撐不住了,忙借著洗手的功夫摘了。 這邊度藍樺在洗手,那邊肖老太太已經(jīng)忍不住問出藏了多年的問題,“你們成親多年,我冷眼瞧著情分也深厚,咋肚子還沒動靜?” 在老家時他們老兩口就經(jīng)常嘀咕,信里也問過幾回,奈何都沒有答案。這次千里迢迢來了,一定要詳細問問。 肖明成沒做聲,心道這個事兒可咋說才能讓老人家接受? 誰知他那聰明的腦袋瓜子還沒想好說辭,老太太就把狐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兒啊,你不是,不是不行了吧?” 肖明成:“……” 女人生孩子的事兒當公公的不好插嘴,肖老爹就一直在旁邊悶聲不吭,聽到這里卻耐不住了,低聲道:“我就說當官不好,你看看如今鬧的,虧人家閨女情深義重的,不然年紀輕輕遭了這個罪,誰受得了?” 肖明成:“……不是!” 這怎么又扯到當官不好上去了?! 我們沒遭罪!晚上妖精打架好著呢! 老太太就開始瞧瞧抹淚,拉著他的胳膊哽咽道:“你瞧瞧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兒啊,這么些年熬壞了吧?” 世人講究多子多福,尤其是出息的孩子,子孫后代那是越多越好。可如今兒子都三十好幾了,身邊明明擺著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媳婦,竟一連多年沒動靜,怎么想都不對勁。 才剛她都觀察了,兒媳婦身強體健的,說話中氣十足,瞧著不像有毛病。倒是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知道,從小身子骨就一般,遠不像尋常莊稼人健壯。如今在外頭苦熬十幾年,只怕是傷了根本了! 肖明成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頭都要大了,忙道:“我這些年都煉體,看著瘦,身上有rou,結實著呢!力氣也大了。” 啥熬壞了啊,有這么咒自己兒子的嗎? 他都能抱著媳婦兒滿地走了,已經(jīng)許久沒生病,不知比以前健康多少倍。 然而老兩口不信。 偏肖明成又不便說是度藍樺自己不想生,這事兒他能理解,但絕大部分的世人都無法理解,說了也白說。 “說什么呢,這樣熱鬧?”洗完手擦完手脂的度藍樺見他們說的熱烈,隨口問了句。 誰知剛還熱烈討論的幾人卻忽然尷尬起來,“沒,沒啥。” 要論察言觀色的能力,有幾個比得上度藍樺呢?從過去到落座的短短幾秒鐘內,她已經(jīng)飛速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頭腦風暴。 尷尬?那就是不好放在明面說的事兒。 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好明說呢?謹兒?也不像,若是謹兒的問題,何至于這般遮遮掩掩? 那么問題來了,對普通家庭而言,還會有什么這樣剛到就迫不及待地討論,卻又不方便挑明了講的呢? 度藍樺穩(wěn)穩(wěn)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是孩子的事兒吧?” 肖明成以手扶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知道爹娘這會兒就問,絕對瞞不過去。 那頭老兩口都懵了,這閨女咋知道的? 度藍樺笑笑,也不解釋,大大方方道:“是我不想生。” 見兩位老人持續(xù)懵逼,她又道:“這年頭,女人生孩子就是賭命,我怕疼,更怕死,所以不想生。 左右肖明成已經(jīng)有了原配所出的兒子,又生的聰明伶俐,用俗話說就是后繼有人可延續(xù)香火,那么有沒有后面的,也就不重要了吧?” 別說醫(yī)療條件落后的古代,哪怕到了現(xiàn)代社會,生孩子也是會經(jīng)常死人的。更別提后面可能發(fā)生的一系列后遺癥。 誠然,這些壞事并不一定會發(fā)生,但萬一呢?遇不上就是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可一旦遇上,對要承受生育風險的人而言就是百分百。 她賭不起,更不想賭。 系統(tǒng)逆轉天理循環(huán),賦予她兩世為人的機遇肯定不是為了生孩子來的,不然干脆讓只zigong轉世好啦。 能重活一次不容易,度藍樺本就沒什么繁衍傾向,更對照顧嬰幼兒沒興趣,如今只想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