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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明成頗為無奈地轉(zhuǎn)過臉來,語氣中透著好笑,又有那么點兒縱容,“你以為我會怕蟲子?” 書生難道……度藍樺意識到自己犯蠢了。 肖明成出身寒門,他自己都說從小幫著家人干農(nóng)活長大的,而且之前親自下地,難道見的蟲子還少?又怎么會被這樣的惡作劇嚇到。 肖明成搖了搖頭,眼神突然一定,嘴巴張了張,指著她脖子的位置道:“有蟲子。” 度藍樺丟開柳枝,很不屑地嗤笑出聲,抬手就拍,“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 肖明成的表情立刻變得極其復(fù)雜,很有點兒不忍直視的樣子,“不” 奈何小伙伴動作太快,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 度藍樺:“……” 掌心突如其來的粘膩讓她整個人都僵了。 她僵硬著將手掌舉到眼前來看,恰好對上一灘死不瞑目的蟲子殘尸。 默默掏出手帕的肖明成:“……那個,我確實是想提醒你來著。” 渾身汗毛倒豎的度藍樺:“……嘔!” 接下來的相當(dāng)一段時間,度藍樺就跟祥林嫂附體了一樣,翻來覆去地念叨幾句話,“我單知道惡作劇很有趣,卻不知道有的人不會惡作劇,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的愿望是天下無蟲……” 這話前言不搭后語的,肖明成聽得滿頭霧水,可同時也覺得她又慘又好笑,忙親自去旁邊的小水渠沾濕手帕,一遍遍仔細給她擦拭,“好了好了,不過是一只蟲子而已,你嚇了一跳,說不得它也嚇了一跳。況且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死了,你大人有大量,叫它好好的去吧。” 度藍樺直勾勾地盯著他,第無數(shù)次重復(fù),“我不怕死,真的,可肖明成你知道嗎,太惡心了,啊啊啊真的太惡心了!” 有本事真刀真槍的來啊,惡心死人算什么本事? 認識這么久,肖明成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tài),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中間有村婦帶著孩子過來送水,見肖明成和度藍樺在,都嚇了一跳。 肖明成收斂笑容,擺擺手,“倒是嚇著你們了。” 其中膽子最大的女人爽朗笑道:“大人常來,也沒有官威,俺們都習(xí)慣了,只是沒想到夫人也在。” 說話間,還忍不住偷偷去看度藍樺:真俊啊,肌膚那樣白嫩,雖然特意穿了棉布衣裳,也沒戴首飾,但那氣質(zhì)當(dāng)真學(xué)不來。 不過,怎么脖子上紅彤彤一片? 度藍樺暫時收拾起傷痕累累的心,沖她展顏一笑,那女人立刻手足無措起來,稍顯粗糙的臉也紅了。 “你幾歲了?”度藍樺見她身后還小尾巴似的跟著一個小女孩兒,笑瞇瞇問道。 那小姑娘圓眼睛蘋果臉,腦袋上頂著兩個歪歪斜斜的羊角辮,衣裳料子雖然粗糙,但頗干凈,顯然家人很疼愛。 只是到底年紀小,又沒見過世面,此刻一見外人便羞澀起來,躲在母親身后不敢出聲。可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摟著她的大腿露出來一只眼睛和小半邊臉。 那女人順手扯了幾把,“出來說話,夫人問你話呢。快請安,哎你這孩子,藏什么?” 誰知越扯孩子越躲,她尷尬道:“讓夫人見笑了……” 其實別說孩子了,就是他們這些大人,驟然見了縣太爺和官太太也慌得了不得。 度藍樺失笑,“別逼孩子了。” 她看了看日頭,見快到正中了,便對肖明成道:“快晌午了,咱們也回吧,別耽擱人家吃飯。” 他們不走,這些人必然也要一直陪同伺候著,總是拘束。 回去的路上,肖明成忽然貌似不經(jīng)意的道:“你很喜歡孩子?” 他又想起當(dāng)初杏花案時,兩人一起去第一名受害者家中查訪,度藍樺逗弄寶兒時的情景了。 兩人都騎著馬,度藍樺一聽這話,便斜著眼打量他片刻,小腿輕輕磕了磕馬腹,過去與他肩并肩。 她撞了撞肖明成的肩膀,故意拉著長腔道:“肖大人,我很有理由懷疑你這話動機不純吶。” 肖明成干咳一聲,視線有點游移,小聲道:“也沒,也沒特別不純……”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他們作為名義上的夫妻日夜為伴,各方面又很說得上話,這天長日久的……難免有點想了嘛。 度藍樺倒也沒害羞,很認真地想了想,“怎么說呢,我就算見了小貓小狗小豬小牛也會習(xí)慣性地上前逗弄幾下,沒有特別喜歡,但也不算反感,反正,就順其自然吧。” 她自認不是那種特別母愛泛濫的人。只是從還在學(xué)校那會兒開始,保衛(wèi)國家和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就作為信念深入骨髓,而孩子被公認為國家的未來、民族的希望。所以與其說喜歡孩子,倒不如說對幼崽的保護和親近是她多年來的職業(yè)本能,更多的還是一種責(zé)任感。 眼前沒有,她不會特別渴望;但如果有,自然也會出于本能順手照看。 寶兒,趙平,小牡丹……甚至家里的肖知謹,都是如此。可能本質(zhì)區(qū)別也只在于相處的時間長短,在身邊朝夕相處的,情分自然深厚些。 順其自然啊……肖明成看了她幾眼,腦海中好像又浮現(xiàn)出剛才那截被自己擦得白里泛紅的細嫩頸子,他想了想,慢慢抬起手來。 正好度藍樺扭頭看見了,笑道:“要賽馬?好啊,駕!” 話音未落,一人一馬就已躥出去老遠,只剩下干舉著手在原地吃灰的肖明成。 肖明成:“……” 大熱天賽個鬼的馬啊!我就想,就順其自然地拉拉小手…… ********** 紅楓鎮(zhèn)是平山縣境內(nèi)最靠南的城鎮(zhèn),地勢相對平坦,多有丘陵,丘陵上又多栽種楓樹,因此而得名。 紅楓鎮(zhèn)楓樹多,也造就了幾樣依托楓樹的產(chǎn)業(yè),比如說楓樹蜜、楓樹特色花紋的棉布、紙張和年畫等等,而最先做這幾項產(chǎn)業(yè)的,如今大都成了富戶。 其中有個叫朱浩的大財主,早年開了造紙坊,原本生意平平無奇,后來看透了讀書人們追逐風(fēng)雅的做派,率先出了一整套紅楓信箋、簽子并各色練字書寫用紙,果然一炮而紅,三五年內(nèi)便一躍成為紅楓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 人有錢了之后,花樣自然也多。朱浩在城外包了一大片地,取了其中地勢最高的一處修建了一座大莊園。 那莊園下頭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兩岸滿載桃杏,春日賞花,唯美纏綿;秋日又可遍賞綿延丘陵上的萬畝紅楓,紅葉如血,當(dāng)真美不勝收。 而到了夏日,這里又因為多樹有水而遠比城中更為清涼舒爽,于是朱浩總愛帶家人前來避暑度夏,今年也不例外。 朱浩有錢卻摳,很有點jian商的特質(zhì),最愛從手底下一個人身上榨出三個人的活兒來,所以下人數(shù)目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