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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月光,心思飄得很遠(yuǎn)。等終于睡下的時候,也不知是幾點了。再醒來,太陽都照到屋里來了。周雅被那陽光刺得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睛還是難受得很。大概是哭得久了,又睡晚了。他看到那陽光,心里不由得叫了一聲糟糕。太陽都這么大了,估計是□□點了。拿手機(jī)一看,八點半。他抓著一腦袋亂發(fā),坐了起來,哀嚎了一聲。他平時都是天剛蒙蒙亮就去澆水了,趁著太陽沒出來,先給菜苗們灌飽。這個點了,他還沒去澆水,那些前兩天剛種的菜苗不會被曬死吧?于是急急忙忙,cao著一雙脫鞋就往外跑,正好碰到老頭牽牛從屋前過去,聽到他急匆匆的聲音,望過來,就看到了周雅腫著那張臉,頭發(fā)堪比鳥窩,在那找著東西。老頭奇怪道:“小雅,找什么呢?”周雅回頭,看到他牽著牛,道:“灑水壺。你要出去放牛了?”“正準(zhǔn)備去嘞,吃的在碗柜里,你拿出來熱一下就能吃了,”老頭回答,“灑水壺不用找了,我放廚房了,水我?guī)湍銤怖病!?/br>周雅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哦哦了兩聲。老頭說完,就拍了牛屁股兩下,催著它往前走,跟周雅道:“我出去啦。”周雅:“哦哦。”望著老頭走遠(yuǎn)了,周雅才慢慢回神。他早上的日常也就是澆菜洗碗洗衣和打水,走廚房一看,老頭今天煎的糖油粑粑,就只占了一只碗。周雅吃完,把手里的碗洗了,回房間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那的臟衣服沒了,朝著窗外一看,果然,老頭把他衣服洗了,已經(jīng)晾起來了。菜也澆完水了,今天的日常就只剩打水了。他提著桶去村口的時候,沒想到會碰到顧江河。花荷村離高鐵站挺遠(yuǎn)的,來去車程估計有三小時,結(jié)果才九點不到,顧江河的店竟然開門了?周雅有些驚訝,這是天沒亮就送周舒然去搭車了嗎?一來一回,最少也是五六個小時,未必顧江河昨天凌晨就起床了啊?不禁在心里酸溜溜的想著,可真是感天動地的友情啊。然后埋著頭,繞著顧江河的店,走向了村口那井。顧江河正靠在躺椅上打盹,沒注意到他,聽到水桶啪嗒一聲放井邊的聲音,才突然驚醒。周雅其實是輕拿輕放的,但是架不住這地太安靜了,一點異響都明顯得很。他見周雅過來了,便把身上蓋著的小毯子拿下來,屐著拖鞋走到周雅身后,問他:“今天這么晚來?”他也不知小孩氣消了沒,問著還有些忐忑心虛。周雅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腦袋,淡淡的回道:“嗯。”顧江河在心里哦豁了一聲,完了,還沒消氣呢。他在那邊想著哄小孩的法子,周雅卻不搭理,打好水就要走,提著水桶轉(zhuǎn)過身,看著顧江河道:“讓讓。”顧江河:“哦哦!”讓開之后,周雅便走了。顧江河想著這才一桶水,待會他還會過來的,便站在這等著。等了好一會,太陽曬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也沒見周雅過來。顧江河:“???”不對啊,平時他走路有那么慢?自然不是走路慢,周雅不愿意過來罷遼。提著這桶水回去,往廚房一放,倒都沒倒進(jìn)水缸,就不想干了。坐在門墩上開始發(fā)呆。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別扭些什么,可能是因為自己把顧江河當(dāng)最好的朋友,然后發(fā)現(xiàn)顧江河心里自己應(yīng)該不是最好的吧?就有種虧本了的感覺。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這么算,但還是憋屈。他昨天跑出去了,顧江河也不來找一下,也不怕他出什么事。倒是接送周舒然積極的不行。其實這倒是冤枉顧江河了。他昨天看到周雅跑出去,就要追,結(jié)果剛跑到車前,就聽到了手機(jī)響。不是他的,是周雅的。這小子跑得快,手機(jī)掉這了都不知道。于是顧江河又跑回去接電話,周三爺打來的,他那邊也不知怎么搞的,雜音很大,完全聽不清。顧江河又怕是周三爺出事了,嘖了一聲,干脆掛了電話去周三爺家里了。到了三爺家里,倒也沒什么事,只是牛出了點問題,顧江河認(rèn)栽,又去幫他喊了獸醫(yī)。獸醫(yī)接過來,他正準(zhǔn)備走,又接到了周舒然電話,說自己到了鎮(zhèn)上,問顧江河可不不可以來接他一下。顧江河一個腦袋兩個大,就問他,說你干脆打個三輪車過來唄?他說自己拿了很多東西,怕在三輪車上弄壞了。怕三輪車弄壞不怕在皮卡上弄壞?顧江河簡直頭疼,正在想回絕的話,周三爺期期艾艾的看過來,問他:“是誰的電話啊?舒然打電話來了?”那邊周舒然聽到了三爺?shù)穆曇簦烷]嘴了,顧江河也有點尷尬,不知說什么好。周舒然跟三爺?shù)年P(guān)系,一直都……比較僵硬。這也是趕巧,偏偏周舒然打電話來,三爺就在旁邊。他一時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正沉默著,三爺了解了,帶著點尷尬的笑著說:“你們聊,你們聊。”就自己進(jìn)去了。顧江河望著他走進(jìn)去,頭疼,聊什么聊啊。周舒然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就在你那住一晚上,我明天早上趕高鐵去北京的。”顧江河深深吐了口氣,無奈道:“那行,你在信用社門口等我吧。”便掛了電話,往車前走。還沒發(fā)動呢,三爺又假裝不經(jīng)意的走出來,問他:“就走了啊?”“啊,是,”顧江河答道,“您忙。”說著關(guān)上了車門。周三爺面露猶豫,又暗示道:“待會,會過來吧?”顧江河沉默。三爺見他這樣,就收了心思,沒作聲了。來不來的,不由顧江河決定,他不能貿(mào)貿(mào)然替周舒然答應(yīng)。但接到周舒然之后還是跟他說了一聲。周舒然聽了,臉上也沒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望著前路。好半天,嗯了一聲道:“那就去看看他吧。”顧江河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有心想勸兩句,還是沒說出口。于是轉(zhuǎn)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比如那個剛來這里的小孩。周舒然就只見過周雅一面,當(dāng)時對他印象還行。被他親爸媽接回去之后,倒是聽他爸說過好多次周雅的不是,他媽倒是沒直接說他不好,只是一直夸周舒然,差點給他夸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