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不丟臉,先哐哐磕了幾個頭,然后才紅紫著一張臉哼哼道:“草民,草民和村南頭的寡婦二姐兒小樹林干,干那事兒來著,大人不信可以去問二姐兒……” 現場頓時為之一靜,眾人投過來的眼神中都帶了點一言難盡。 “你家中已有妻兒卻還做出這等丑事,”肖明成直接就黑了臉,“簡直荒唐!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干脆利落地發落了兩個男人后,肖明成才看向最后一名女嫌疑人杏花,“你自己說,還是本官問?” 其實孫青山帶杏花回來也沒有太大把握,只是多年經驗讓他本能地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可具體哪兒不對勁,一時半刻又說不上來。為防遺漏,他便找了個借口將這夫妻倆一道帶回來,請新任知縣掌掌眼。 杏花垂著頭,“民婦不知大人要問什么。” 肖明成又變著法兒問了幾個問題,她干脆不做聲了,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叫人有種一拳打到棉花里的無力感。 可肖明成反而加重了對她的懷疑。 尋常百姓大多敬畏公堂,此事又關乎人命,按照杏花平時對外的怯懦表現來看,她哪怕不敢大聲喊冤,也該嚇壞了。但現在?任誰看她都冷靜得很。 “我們找到寶兒了。”度藍樺突然道。 一直沒反應的杏花猛地抬起頭,“不” 對上度藍樺透著冷意的眼神,她好像意識到什么,將后面幾個字吞了回去,才要重新低下頭去,卻聽度藍樺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要說不可能?” 杏花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民婦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你明白,你可太明白了,”度藍樺轉身對肖明成道,“大人,我覺得應該仔細搜一搜她家。” 人的記憶是很薄情的東西,一個本就沒存在多久的孩子失蹤四年,恐怕除了家人之外,很少還會有人記得。 但杏花非但記得,反應速度甚至絲毫不比寶兒的家人遜色…… 所以究竟為什么?還不滿周歲的嬰孩,之前與她毫無交集,她有什么理由記到現在? 不過看剛才她的反應,寶兒十有八/是兇多吉少了。 根據附近村民交代,杏花平時極少出門,如果真的**,很有可能將尸體就地掩埋…… 肖明成抽了一支簽子,“孫青山,你即刻帶人去她家中仔細搜查!” 話音剛落,他一抬頭,發現那么大一老婆沒了。 肖明成:“……” 兒子媳婦都被帶走,張繼業的爹娘正惶恐不安,誰知這才只是個開始,沒過多久,方才那伙衙役竟又回來了,說要徹底搜查! 老兩口直接就懵了,“差爺,這,這是怎么了啊?” “衙門辦案,閑人回避。”孫青山一抬手,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就上了手,水井、地窖、咸菜缸一個不落,甚至炕洞子也掀開瞅一眼,嚇得雞鴨亂飛、母豬撞欄。 老兩口茫然道:“這,這我家啊。”我們咋就成閑人了? 外頭聚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度藍樺皺了皺眉,見大花縮在角落里沒人管,可憐兮兮的,便叫了最熱心的李嬸子過來,讓她先幫著照看幾日。 大花帶著哭腔道:“我想爹娘了。” 度藍樺心中百感交集,心道有那樣的爹倒不如沒有,至于娘……恐怕是回不來了。 院子不大,能藏人的角落并不多,孫青山甚至親自趴到地上,仔細檢查了泥土的新鮮程度,可始終一無所獲。 “夫人,沒有。”孫青山想了下,主動詢問度藍樺的意見。 在他們看來,縣太爺能允許夫人到處跑,必然對她極度信賴和寵愛,沒準兒就是撥過來監工的,自古枕頭風威力驚人,多請示幾句沒壞處。 【獨守空房肖明成:瞎了你們的眼……】 度藍樺也犯了難。 寶兒的案子已經過去四年,藏得嚴實的話找不到有情可原,但妞妞才失蹤幾天啊?怎么可能還不見人死不見尸? “夫人,”孫青山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再這么下去,只好把院子里的地面全都挖一遍,只是動靜太大,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好交代。” “我再想想。”度藍樺習慣性地繞著院子走起來,時不時拍拍那些土墻,希望能找到隱藏的線索。 這座院子在過去幾年內并沒有進行任何的重建和翻修,并不存在將尸體藏在地基或墻壁內的可能,那么究竟會在哪兒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情也漸漸焦躁起來。 兩起案子都沒有目擊證人和直接有力的證據,如果再找不到尸體,哪怕他們認定了兇手是杏花,也只能眼睜睜看她繼續逍遙法外。 度藍樺的思緒很快被隨風吹來的臭味打斷,她才要走開,忽然靈光一閃,把孫青山叫過來問:“你有沒有發現,這家的茅坑似乎特別臭?” 孫青山:“……” 呃,夫人的愛好還挺特別的。 四十多年的人生經歷突然不夠使的,他沉默片刻才斟酌著言辭道:“這個,畢竟是茅房……” 您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高了? 但度藍樺卻興奮起來,一雙貓眼都放了光,非常肯定地說:“之前我曾經被其他茅房熏到過,但這里的味道真的很不一樣!” 她很痛苦地糾結片刻,這才斬釘截鐵道:“臭的可怕!” 孫青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 “沒錯!”度藍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發動起來,清理茅房吧!” 孫青山:“……”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下午,雙溪村上空都浮動著濃度驚人的可怕味道,好幾個衙役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可還是要頂著身心雙重壓力繼續挖…… 黃兵是去年剛走后門進來的,本想著吃公家飯過好日子,誰承想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發配來干這活,直接就哭了。 我踏馬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孫青山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你小子還欠練啊。去,把挖出來的東西沖干凈。” 黃兵哭的更厲害了。 事實證明,過程雖然慘烈了點,但度藍樺的推測并沒有錯: 他們挖出了長滿蛆蟲,已經面目全非的小小尸骨。 聞訊趕來的王娘子一看到那熟悉的紅色襦裙,直接一聲不吭的厥了過去。 在鐵證面前,杏花承認了罪行,言辭顛倒卻很平靜地講述了經過。 “那天我出門洗衣裳,見妞妞一個人在外面玩,我就招手,她沖我笑,蹦蹦跳跳就過來了……我捏疼了她,她要哭時我忽然害怕了,我怕再挨打,就把她掐**。” 是妞妞主動離開,所以張勇家的狗沒有叫。 “寶兒也是這樣。家里什么臟活累活都歸我,清理茅房也是,我就直接埋掉,反正都臭,等清理時神不知鬼不覺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