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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才華啊! 更何況,這話本寫的如此風(fēng)流旖旎,作者本人顯然也不會是吃素的,枉費杜清漪和一眾女子對他那般傾心,想不到他卻是這等名副其實的“風(fēng)流才子”。 章若虛看到她的眼神,猜出了幾分她的心思,苦笑一聲,起身朝她拱手致歉。 “先前未向姑娘言明,實有難言之隱。這本書是我當(dāng)初為攢上京路費所寫,交付書商之后,并不知曉后事。到了京城,方知此地物價騰貴,大不易居,先前賣書所得的銀子花光之后,就靠賣字為生,險險餓死在外,好在后來偶遇貴人相助,又再碰到那書商,方才得知賣的很好,加印了許多次,便補(bǔ)了不少銀子給我,才能在城中賃了房子長住……” “原來如此。” 盧悠悠聽他一說,這才想起初見他時,差點以為他是那破觀里的乞丐,若非她那鍋稀里糊涂的蘑菇湯,只怕他真得餓死在那兒,那就成了絕響,怕是比現(xiàn)在還要火爆了。 “章公子才華出眾,小女佩服之至。只是小女看完,尚有幾處不明,不知章公子可否指點一二……” 她雖然寫不出章若虛那等駢四儷六的華美文章,可自小除了畫畫就喜歡看書,各種仙俠奇幻志怪不知看了有多少,從同類的艷遇畫壁、嬰寧到其他妖鬼狐仙小故事。 章若虛本就想象力超出尋常書生,又擅長推理演繹,聞一知十,盧悠悠只要提個人設(shè)開頭,他便能想到劇情如何發(fā)展最為精彩,兩人說得興起之時,全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藤原徹底淪為旁聽者,卻也毫不在意,聽得興致勃勃,心馳神往,真恨不得立刻就抓著兩人一寫一畫,將這些精彩之極的故事都記錄下來,以免回頭他就忘了。 “二位說的真是精彩,不如就由我來找人雕版印制,這次連書帶畫一起印,定能賣的……你們中原人怎么說的來著?全京城的紙都跟著貴了?” “那叫洛陽紙貴!”盧悠悠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忽地又想起自己冒名之事,有些心虛地說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我也就能嘴上說說罷了,要寫故事得靠章公子,也只有他才能寫得出那般華美的駢儷文,至于作畫之事,還得請我家娘子,我也就能給她跑跑腿傳個話……” 這次輪到藤原噗嗤一聲笑了,“盧姑娘,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以為,我和章公子當(dāng)真看不出來,那畫是誰畫的嗎?” “呃……” 盧悠悠這下傻眼了,不禁后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該一時興起跟章若虛說那么多,沒能幫杜清漪探清人家的底,反倒將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出去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我家娘子,我……我也就是替她研墨鋪紙……見她畫得多了,才多嘴幾句,還請兩位千萬不要誤會,污了我家娘子的名聲。” 章若虛見她如此緊張,不由輕嘆一聲,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擔(dān)心,你作為她的婢女,本就為她所有,便是被人知道,也只會贊她會調(diào)教人,不會影響到她,只是委屈了你這般才華。” 藤原跟著說道:“其實以你之才,完全可以贖身恢復(fù)自由,何必屈身為奴,替人做嫁?” “兩位誤會了,我并不覺得委屈。”盧悠悠不禁汗顏,婢女之稱,原本是為了方便行事,可沒想到被人如此誤會,只怕杜清漪在章若虛那也沒能討得好,正如李祈當(dāng)初所說,她完全成了幫倒忙,連忙解釋道:“若非師父收留了我,我此時還不知身在何處,這次是我主動提出幫娘子參加花會比賽,想幫她見……還請章公子不要誤會了我家娘子。” 章若虛眼中靈光一閃,微微一笑,“姑娘若能繼續(xù)幫我作畫,你我合作,我自然會替姑娘保密……” 藤原跟著撫掌大笑,“是極是極,兩位書畫合璧,天下無雙,只要能做出新話本,姑娘不在乎的虛名,我們自會替姑娘保密。” 盧悠悠猶豫之時,章若虛跟著拱手一揖,說道:“這話本本是小道,在下也是以化名寫作,若非別無生財之路,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姑娘若有為難之處,在下也不強(qiáng)求……” 他若是繼續(xù)強(qiáng)逼,盧悠悠說不得就翻臉拂袖走人,可他這般以退為進(jìn),想起他當(dāng)初潦倒困頓之狀,她也不禁心軟了幾分,只得含糊地點點頭,“那我考慮考慮,等問過師父和我家娘子,再答復(fù)二位。” 藤原立刻將一封銀子和一枚玉符遞給她,說道:“這是五十兩碎銀,聊做潤筆之用。憑這枚玉符可在中原十二家通寶行中支取紋銀千兩,望姑娘笑納。” 盧悠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第六章 反目 “一幅畫一千兩,看來只要有這門手藝,在這兒我就餓不著了!” 盧悠悠美滋滋地算著,正準(zhǔn)備推開自己的房門,忽地想起先前“丟失”的那幅畫,轉(zhuǎn)頭就朝李祈的房間走去。 以他的習(xí)慣,進(jìn)城一趟沒大半天肯定回不來,能趕上杜清漪的晚間治療就不錯了,她正好可以趁此機(jī)會去他房間里找一找,若是找到了她的畫,看他還怎么抵賴。 李祈住在藥廬一角,聽說還是因為他要留在谷中長期拔毒療傷,才特地蓋了這么三間木屋。看起來外表與藥廬其他的房間并無差別,可里面的陳設(shè)布置卻格外精巧雅致,尤其是書房中的筆墨紙硯,一看就知道不是杜清漣給她畫藥草圖的普通貨色可比的。 在這個前提下,她那份畫稿本該十分顯眼,可偏偏她找遍了整間書房都沒找到,就忍不住召喚出小銀狐來。 “你的畫稿?好說,看我的!” 小銀狐倒是十分給力,小尾巴一掃,書案上的畫軸都飄了起來,其中一份直接從紙堆里飛了出來,晃晃悠悠地落在盧悠悠的手上。 “你搞錯了吧!” 一入手盧悠悠就知道不是自己的畫,剛想放回去,畫卷倏地抖開,她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她昔日的素描老師曾經(jīng)說過,人都說西方油畫素描栩栩如生,猶如照片般能重現(xiàn)景物人像,可若是論及意境,國畫絲毫不遜于油畫。 尤其是古典的傳統(tǒng)工筆畫,盡其精微,取神得形,以線立形,以形達(dá)意,故而在形似一節(jié)上,并不亞于油畫。五代時的畫家黃筌所畫的花卉翎毛因工細(xì)逼真,呼之欲出,而被蒼鷹視為真物而襲之。 只是眼下這個并不屬于她原本空間歷史上的世界里,尚未有這等名家出現(xiàn),故而才會讓她取巧,在花會上一鳴驚人。 而眼前這幅畫,若論逼真程度,肯定比不上她的畫,可那寥寥數(shù)筆勾勒出的線條人物,卻已能傳神地表現(xiàn)出人物的形象——那畫中人,纖手捧玉瓶,對花汲朝露,笑靨妍妍,正如晨曦般明媚動人,輕靈剔透,讓人一見就挪不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