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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張主任看看英八這一行人,再看看打頭的禮容,快走數步,趕上禮容:“這霧怎么動起來了?”“感受到危機了吧。”走到一個廣場上后,禮容停下了腳步:“到這就可以了。”這里其實不是地圖上的城市中心,但這里的黑霧最濃重,能見度非常低,普通人在這里得手牽手才不會走丟,異事處的人比普能人強一點,可以不牽手,他們拉了根繩,串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第78章湘州2禮容查看了四周,又用腳跺了一篇附近的地面,實心地面,也沒有被布置上陣法,他把香爐放到地上,把那根一尺來長的香插入香爐中,點燃,白色輕煙從纖細的香上飄起,融入黑色的蟲霧中,像一滴水溶入一盆墨汁中。風玄湊近英八:“那什么香?”“不知道,但能聞出半月眠和建木的味道。”半月眠是種靈界植物,果實可以用來釀酒,枝葉有毒性,可以用來制作驅趕毒蟲的驅蟲藥。建木則是都廣野的神木,長在靈界大地中心處,常人只能在遠方眺望它,永遠沒機會接近。“我暈半月眠。”風毛球悄聲說。當初他在夜宴游輪上喝過半月眠的酒,差點醉倒。“那是你還是凡人時的事,現在你不暈。”英八說。“沒有酒味嘛。”風毛球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除了小飛蟲散發的臭氣外,多了一種類似熬中藥的味道,他記得這味道,有點類似斷腸香。這香和夜宴聯盟那些人有點關系,在遇上龜寶的那次意外中,他們曾點過這香。“本來不會有酒味。”英八仰天看向上方,“起效了。”飛蟲們像燃燒過的灰燼一樣往下落,地面上很快就黑了一層。風毛球縮了縮腦袋:“得撐傘。”英八還真取出兩把傘,一把給左顧、右盼,一把自己撐。風玄把腦袋伸到傘下,半邊身體仍留在傘外。細細的黑雪不停下,沒有停歇的跡象。禮容點了一打香,燒了兩個小時,地面越來越黑,空中的黑霧卻絲毫沒有減淡。張主任派人去城里各個方向查看蟲子是否在減少。被分配了任務的幾個人開走了一輛越野車。然后他們沒有再回來。而且在蟲霧的干擾下,湘州城里沒有通訊信號,聯系不上他們。張主任請求風玄幫忙看看是怎么回事——禮容得留下來繼續焚香熏蟲。風玄爽快地道:“好,我去幫你找找。”風望北想反對,但張主任離得太近,他不方便說人話,就“啾”了一聲。英八看看他,道:“還是我去吧。方便。”畢竟他是鳥,有翅膀,速度上有優勢。右顧和右盼道:“還是我們去吧。”“也好。”兩人一起,總歸讓人放心一點。風毛球看著左顧右盼并肩站在一起,在它眼中,他們是兩只大鳥,一只只有左翅,一只只有右翅,靠在一起后,合體成完整的鳥,雙翅展開,他們一起飛上被黑霧蒙住的天空。他們也沒再回來。英八道:“出事了。”左顧、右盼不會丟下他們,所以只能是出事了。風玄道:“我遇見這東西的時候,就暈了一陣,沒有發生別的事。”“嗯,剛才我和小崽進來出去都很順利。”張主任看著風玄:“你是什么時候遇見這東西的?”“我年輕的時候。”風玄強調,“很年輕的時候。”“……”張主任知道他是靈界生物,猜想那可能是幾百年的事。“你現在也很年輕。”風玄愣了下,呃,他現在的臉是很年輕,忘了偽裝了……他看向同樣漏了餡的英八。英八像是接收到什么信號一樣,大聲夸他:“不管過多少年,大哥依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玄瞪他。風毛球被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張主任看向它,一只會發出人類笑聲的鳥。風毛球:“……”張主任移開目光,緊著眉問:“現在我們怎么辦?”“大家都呆在一起,別再分開了。”禮容在不遠處說。他拿起地上的香爐,抱在懷中,走回大家身邊。“這黑霧或許有讓人迷路的能力,它們畢竟不是真的霧,它們是活的,是蟲族。”“是不是我們的一舉一動它們都知道?”張主任左看右看地張望周圍。禮容:“我想是的。”“我們一起去四處走走?”風玄提議。大家都贊同:“走吧。”總不能一直呆在廣場上,他們總是要離開的。眾人分別登上幾輛越野車,為防走失,把速度放得很慢,車隊在道路上慢吞吞地走著。禮容懷中的香爐里一直點著香,越野車所到之處,一直在下黑雪。英八大大咧咧地問:“老張,湘州是怎么搞成這樣的?”前排的張主任回頭看他:“應該和藍家有關。”“哦?怎么說?”“藍家的趕尸術其實就是用蟲子控制尸體。”英八和風玄對視:藍家應該是巫族在人界埋下的勢力。這時,風毛球“啾”了兩聲。“……”沒人知道它在說什么。張主任道:“不能讓它說人話嗎?你們給他施個法什么的?”英八戳了戳風毛球的腦袋:“可以了,你想說什么?”“……藍家人大概不止能控制尸體,還能控制活人。武神那里的那些人,應該是他們送過去的。”張主任立刻問:“藍家把人送到哪了?送了多少人過去?”英八想了想,給他說了一下武神的所作所為。張主任很憤慨,怒目圓睜:“這樣的人怎么還能被稱為‘神’?”“……神和下界生靈的區別只在于能力非同一般的強大。”靈界和人界在某些文化上有差異。張主任愣了下:“他殺人制造冥軍,鬼王不管嗎?”他對靈界的各方勢力有一定了解,知道鬼族都歸鬼王統轄。風毛球道:“鬼王還不知道這事。”“能想辦法告訴他嗎?”“先解決我們這里的問題吧。”風玄道。“……”張主任看向窗外,車燈照在深沉的黑霧上,只照到了表面,完全沒法深入進去。這霧不好對付。“這里我們剛才來過。”禮容道,“路邊那輛車壞了一個燈,半小時前我先過它一次。”“鬼打墻嗎?”張主任問。風毛球道:“這里沒鬼。”“……我知道,是那見鬼的黑霧搞的鬼。”禮容道:“別再往前了,停車吧,我們找地方先住下。”“啊?”“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