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輪。不久后,一個白衣人從游輪那邊飛掠過來,翩若驚鴻,是小夢,她落到橋面上,朝姜讓行了個禮,道:“主人,都上船了。”風望北問:“吳不曉呢?也上船了嗎?”之前姜讓把吳不曉安排到新鬼莊住了,可別把他給落下了。小夢道:“上了。”除了風望北記得吳不曉,還有另一個人也惦記著他,那就是方心。方心親自去新鬼莊接的吳不曉。吳不曉剛到幽冥時喝的“孟婆湯”到這時已經有點失效了,看到方心后,他迷迷瞪瞪抱住她:“方心,是你嗎?你入我的夢來看我了?”“是我。”方心在吳不曉肩頭靠了片刻后推開他一些,拉住他的手,“得走了,別誤了船。”方心拉著吳不曉在黑霧中快速前行。“船?”吳不曉疑惑。“嗯。鬼王的船可不等人,去得晚了,你就走不了了,得留下來陪我了。”什么鬼王的船?什么留下來陪我?吳不曉聽得大驚,冷汗直冒,他眼神清明了起來,他警惕地看向四周,黑茫茫的,偶爾能看到幾盞飄忽的鬼火,這是什么鬼地方?難道是陰間?他是靈魂脫殼了嗎?旁邊的方心是鬼?!他甩開方心的手,拔腿就跑。“……”方心追上去,“你別亂跑!你又不認識路!”兩人一逃一追。逃的人邊喊救命邊狂奔,四周空蕩蕩的,根本沒人來救他,天又黑得看不清路,只能無頭蒼蠅般地亂跑。跑了一陣后,吳不曉回頭,發現方心沒有繼續追著他了,他松了口氣,一回頭,卻看見方心就在他面前!吳不曉崩潰了,大叫求饒:“你,你,放過我吧……不是我害死你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放過我吧……”方心解釋:“我沒有想害你……”吳不曉被嚇得失去了理智,大叫大嚷完全沒法溝通,方心做為一個經驗不足、尚不熟悉自己的力量的新鬼,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對他動手的話,萬一沒把握好分寸,把人給弄成鬼了呢?不動手吧,他們現在又得趕船。最后方心干脆叫出兩個鬼役,讓他們抬著吳不曉走。幸虧這些鬼役都不肯走,要不她現在就無法可想了。但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她或許可以把吳不曉留下來和她做伴?被鬼役抓住的吳不曉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像頭即將上屠宰臺的豬一樣,一路都在凄慘嚎叫。方心擔心動靜太大鬧出什么亂子,一路用手捂緊他的嘴。直到上了游輪,馬識途給吳不曉硬灌了杯“水”,他才終于安靜下來。方心問:“他醒后會記得這里的事嗎?”“應該不記得,就算記得他也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哦。”方心有點放心,又有點失望。……姜讓他們是最后上船的。他們沒去船艙里,而是上了甲板。薛梅城、馬識途以及方心正等在這里。馬識途道:“王,已經準備妥當了。”“嗯。”薛梅城沒看到風望北,便問風玄:“望北呢?”風玄笑道:“他有別的安排。保密。”他不想讓薛梅城知道風望北變身的事。薛梅城聽到他這么說,便沒再多問,至于姜讓手上的白色小毛球,他雖然看到了,但完全想不到風望北身上。風小毛球也裝得像是真正的鳥一樣——假裝自己不會說人話。馬識途道:“王,那我們先告退了。”“不,你一起來吧。你不是一直想回人界看看?”馬識途怔住了,片刻后他欣喜地道:“是!”旁邊的方心忙道:“王,我能不能一起去?”小夢道:“主人,出門在外,帶上坐騎會比較方便。”坐騎方心:“……”“行。小夢你也一起來吧。”“是。”旁邊的風玄感覺很不妙,姜讓帶這么多人,是想干嘛?他不應該是當完“司機”后就立刻返回幽冥嗎?他難道還想來一次人界“自駕游”?姜讓要去人界“旅游”,那負責替他安排各項事務的人會是誰?答案很明顯。風玄看向姜讓手上的白色小毛球:當然是這個坑爹小東西的爹了。“準備走了。”姜讓說了一聲。然后游輪像融入了黑霧中一般,從冥河上消失了。幽冥的鬼火變成了城市的燈火,游輪回到了人界。游輪落地時不太平穩,搖晃了一陣才停下。大家站穩后,張望四周,高樓大廈,寬廣公路,車水馬龍,對于長住人界的幾位來說,這片風景特別熟悉。薛梅城道:“這里是天留客酒店原址?”姜讓“嗯”了一聲。“……”天留客酒店消失后留下了一個大坑,有關部門圍著這個坑拉起了防護網。現在游輪正停在防護網中央。風小毛球一時忘了它是鳥形,說起了人話:“姜……”姜讓伸手點了下風小毛球的腦袋,它的說話聲變成了“啾啾”的叫聲。風小毛球:“……”大家都沒注意他們倆,還在看周圍。游輪的突然出現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了。薛梅城道:“冥主,你不能把船放到游仙湖里嗎?”“不能。”“……”薛梅城不信。姜讓說的是實話,他能把游輪和酒店帶回幽冥是因為它們位于靈界邊緣,靈界靈力充足,他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他的能力。把游輪從酒店原址移到仙游湖則不同,這段路程與靈界無關,是人界“旅途”,人界靈力匱乏,姜讓無法抽取到足夠的靈力,也就無法運用他強大的能力。風玄拍了下薛梅城的肩膀:“薛老弟,這里就交給你了。冥主,你們是回幽冥,還是跟我走?”姜讓看著風玄道:“走。”唉。風玄很失望,雖然知道機率很小,但他還是希望姜讓能選擇回幽冥啊。一行人拋棄薛梅城,迅速地消失在被閃光燈照亮的夜色中。風玄把姜讓他們帶到他在京州的一套別墅中。給大家分配好房間后,風玄邀姜讓去書房說話。風小毛球終于可以說人話了:“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封住你的靈力。”“還可以這樣?”“就該這樣。”風玄道,“你要記住,絕對不能在人前說話。小心被抓去解剖。”“……為什么英叔可以說話?”低著頭在玩手機的英八一心二用道:“我從來不用鳥形在人前說話。”“……胡說!”在風望北的印象中,英八明明一直在說話,風家人都說它是一只聰明的八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