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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哪里都疼。”小毛球哆嗦地道。姜讓也沒辦法,只能加快下山的速度,他的長發(fā)和衣袂一起在火中飄動。跳動的火焰映入風(fēng)小毛球眼中,把它的眼睛染成了紅色,然后它全身的毛猛地炸開了,兩只翅膀猛地張開,用力一扇,它飛了起來,翅膀連續(xù)拍動,很快便飛到了高空中。姜讓停下腳步,仰頭看它。火海中,一只炸毛的小白鳥張大嘴無聲大叫,不,它不是在叫,是在吸氣——它在吸食炎火,炎火之焰被拉成一條火龍,迎面沖向小白鳥,雙方撞到一起,小白鳥變成了一只火鳥。烈火中,小鳥仰頭發(fā)出了一聲怒嘯聲,火焰炸開,火星四射,小鳥在烈火中開始生長。它從一只毛球樣的小白鳥長成了一只修長的大白鳥,頭上的呆毛變成了華麗的白色羽冠,小圓眼睛變成了杏仁眼,卷翹的長睫毛變得更長了,上面點綴著一粒粒火星,它的翅膀攸地完全展開,足有十余米寬。大白鳥盤旋著從空中往下滑翔,它掠向姜讓。“上來。”是風(fēng)望北的聲音。姜讓一個翻身,躍到白鳥背上,他身后的長發(fā)在搖曳的火海中迅速縮短,他拉上兜帽,同時抬手擋下從前方撲來的火浪。白鳥飛高再飛高,很快沖出了炎火之山,沖進了幽冥幽暗的霧色中。幽冥的鬼怪們都聚在冥河觀看突然出現(xiàn)的炎火大山,然后便都看到了白鳥載著他們的王飛回幽冥的情景。姜讓從白鳥背下跳了下來,落到地面上。白鳥追著他從空中俯沖下來,在半途中,他風(fēng)化般地變成白色煙塵,然后又重新聚合到一起變成了人形,一個穿著人類服裝的成年男性出現(xiàn)在姜讓眼前,他有七成像風(fēng)望北本來的樣子,他仍像鳥一樣懸在空中,他居高臨下地按著姜讓的肩膀,問:“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姜讓道:“你本來的樣子。”“好看嗎?”姜讓道:“好看。”又說,“你本來也好看。”風(fēng)望北笑了起來,他的手摸上姜讓臉上的面具,同時低下頭來,然后他在摘下姜讓的面具和“一親芳澤”之間猶豫了一瞬,就這一瞬,他便錯失了所有良機。白色煙塵再次揚起,風(fēng)望北像幻影一樣消失了。姜讓伸出手,接住空中掉下來的一只風(fēng)小毛球,是長出了新羽毛的那只。在遠處圍觀的幽冥鬼怪們議論紛紛:“剛剛掉下來的那只大鳥是誰?”“應(yīng)該是我們王的相好。”都抱在一起了嘛。“我知道是相好,我是說他是誰?”“從火中飛出來的紅鳥,應(yīng)該是鳳凰。”炎火之山火燒得太旺,把風(fēng)望北一只白鳥給染上了一層紅光。紅鳳凰其實也是五彩的,但紅色是主色,看起來基本是紅的。“紅鳳凰?羽族的鳳王好像就是只紅鳳凰,我看那鳥應(yīng)該是鳳王。”“我覺得剛才那鳥好像不太紅。”“挺紅的,是你沒看清楚,幽冥這么暗,你眼神又不行,看得出是紅色已經(jīng)不錯了。”“沒錯,是你沒看清楚,肯定是鳳王,只有鳳王才配得上咱們王。”“這倒也是……”第39章不盡木9炎火之山降落的地點離天留客酒店不遠,馬識途很快帶人趕到。“王,這是?”馬識途看著炎火之山問。“炎火之山。看到了,就搬回來了。”姜讓道,“朔風(fēng)回來了嗎?”“回來了。”“讓他上山把上面的人帶下來。”朔風(fēng)有畢方鳥血統(tǒng),是火鳥,能防御炎火,讓他上山去接人最合適。姜讓看看手上的風(fēng)小毛球,摸了摸它變硬了一點的翅膀羽毛,心想,如果它醒著,可以讓它看一下朔風(fēng)的原形。不過不急,等它醒了再看也一樣。“是。”馬識途道,“人帶下來之后,先安頓到天留客酒店?”“可以。”姜讓看看炎火之山,又道,“你跟小夢說一下,把這次的壁壘漏洞補上,幽冥不需要這么多鬼門。”“是。”姜讓帶風(fēng)小毛球先回了宮。馬識途去找朔風(fēng)來處理炎火之山的后繼事宜。朔風(fēng)看著熊熊燃燒的大山道:“王是想再增設(shè)一座火獄?”幽冥現(xiàn)有的火獄是爐山,由成千上萬個火爐組成,每時每刻都有幾萬個鬼怪在山上受刑。“不知道。”馬識途道,“王看起來累了,沒有多說便離開了。”“哦。那我先上山去把人帶下來。”在炎火之山上等得心焦的風(fēng)玄等人,終于看到有人往他們這個小院過來了。“嗨,紅頭發(fā)的帥哥,我們又見面了。”隔著炎火,英八以為來的是熟人,有點小激動。朔風(fēng)走入院中,看向英八:“我們見過?”英八微愣,哎呀,認錯人了,這人看起來有些桀驁,而上次那人是冷峻型的,他趕緊道:“不好意思,剛才遠遠地看到你的頭發(fā),還以為你是我見過的那人。”“明白了,你認識烈云。”朔風(fēng)和烈云一樣是紅發(fā),不過兩人的原形差了十萬八千里,一人是鳥,另一人是獸。大概是物種不同的緣故,兩人特別合不來,兩看相厭。風(fēng)玄插話:“冥主呢?”他能感應(yīng)出這里是幽冥,那這人肯定是幽冥之主的臣下。“回宮了。他讓我過來接你們。”“你們冥主有沒有帶著一只鳥?”“不知道,我還沒見到他。”風(fēng)玄皺眉,但也無可奈何。冥主?這里真的是幽冥?涂佳佳、涂棲以及朱致等人互相看看,默默無語。朔風(fēng)望向院子上方的黑傘,這是他們王的本命靈器,他使喚得動嗎?他抬手沖黑傘揮手:“傘兄,我是朔風(fēng),你能下來嗎?”英八心道,這人看著很正常,沒想到卻是個逗逼,居然跟傘打招呼。但令人驚訝的是,黑傘果真開始往下降。“別把傘拿下來呀!”院中的眾人都很緊張,他們得靠這把傘防火隔熱,沒這傘他們立刻就會變成烤rou,然后再變成灰燼。朔風(fēng)看看大家,再看看傘,笑道:“都跟我走吧,我們下山。”他往前走,傘跟著移動,大家也連忙跟著動起來。馬識途在山下等他們,不是正好在山腳下,而是離著約莫兩里地,靠太近了受不了,雖然他不會變烤rou,但鬼魂也是能被烤化的。風(fēng)玄一看到他便問:“你看到你們冥主時,他帶著那只小白鳥嗎?”“帶著呢。”他們冥主對那只小毛球?qū)氊惖煤埽恢倍茧S身帶著的嘛。“那就好。”風(fēng)玄放心了。他們一行人被帶去天留客休息。看到酒店時,涂佳佳等人已經(jīng)非常復(fù)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