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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非常嚴肅的說,“到了之后你不準隨意開口,我讓你說,你才能說。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要偷偷的跟我說,不許告訴別人。” 這話雁白鳴聽了不止一次,等她說完就熟練地點頭,蹦蹦跳跳朝門口跑去,口中還歡快道:“尸體,尸體,烤焦的尸體,香噴噴呀香噴噴!” 眾人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喉頭微微發癢,差點將剛吃進去的涼面吐出來。 “不許唱!”度藍樺都快瘋了,“你好歹尊重一下死者好嗎?”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廝要是敢當著死者家屬的面這么唱,一準兒給人打死! 雁白鳴滿臉控訴,大聲嚷嚷道:“小蘭花你不講理,我還沒有去你就不讓我說話了!” 人都死了,而且還隔著那么遠,就算他尊重了,那死人也不知道呀! 不過話說回來,什么叫尊重? 度藍樺非常用力地翻了個白眼,“對,我不講理,你打我呀?” 從某種意義上說,雁白鳴其實就是個瘋子加變態,跟他講道理太費勁了,所以度藍樺一般選擇物理方面的“以理服人”。 雁白鳴倒吸一口涼氣,嘴唇劇烈顫抖起來,等了好一會兒才嗷的叫了一嗓子,然后抽抽噎噎的跑走了,“哇啊啊啊啊啊,你壞死了!” 肖明成:“……” 他上輩子到底積了什么大德,才遇上這樣一個仵作? 今天已經太晚了,夜間趕路不僅效率低,而且還很危險,所以度藍樺決定次日一早再出發。 次日她天不亮就醒了,雖然因為起得太早沒有胃口,但李嬤嬤還是提前吩咐小廚房的人烙了許多圓滾滾的芝麻干饃,切開后塞入大量吸飽湯汁的鹵rou、豆干、煎蛋和時鮮菜蔬等。 柔嫩多汁,有菜有rou,美味管飽,不管怎么看都是一頓好飯。可惜吃的時機不對。 李嬤嬤結結實實裝了十多個,放涼后都用油紙仔細包好,沉甸甸一大包交給阿德,讓他們中途休息時吃。 “這還是夫人那食譜上的方兒呢,前兒鹵味才做好,都沒來得及吃呢這就要出門辦差去了……” 天氣炎熱,做好的鹵味根本放不了幾天,估計是等不到夫人回來了。 阿德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咧嘴一笑,“嬤嬤放心,我曉得。” 李嬤嬤重重嘆了口氣,心道如今夫人和老爺什么都好,就是身為一個女人,難免太要強了些,比起早年先帝那幾位大名鼎鼎的公主也不差什么了。 若放在以前,她是必然要勸說的,可如今…… 罷了,與其回到以前夫人和老爺三天兩頭吵個不停的日子,還不如現在這樣呢! “孫青山沉穩老道,就讓他額外再帶兩個人陪你去,若是有事,到時候也好有個抓取。”肖明成親自為度藍樺送行,難掩愧疚道:“真是辛苦你了。” 原本他還想著今天下午試著教她作詩來著,突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卻把計劃全都打亂了。 也幸虧他沒提前說,不然只怕度藍樺拼了命也要連夜跑了。 被逼著背書就夠受得了,教一個現代理科生做古代詩……人干事? 對意外延后的“驚喜”一無所知的度藍樺翻身上馬,聞言笑道:“這話別人說也就罷了,從你嘴里說出來,我都不適應了。不敢請耳,固所愿也。我喜歡破案,就好像其他人喜歡吟詩作賦琴棋書畫一樣,你能這樣支持和成全我,我很開心。” 說著,她微微俯下身去,半趴在馬背上,笑盈盈看向肖明成,話鋒突然一轉,“哎,我整天往外跑,你經歷的我都跟著經歷,你能看見的我也看得見,甚至你看不見的,我也看到了。我的心很大,也很野,永遠都不會被拘束在后院,我向往星辰大海,向往一切未知和挑戰。肖明成,你會不會有危機感?” 其實這話她早就想問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覺得應該說,所以,她就說了。 肖明成微怔,誠實點頭,“會。” “但我喜歡你自由自在縱情歡笑的樣子,”他也跟著笑起來,灑脫又自信,微薄的晨曦中,如玉的臉上都好像泛著一層光,“只有無用的男人才會因為恐懼而強行將女人折斷羽翼,囚/禁到金絲籠里。” 他漫步在山野中,誤打誤撞發現了一朵盛開的小蘭花,他很喜歡,但并不想把它摘下來。 一個人在這世間行走真的太累了,比起豢養寵物,他更希望能有人與自己并肩前行。 遠處的太陽緩緩爬上地平線,橙紅色的日光溫柔灑落,度藍樺從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自己。 ******** 據孫青山說,從平山縣衙騎馬去往紅楓鎮少說也得三個多、近四個時辰,換算成二十四小時制就是七、八個小時,度藍樺本能地開始思念現代社會發達的交通。 出門縱馬確實不錯,但頂著大太陽一口氣跑大半天……絕對不是她的理想。 吹著空調坐車多香啊!沒準兒還能趁機瞇一會兒,或是抽空提前開個案情分析會。 一行七人一口氣跑了大半天,眼瞅著日頭都快上正中了,孫青山才驅馬上前請示,“夫人,卑職記得再往前三四里就有一片樹林,還有小溪經過,不如先去那里歇歇腳。” 度藍樺點頭,“也好。” 氣溫越來越高,不光人空著肚子受不了,馬也該歇歇了。 眾人又跑了一小會兒,果然見到孫青山說的那片樹林,剛下馬就聽見潺潺水流聲,大家都是喜上眉梢,輪流去洗了手臉,又飲馬,喂它們吃些豆料。 嚴重缺乏鍛煉的雁白鳴已經快要口吐白沫了,爛泥一樣從馬背上流淌下來,橫在地上哼唧道:“小蘭花,我就在這里等尸體好了……” 度藍樺過去踢了踢他,冷酷無情道:“我看不如你留在這里當尸體好了。” 雁白鳴順著她的力氣滾了一圈,面朝下蹬腿兒,“我死了。” 孫青山等人憋笑。 度藍樺呵呵幾聲,從阿德手中接過余溫尚在的鹵味rou夾饃,蹲下去,在他腦袋旁邊晃了晃,語氣浮夸道:“啊,真香啊,既然是尸體的話,不如” “我好了!”說時遲那時快,雁白鳴一個懶驢打滾從地上爬起來,頂著滿頭雜草正色道。 本來早飯就沒吃,又餓著肚子狂奔兩個時辰,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現在聞到香氣哪里忍得住? 眾人再也憋不住,紛紛哄笑出聲。 這雁白鳴來衙門之前,大家礙于傳聞還有點怕,可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才發現,這人除了言行舉止和愛好稍稍異于常人,大部分時間都傻乎乎的,還挺有趣。 大樹底下好乘涼,不遠處又有清涼的溪水,連吹過來的風都透著涼意,坐下后不久,竟也覺得冷颼颼的。 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