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不趕,所以顧江河也就沒給他送太遠,早上送他到了鎮(zhèn)上,讓他自己搭客車去了,然后開著車又回來了。他昨晚上琢磨了一晚上,覺得還是得找周雅談談。便坐在門口等周雅。一等就等得睡著了。周雅提了一桶水就走了,之后沒回來。顧江河就滿頭問號。想著,那他下午還來不來啊?下午也沒等到周雅,去他家里,周三爺說周雅出去了,不是找你去了?于是連忙趕回來。沒在店里看到人。他給周雅打電話,也不接,直接給他掛了,回了個短信說:“我想一個人靜靜。”顧江河又好氣又好笑,就讓他靜靜了這一下午加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天粉亮,他就在周雅那菜園子里等著了。周雅提著灑水壺,過來給他的寶貝菜苗澆水,走上山坡一抬頭,就看到了朝著他笑得一口白牙的顧江河。周雅:“……”煩人。顧江河渾然不知自己被嫌棄了,還朝著他笑著喊道:“早啊小孩!”周雅:“……”在猶豫要不要不澆水了。到底是菜苗的生死重要,還是自己的心情重要?顧江河見他不答話,又喊道:“我好久沒起這么早了,早上空氣可真好!”深吸了一口氣,又中氣十足的大吼道:“早上起床!擁抱太陽!!!”周雅不猶豫了,立刻轉身走。他懷疑顧江河摔壞了腦子,有病。這回沒走掉,顧江河見他要走,三步兩跳的直線跳下來了,一把逮住他,道:“雅哥,別走啊,理理我唄。”又指了指菜園子:“不理我也理理那些可憐的小苗苗唄?水都不澆了,多狠心吶?”周雅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朝著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看著,顧江河連忙撒手,雙手舉過頭頂:“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抓你了。”他撒手之后,周雅便抱著灑水壺往菜園走去。顧江河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周雅在那灑著水,他就蹲在旁邊,在那故作委屈的叨叨:“說我你不搭理,說菜苗你就回來了,原來我在你心里還比不上一棵菜。”周雅就當自己沒聽到。他又繼續(xù)叨叨:“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呢,我們都共枕眠過多少回了,一百年的感情比不上一棵菜……”周雅忍無可忍,打斷他道:“沒有共枕好嗎!我睡覺沒有用枕頭!”誰跟你共枕眠了?在這占誰口頭便宜呢?不要臉!見小孩愿意搭理自己了,顧江河幽怨立馬收了,笑嘻嘻回答:“那今晚咱倆共一個枕頭唄?”周雅:“?”跟誰倆呢。他在心里唾棄著顧江河,然后默不作聲的繼續(xù)灑水。其實灑水壺里水都快沒了,但是他也沒轉身去打水。說不清楚是不想從顧江河旁邊過去多一點,還是想聽顧江河到底要說些什么多一點。見周雅不回答,他又試探的問道:“雅哥,真不打算理我啦?”不等周雅回答,又道:“始亂終棄啊?”剛生起一點猶豫,想給顧江河一個臺階下的周雅:“……”他咬牙切齒道:“怎么不sao死你?”他轉過身,瞪向顧江河。顧江河仍是蹲在那,仰視著他,臉上笑著,眼神卻很認真,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昨天是我不該,您大人有大量,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周雅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他不想見到顧江河,其實主要是自己心里過不去。他現(xiàn)在腦袋都亂成麻了,一會是責怪自己沒本事,長不大。一會又是在酸,想著老頭掛念周舒然的模樣,顧江河那皮卡車從自己眼前過去,然后周舒然從上面下來的場景。顧江河昨天說的話他都不是很怨,除了拿自己跟周舒然作對比,讓他心里不舒服以外,其余的他都能理解,覺得大概就是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吧?但他心里確實對顧江河有一股怨氣,這股怨氣主要來自對自己自作多情的埋怨,和一些小孩心思。比如說顧江河不找他而是去接周舒然,讓周舒然坐了副駕駛,周舒然還跟顧江河住一塊,顧江河一大早起來送他去了車站。其中怨氣最大的就是周舒然睡了那張床。雖然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來之前,顧江河跟周舒然關系那么好,沒準經(jīng)常抵足而眠呢?真要論個先來后到,應該是他占了周舒然的房間,和本來屬于周舒然的,顧江河的那半邊床。但是這個念頭,就讓他更難受了。他倒也不是其他,主要是心里很慌,沒個踏實感。都說恃寵而驕,但是他這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不受“寵”,所以驕得沒底氣。周舒然回來之前,他好不容易漸漸有了底氣的。因為顧江河好像怎么都不會生氣,對他很包容。讓他有一種自己是有撒嬌權利的感覺。雖然還是有很多煩心事,但是起碼還是有個地方,有個人能讓人他肆無忌憚的鬧小性子。然后周舒然一回來,突然就給他來了當頭一棒。他猛地醒悟過來,自己可能不是特殊的。于是之前的那些“驕”,一瞬間就像暴雨梨花針一樣,鋪天蓋地的刺向了他。他忍不住在心里懊悔和害怕,害怕顧江河一邊受著他的肆無忌憚,一邊其實在心里覺得他很討厭。他在“自己不是特殊的”的前提下,再去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太作了,又作又壞,顧江河會怎么看他?周雅承認自己就是縮頭烏龜,他遇見了事,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他完全沒有辦法冷靜的去思考解決的方法。所以當初剛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取向,他就自暴自棄的選擇了與身邊的同性異性都疏離。得知自己不是爸媽的親生,便一言不發(fā)的,在那等著最后分配。他對前路看不到方向了,就直接選擇干脆不走了,什么都不管了,就在這個山溝溝里過完一輩子得了。而現(xiàn)在,他開始懷疑自己被顧江河討厭了,便先發(fā)制人的選擇了跟顧江河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顧江河自己找過來的,是不是可以算作他在說“我需要你”?周雅在心里默默的衡量著,引誘著自己去放下防備。他心想,這不怪我,是他自己自找的,所以他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太sao了。顧江河蹲在那,蹲得腿都麻了,腦袋也仰著有些發(fā)酸。周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