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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道一道的,都是紅痕。丑死了。他過來時,瞥了顧江河一眼,發(fā)現(xiàn)顧江河似有所察覺的望過來,便連忙捂住臉,快步往屋里躲。顧江河被他這動作搞得發(fā)懵,感覺不對勁,便立馬跟了進去,問他怎么了。周雅沒想到他會跟進屋,嚇了一跳,就要關門。結果自然拗不過顧江河的力氣,還是讓人給闖進來了。顧江河一進來,周雅立馬背過身子朝著另一邊了。于是顧江河更是茫然了,問道:“轉過去干什么?”周雅不肯回答,悶聲悶氣的趕他:“你出去。”顧江河都還沒搞明白周雅到底怎么了,當然不可能真的出去,哄他道:“臉怎么了?給我看看?”說著就想動手去掰周雅,手伸出去了,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洗手,便無奈道:“雅哥,轉過來讓我看看好不好?我手是臟的,怕把你衣服弄臟了。”他畏手畏腳的,正好方便了周雅藏著,顧江河往他這邊湊,周雅便一個勁往另一邊躲。搞得顧江河氣笑了,直接給周雅懟墻角了,倆胳膊撐著墻,硬是給周雅弄得避無可避了,再低下頭,逼迫他道:“自己抬起頭還是我?guī)湍闾ь^?嗯?”就這樣,他還小心的把手藏了起來,生怕又碰到周雅身上。周雅又難堪又緊張,心怦怦跳。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情緒更強烈些了,只想著可千萬別被顧江河聽到了。顧江河見他不答,又把腦袋湊更近了,低聲道:“真的要逼我?guī)湍闾ь^?”周雅不知道他得怎么在不動手的情況下來“幫”自己抬頭,但是一想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個好主意。權衡之下,便只好乖乖的松開了雙手,抬頭緊張的看向顧江河。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緊張些什么了。反正心跳很快,手心發(fā)虛。就跟自己是被閱的兵,等待臨檢一般。所幸顧江河的整個視線,都被他臉上的傷痕吸引住了,沒能注意到他神情的不對勁。顧江河沒想到自己跟小孩鬧著玩一下,給他還弄出傷來了。他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周雅走得太快了,沒能看清楚他的臉,就被他遮住了。那一眼晃過去,他就依稀感覺到了不對。等這么湊近了一看,顧江河頓時心疼得都有些難受了。他內(nèi)疚的輕聲問道:“疼嗎?”聲音輕柔得像是怕稍微大聲一點會嚇到那傷痕一般。他原本在外頭跟周雅道歉時候,還是笑著的,沒怎么當回事。這回是真的真情實意了。看小孩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他比自己受傷了還要難受。顧江河盯著那傷痕看著,就忍不住想伸手碰一下。被周雅躲了過去,他才意識到。哦,我的手還是臟的。于是連忙出去了。還沒等周雅反應過來,他又洗完手進來了,給周雅看了看他的雙手,道:“洗干凈了,你看。”又再道歉了一次,道:“我再也不這么做了,下回我再做這號事,這雙手我就不要了。”周雅臭他:“我缺你這雙手了?”“不缺不缺,是我想把它獻給你。”顧江河立馬毫無志氣的改口。周雅被他弄得忍不住笑了一聲,又板回臉:“它不配。”“嗯嗯,”顧江河點頭,“的確不配。”然后嘆了口氣道:“過來,讓我看看,你這小臉蛋都成什么樣了?”“你才小臉蛋。”周雅嘟囔著,不情不愿的把臉湊了過去。結果顧江河手剛碰到,他就沒忍住,疼得嘶了一聲。其實顧江河這一下真的沒花力氣,甚至可以說是輕柔到像是怕他一碰就碎了一般。但畢竟本來就是很脆弱的皮膚,又剛擦破了皮,還是新鮮的傷口。就疼得很。一聽到這聲音,顧江河立馬停了手,然后愁苦的看著周雅,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一個勁在那道歉。道得周雅都有些過意不去了,感覺像是太小題大作了。一個受害者,反向來安慰他,說沒多大事,又說其實不太疼。顧江河哪能信呢?但傷口都形成了,再說什么都無用了。只能在心里責怪著自己。天快黑了,才吃晚飯。這時候浴室已經(jīng)碼了一人高,估計就在這一兩天,雛形就弄好了。顧江河跟他商量著,說干脆就直接弄水泥的。也不搞什么瓷磚啊之類的,那些就只是看著漂亮點,花的錢要比直接水泥上墻貴蠻多,劃不來,花架式。周雅對此沒意見,能省則省。畢竟是掙扎在溫飽線的貧民不是?聽了顧江河的描述,他還挺蠢蠢欲動,恨不能時間再快一點,干脆明天一睜眼,就已經(jīng)吊完頂,水泥也干了,什么都裝好了。弄得顧江河又笑話他了,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顧江河離開之后,周雅又沒忍住,圍著那一人高的四面墻看了又看。越看越滿意。顧江河給留了兩個不小的窗戶,說這樣明亮一點。到時候弄好了,再把窗戶裝磨砂玻璃,又透光又不會沒隱私。周雅看到村里有些人家,還是老房子。當然,還是沒有他家的這么老。他們家里裝的玻璃,上面印著花,特別漂亮。還很有年代感。顧江河說起玻璃,周雅立馬就提名,說想裝那樣的。顧江河這下犯難了,叫苦連天道:“雅哥,你這是跟我過不去吧?我上哪給你找二三十年前的老房子的玻璃啊?我長大之后都沒看過賣這種玻璃的了。”于是去請教老頭。老頭搖了搖腦袋,說他也很多年沒見過這種玻璃了。“可能是被淘汰了吧……”周雅懨懨道,“那算了,換別的也行。”顧江河揉了揉他的腦袋,算作安慰。給周雅揉得滿頭亂毛,最后面無表情的從他的臂彎里把自己拯救出來了。顧江河離開的時候,天色還蒙蒙有些亮。到了夜深,周雅打算睡覺了,正要關門,就聽到熟悉的引擎聲。、周雅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點顧江河應該已經(jīng)睡了吧?推開剛掩上的門,往外一看,顧江河開著車又回來了。他見周雅開了門,便從車上下來了。車也沒熄火,還亮著燈。顧江河朝著周雅這邊走過來,身后映照著暖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