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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二天早上,小同學精神奕奕的出現在他面前,還主動跟他打了招呼,也沒能徹底澆下去。甄元白看出來他面色不善,識趣的閉嘴想繞過他,卻還是被他一把揪住書包抓了過來,直接摟在懷里,立刻不滿:“干嘛呀,一大早吃□□了?”“我覺得你不在乎我。”甄元白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電石火光間又想到了甄優秀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昨天其實也失眠了,總覺得跟時不凡這樣下去不是事兒,他倆總不可能真的結婚吧?到底是陰差陽錯湊到一起的,等時不凡恢復記憶,他這場戲也差不多就唱到頭了。“誰,誰說的。”甄元白把他的胳膊扯下來,斥責道:“你的手臂好重,不要總是搭我肩膀。”時不凡磨了磨牙。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個憂心忡忡,一個惡念橫飛。這兩天聽說圖書館里面要舉行什么二次元簽售會,學校都鬧的沸沸揚揚,還有附近城市的人從附近趕來,甄元白平時上網也不關注這些,聽宋默說了才知道是幾個知名COS和一些很有名的網絡作者。這在附近點燃了一股流行熱潮,街道上時不時會有穿著漂亮裙子的小jiejie和……小哥哥經過,雖然挺稀罕,但還挺好看。時不凡看著看著,忽然道:“我好像想起來了。”甄元白原本觀賞的表情頓時一僵,猛然仰起臉看他:“想,想起什么了?”時不凡盯著他白凈的臉,甄元白被他這一聲弄的膽戰心驚,卻聽他慢慢道:“我記得,有一只手推我……”他去看甄元白的手,后者條件反射的把手藏了起來,時不凡伸手去抓,甄元白不肯給,但比耐力他顯然不是時不凡的對手,不得不把自己的手遞了出來。時不凡的聲音輕輕的,但聽在甄元白耳朵里卻是石破天驚:“跟你的手好像,細細的,白白的……但應該不是你吧?”甄元白渾身僵硬,立刻道:“當然不是我!”“可是跟你的手好像啊。”時不凡把他的手捏在掌心把玩,心里快要憋出內傷,表面還是若有所思:“其實我聽說過一些事……”他故意沒有說下去,甄元白果然耐不住追問,如臨大敵一般:“什么事?”“你平時回家都走這邊,為什么那么碰巧,就正好在我出事那天出現在陡坡那里呢?”甄元白其實那天心情不太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走路回家,而且那日晚霞很不錯,但這種事情說出來貌似沒有信服力,至少他自己這么認為的,他看著時不凡,吶吶道:“你,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冰山一角而已。”甄元白剛松口氣,時不凡忽然一頓:“我好像又想起來了一些東西。”甄元白嚇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淚汪汪的道:“什么,東西呀?”“推我的人好像是個女孩子。”甄元白:“?”“但是手跟你怎么這么像呢……”時不凡一邊揩油一邊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甄元白以為他是出現了錯覺,當即便決定把他朝真相推的更遠一些,便輕聲附和道:“你說的對,我記得,那天,的確看到一個女孩子經過……”時不凡打了個響指,道:“是吧,肯定是她推得我,你還能想起來她長什么樣嗎?”甄元白也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然后輕輕搖了搖頭,“我,我沒看到她的正臉……”時不凡道:“那穿的衣服你還記得嗎?”“……”本來就是他循著時不凡的說法胡亂掰的,甄元白在他凝重而期盼的眼神里,慢慢道:“好像,好像是白,白衣服……大概,不是我們學校的。”“不是我們學校的……”時不凡皺著眉回想,道:“我怎么覺得是藍衣服呢?”甄元白見他的錯覺又要跟自己對上了,急忙否認:“是白衣服!我記得很清楚,你,你腦子不好……肯定記錯了。”“穿的……不是校服對吧?”“嗯。”甄元白正色道:“很顯然不是校服,我覺得可能是,你之前在校外結仇了。”“這個也是極有可能的。”時不凡終于依依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甄元白立刻縮回來垂下腦袋,偷偷抹著手心的冷汗。就在這時,好巧不巧,一個LO娘從兩人跟前經過,時不凡贊嘆道:“真漂亮。”甄元白跟著掀起睫毛去看,只見那姑娘正好笑著跟身邊的朋友交談什么,話一出口,時不凡臉上贊嘆的神情就變成了意外:“男的啊。”甄元白一聲不吭的轉身開始找書,明天簽售活動正式開始,這里肯定人擠人,他準備買一些書回家去看,時不凡跟屁蟲似的又晃蕩過來,眼睛盯著他潔白的臉又開始轉壞主意:“根據我對自己的了解,我在外面結仇也只能是男的,不該是女的。”甄元白頓了頓,強作鎮定的踮起腳尖去看上頭的書籍名字,道:“那說不定,是你不小心傷了哪個姑娘的心呢。”時不凡眸子閃了閃:“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男扮女裝推的我?”甄元白的腳后跟落了地,看怪物一樣看他,沒忍住有點想笑:“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時不凡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了他的手上。甄元白:“……”時不凡不會又開始懷疑他了吧?懷疑他男扮女裝把他推下去的?就因為記住了自己這雙手?甄元白的笑意收斂,下意識把手藏了起來,有點期待他能把自己的發現再說一些,但時不凡卻沒有再提自己心里的疑慮。甄元白篤定他沒想起來就是因為他對自己坦白了想法,現在他閉嘴不吭聲,他的心里頓時開始七上八下,總覺得時不凡好像……看透了什么。離開圖書館的時候,甄元白試圖引誘他再說些什么:“那個男扮女裝,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你覺得不可能?”這話聽在甄元白耳朵里簡直成了‘既然覺得不可能,那你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多說多錯,甄元白心亂如麻,不敢再多說。接下來,時不凡對他倒是一切如常,但他的眼神卻總讓甄元白覺得好像熟知一切,尤其是,他最近特別喜歡玩甄元白的手,每次甄元白一把手藏起來,他都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他。甄元白到底心虛的很,只能把手給他以示清白。“馬上就要圣誕節了。”時不凡道:“聽說葉廉的哥哥想在圣誕夜那天準備一場化裝舞會,你想不想去玩?”“化妝舞會……什么意思?”時不凡挑了挑眉,道:“就是大家會穿上奇裝異服匯聚一堂,然后戴上面具,誰也不認識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甄元白一輩子規規矩矩,倒是聽說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