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誣陷 “盧小姐,果然是你!”雖然嘴中這么說,但章若虛的臉上卻難掩震驚之色,“我今日還在宮中遇到殿下,問起你的情況,才知道你竟是盧家大小姐,只是,他說你在家中備嫁,可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他提起李憲,盧悠悠眼睛一亮:“你看到他了?他怎么樣,好不好?” 章若虛一愣,隨即低低的道:“殿下看起來尚佳,只是盧小姐,您這是怎么回事,我從宮中回清虛觀收拾東西的時候,聽說前幾日同寧王一同下船的女子冒婚被拘,雖然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但是卻不敢相信……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看到章若虛一臉的關切,盧悠悠苦笑:“我是被嫡母陷害,才會被關在此地,而且已經在這里呆了好幾日了。只是聽你話中意思,寧王殿下竟然只以為我是回盧家備嫁!這就難怪了,難怪這么長時間也不見他來救我!” “這么說,殿下竟然不知道你此時身陷囹圄?” 章若虛的眉毛皺了皺,突然露出大驚神色:“糟了,上當了……” 章若虛話音未落,轉身就往牢房外面跑,只是此時已經晚了,卻不知從哪里涌出來一群獄卒,一擁而上,將章若虛撲倒在地。盧悠悠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她看向為首那人,發現竟是同自己達成協議的劉也:“郎中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劉郎中一改之前的不卑不亢,看著盧悠悠冷笑:“此子竟敢私闖刑部大牢劫獄,自然是要拿下?!?/br> “劫獄!”盧悠悠臉色一變,“他一介書生,又手無縛雞之力,有哪個書生手無寸鐵就敢闖刑部大牢劫獄的?” 章若虛也不失時機的喊道:“我乃新科狀元,剛剛受官御史臺,我是朝廷命官,你們竟敢對朝廷命官無禮?” 聽到他的話,劉郎中又發出一聲冷笑:“朝廷命官?呵,本官業已查明,犯婦盧悠悠不但冒婚搶親,還勾結jian夫私奔,實在是罪無可恕,本官等了這么多時日,就是想找出同她私奔的jian夫,坐實證據。如今你果然跳出來了,哈哈,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同世族貴女勾搭成jian,罔顧禮義廉恥,縱然是新科狀元也罪無可恕,來人,給本官扒下他的官袍,將他關起來!” “是!” 獄卒們應了聲,七手八腳扒下了章若虛的官袍,將他丟進了盧悠悠旁邊的牢房中,之后,劉也親手將牢門鎖上,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番:“好好珍惜你們最后的時光吧!” 劉郎中突然翻臉,盧悠悠知道必有緣由,于是在他離開前叫住了他:“郎中大人,你將事情做的如此之絕,看來已經有了決定?” 聽到盧悠悠的話,劉郎中頓了頓,他先是揮揮手讓其他獄卒退下,然后轉頭看著盧悠悠一臉復雜:“盧小姐,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若是說在宰相大人和寧王殿下之間,本官或許還能有所取舍的話,可若是在另一位的面前,我就只有聽令的份兒了。而且,您說您同寧王大人兩情相悅,他定然會來救你,可是您可知,今日寧王殿下已經回府,而且已經向外面宣布,三日后便會舉行大婚。盧家已經熱熱鬧鬧的準備起來了,但是這新娘嘛,下官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你,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說罷,劉郎中沒再多言,更沒有給盧悠悠任何辯解的機會,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什么,盧家已經準備嫁女兒了,可新娘不是她? 盧悠悠聽到這個消息,如墜冰窟之中,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李憲從皇宮回來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救她,而是在準備娶親的事! 到底這些天發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卻聽一旁牢房里的章若虛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寧王殿下果然還被蒙在鼓中,看來,這件事情是天家的意思,不然的話,又有誰能把寧王殿下瞞得這么緊!” “章公子,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盧悠悠急忙看向他。 章若虛搖了搖頭:“盧小姐,你想想看,連寧王殿下都不知道的事,我一個小小的御史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聽說了,一定是有人要故意讓我知道,故意讓我出現在這里!唉,我就說嘛,怎么我一說要探望你,這么容易就被放了進來,看來他們就等著我來呢!” “章公子是說他們故意把你放進來,就是要做實你我通jian的罪名?這……這可是刑部大牢呀,他們……他們怎么可能手眼通天到如此地步!” “他們做不到,可有人能做到!” “誰?” “比如……天家!” “天家?你是說皇……” 章若虛沉吟了下:“不對,或者說應該是宰相大人的本事,不然的話,這朝中有哪個官員能讓天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嘖嘖嘖,就連我這個狀元,也是因為宰相大人一句話,竟然破天荒的沒能進入翰林院,反而是被送到了御史臺!宰相大人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御史臺?”盧悠悠立即想起了剛剛章若虛的話,“我正想問呢,以往殿試三甲都要入翰林院的,你既然已經是狀元了,怎會只入了御史臺,這于禮不合呀!” “所以我才說宰相大人手段了得!” 章若虛苦笑了下,不過緊接著,卻見他的眼神閃了閃:“不過,盧小姐可曾聽過‘水滿自溢,月滿則虧’這句話,宰相大人如此大膽,竟然把天家和皇子們玩弄于股掌之間,若是沒被發現還好,一旦敗露,只怕就不僅僅是丟官棄爵了,盧小姐若是能逃過此劫,一定要早早同盧家劃清界限才好!” 章若虛的一番話分析得頭頭是道,讓盧悠悠對他又高看了一眼,終于明白他這文魁的名號果然是實至名歸,只是,盧家日后會如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此時身陷牢獄之中,不但李憲,就連小白都無法救她,實在是已經到了絕境。而且,不僅僅是她,她還連累了章若虛,讓他好好一個新科狀元就這么成了階下囚,實在是抱歉之極。 想到這里,盧悠悠一臉歉意的道:“章公子,是我連累你了!” 哪想到聽到盧悠悠的話,章若虛哈哈一笑:“盧小姐客氣了,想當初若不是您,我只怕早就餓死在清虛觀了,更不會得到保薦,有今日的金榜題名、殿前三甲?所以,小姐不必自責,別說章某不知會這樣,就算是明知這里有陷阱,為了盧小姐的安危,章某也義無反顧。而且……” 說到這里,章若虛突然壓低聲音:“而且,章某也并非貿然闖入,也是提前做了些準備的……” 提前做了些準備? 盧悠悠正想問他提前做了什么準備,突然一陣“啪啪啪”的鼓掌聲從牢房走廊一處陰暗的角落處傳來,隨即一個穿著藍色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男子的打扮,猛一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