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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不過緊接著,卻聽李祈又道:“你要再不進來,可就看不到臺上的精彩了!” 攬月臺! 盧悠悠心中一喜,立即沖進了屋子,沖向了窗邊。此時的攬月臺上,兩邊屏風早已被撤下,舞姬們也全都退了場,而杜清漪和章若虛則雙雙被請到了攬月臺正中的桌案旁站好。此時在桌案上不僅有章若虛剛才放在上面的作品,還多了一個畫卷,應該就是盧悠悠剛剛畫好的畫。 這個時候,程老板也站在了桌案前,對著周圍的觀眾大聲道:“歷經數日,今日文魁巧女終于聚首,咱們且看二位給諸位呈現的都是什么作品,看看今年的文魁巧女是不是同往年一樣心意相通,能再次結下一段佳話。”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大聲道:“現在,有請二位親自打開自己的詩書畫作!” 他話音剛落,立即有人上來幫忙,幫著杜清漪和章若虛打開他們的作品,而隨著杜清漪這邊的畫作慢慢打開,場外的觀眾們立即發出一陣陣吸氣聲。 此時在這副畫作上,一名身穿白色紗衣上面點綴著藍色牡丹的仙女正端坐在江岸邊,演奏著一把豎琴,而她的身周,則盛開著一團團潔白的茶花,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恬靜出塵。在仙子的身后是滾滾江水,江水之上,有一輪明月影影綽綽的在水天之間浮沉,江水也不知何時早已同藍色的天空融為一體。素月藍影之下,整幅畫仿佛動了起來,江霧之中,不僅僅是明月仿佛隨時都會隱去,就連仙子自己都仿佛隨時要離岸而去,讓人再也找不到蹤跡! 這幅畫筆觸細膩,場景同人物融為一體,動中有靜,靜中有動,渾然天成。仙子的容貌姿態雖然比不得昨日金仙公主那幅素描栩栩如生,但是也惟妙惟肖,讓人看到心動不已。 而且,昨日那幅素描再好也只有黑白兩色,而不是像今日這幅,濃墨重彩下,更彰顯作者的功底,所以,別說是場外的觀眾,就連站在杜清漪對面的章若虛都看直了眼,尤其是看到那仙子的樣貌,更是覺得仿佛在哪里見過,忍不住心向往之。 章若虛癡癡出神的樣子,正落在李祈眼中,雖然此刻盧悠悠正站在他身邊,他的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悅:“這個章若虛,不過是個書呆子,竟做了文魁,那些老學究們的眼光實在是差得可以?!?/br> 第十章 絕配 這章若虛可是杜清漪全力以赴想要接近的對象,更是這次勝利者的獎品,原本盧悠悠看到杜清漪和章若虛終于共同站在了臺上正開心著,被李祈這一盆冷水澆下來,立即變了臉色。 “喂喂,你是不是沒有人家的文采,嫉妒人家呀,章公子可沒你說的那么呆板……” 盧悠悠的話還沒說完,卻見李祈的頭突然轉了回來,眼神幽幽地看向她,然后用一種從沒有過的語氣說道:“的確不呆板,你當我沒認出他是清虛觀的那名乞丐,你也早認出來了吧?只是,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盧悠悠的錯覺,從李祈的語氣中她竟聽到了一絲絲委屈,這讓盧悠悠后面的話一下子噎住說不出來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那碗酪櫻桃,還有荷包里的那只已經綴好了寶石的絡子,原本她是打算今天花會結束后給他的,可是如今這情形,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交給他了。 “嗯?那我呢?啞了嗎?”看到盧悠悠不說話了,李祈站了起來,慢慢向她走近。 看到他漸漸向自己靠近,盧悠悠下意識的就往后退去,哪想到沒退幾步,就到了墻角處,退無可退了。而這個時候,李祈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他的用雙手支住墻,然后居高臨下的看向盧悠悠,繼續逼問道:“嗯?你怎么不說話了?” 如此近的距離,讓他的氣息直逼盧悠悠的臉頰,也讓盧悠悠莫名其妙的心虛起來,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更是“我”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窗外傳來程老板欣喜的聲音:“春江花月夜?章公子竟然書了一幅!配,實在是絕配呀,花會舉辦這么多年,還從沒有這么契合的書畫,今年的文魁和巧女果然充滿默契,這詩、這畫,都是這么多年來難得一見的上品呀!” 隨著場中傳來一陣附和的贊嘆聲,卻聽章若虛的聲音響起:“程先生此言差矣,杜二娘子的巧奪天工,絕非凡人所能繪出,同杜二娘子的天人之姿相比,章某就是俗人一個,甘拜下風!只望日后還能同杜二娘子一同切磋畫技,望娘子不吝賜教!” 聽他竟然把自己比作天人,杜清漪立即羞紅了臉,對章若虛行了一禮:“章公子謬贊,清漪早就聽過先生大名,先生的詩書畫才是長安一絕,您這樣說真是折煞清漪了,是清漪多多向先生請教才是!” “哈哈哈!”這個時候,程先生的笑聲響起,“不管你們是誰向誰切磋,日后也都是你們自己的事了,我想,今年的花主不如就定為茶花吧,杜二娘子則是茶花花主?,F在,二位在對方的書畫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小老我一會兒就讓人將它們掛上會仙居的頂樓!” 隨著他的聲音,周圍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杜清漪則羞紅著臉,在章若虛做的的落款處簽下了“杜清漪”三個字,而就在她簽名的時候,卻聽章若虛低低的在她耳邊道:“明日娘子可有空?可愿同在下同游慈恩寺?” 慈恩寺就在離芙蓉苑不遠處的晉昌坊,杜清漪沒想到章若虛竟然主動邀約她,實在是又驚又喜,只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什么都不能顯露出來,只是面帶嬌羞地點了點頭。 見她應了下來,章若虛心中也松了口氣,只是他又向她身后掃了掃,遲疑地問:“你的侍女呢?剛才,她也在屏風后吧!” 杜清漪心中一驚,只得含糊的道:“她有事,先回去了!” 從宣布杜清漪成為茶花花主那刻起,盧悠悠心中的大石才終于落了地,更是為杜清漪感到高興,雖然她并沒聽到章若虛同杜清漪兩人私下的交談,但是想也知道,這文魁和巧女都說要向對方請教切磋了,接下來不就只剩下什么時候約會,在哪里約會了嗎? 這套路在她那個時代實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只是,她豎著耳朵只顧著聽攬月臺那邊的聲音,卻沒發現李祈的臉上籠上了一層薄怒,也不能怪李祈惱火,原本盧悠悠已經被他逼得面紅耳赤,眼看要“繳械投降”,結果外面的聲音一傳來,她的心思又飛到攬月臺上去了,怎能不氣得他牙根癢癢。 于是,就在盧悠悠還想聽聽花主有什么獎品,獎金又有多少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耳尖一熱又是一涼…… 等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是什么觸動到自己耳尖時,立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