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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怎么這個樣子。”男人用另一手掰回呂開霽的腦袋,沒有給他回頭的機會,在他耳邊道:“別鬧,帶你去個好地方。”呂開霽是一路被那男人拽上車的,坐上出租車后他還是一臉茫然,只聽那男人不知說了個什么地址。既然都上了賊船,呂開霽也不再掙扎,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猜想著男人會帶他去哪。出租車開的車道越來越寬,旁邊的高大建筑逐漸變得低矮,路上開始有些荒涼,他都差點懷疑那男人想要給他過生日是假,想要拐賣他是真。呂開霽看到不遠處有一座鐘樓,車駛近了,他才看清這鐘樓原來是個特別的餐廳,一共只有兩層,每一層只設一張桌子,布置得也很考究。車子在鐘樓前停下,門前矗立著華麗的雕塑,旁邊還有一個音樂噴泉,馬上有服務員出來接待。“二位先生你們好,請問有預約嗎?”“有預約,姓呂。”服務員在預約訂單上查找到后,便側身向前伸出一只手道:“二位先生,請跟我來。”呂開霽跟在服務員身后,服務員還時不時微笑回頭,看看他有沒有跟上,表現得十分貼心周到。他們跟隨著服務員來到了二層,上面是圓穹頂,四周360度全方位視角,對面一江夜景盡收眼底。餐桌上點著蠟燭,放著紅酒。待二人都入座后,服務員將紅酒倒入杯中,便退下了。那男人手托著紅酒輕輕搖晃:“怎么樣,還喜歡嗎?”“沒看出來你這追小姑娘的把戲還不錯,等會不會還有什么鋼琴獨奏吧?”呂開霽這話一說完,耳邊便傳來了悠揚動聽的小提琴聲,這讓對面的男人摸摸鼻子,輕咳了幾聲。剛好有服務員來上菜,這才緩解了那男人的尷尬。端上桌子的菜也都十分精美,餐后小甜點尤其好吃,這讓呂開霽露出饜足的表情。“吃的差不多了,我們該去下一站了。”呂開霽本以為吃完這頓晚餐二人就該分別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下一站。走下樓,原來送他們來的司機還在原處等待著他們,呂開霽忽然覺得吃這么久飯有些對不起司機大叔。“司機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已經去別處吃過了。”呂開霽的表情這才舒展開來,微微點頭,和男人一起坐上車后才驚覺出男人竟能讀懂他的心思,他一邊感嘆著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一邊又有一絲淡淡的欣喜。第二個目的地到了,是一家私人陶藝館。館主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進入作坊,來到拉胚機旁,映入呂開霽眼簾的是一束薰衣草。呂開霽馬上側頭問那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薰衣草?”那男人看著呂開霽的星星眼,爽朗一笑:“大概是老板覺得你像薰衣草一樣美麗溫柔才準備的吧。”呂開霽有些不信,怎么看也是眼前的男人故意安排的,不然哪這么巧的事。“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陶藝。”“好巧,我也是。這么算我們豈不是互相擁有了對方的第一次?”“……”呂開霽覺得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男人破壞了,順手就將手中的陶泥糊在對方臉上,用眼神示意他閉嘴。那男人被呂開霽糊了一臉也不惱,反而樂呵呵道:“是第一次做陶藝的經歷。”呂開霽看著眼前男人的傻樣,也不再追究,專心地做起陶藝來。那男人也將手放在模具上,時不時地拿指尖去蹭呂開霽的手。“你還想不想好好做了。”呂開霽一出聲,那男人的手才老實下來。“我這不是做的挺認真的。”呂開霽看著男人一板一眼的樣子,仿佛他說的是真的,無奈搖搖頭繼續。成品出來后,并沒有達到呂開霽預期的效果,其中自然有身邊男人搗亂的原因,但總體看起來倒也還算那么回事。“真棒,第一次做陶藝就做的這么成功,心靈手巧,誰娶誰不虧。”旁邊的男人一通彩虹屁,呂開霽也就當是個屁,自己做的怎么樣還需要他瞎吹嗎。但不得不承認捧著親手完成的陶瓷,呂開霽還挺開心的。“接下來向我們的最后一站出發。”呂開霽今天已經被接連的驚喜沖暈了,暈暈乎乎地和那男人來到了游樂場。雖然是夜場,但熱鬧不減。路邊有賣可愛發箍的小攤,那男人撿了個兔耳朵給呂開霽戴上,合適到不能再合適,立馬掏錢買了。“戴著個會不會有點太幼稚了?”呂開霽摸著毛茸茸的兔耳朵。“你喜歡嗎?”“喜歡……”“你喜歡就行,你看這里那么多人都戴著,沒人會覺得你怎么樣。”呂開霽一看周圍確實也有不少成年人戴著這樣可愛的發箍,難得出來玩一次,就別管那么多了,開心就好,于是呂開霽又露出了甜甜地笑容。男人拉著他來到摩天輪下,高聳的摩天輪閃著光慢慢地轉動著,仿佛坐上去就能摘到天邊的星星。二人坐上摩天輪,封閉的空間彌漫出一絲曖昧浪漫,呂開霽感受著自己慢慢地上升,內心的幸福值也在不斷地上升,他從沒有過過如此快樂的生日,這可能會成為他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之一。“謝謝你,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呂開霽看向身邊的男人,由衷感謝。那男人向呂開霽越靠越近,不知不覺中已將手放在呂開霽腦后,呂開霽屏住呼吸,心臟怦怦直跳,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在那男人的唇就要附上來時,呂開霽用力地推開了他。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呂開霽覺得那個瞬間他仿佛看到了祁星,他不能這么做,他的內心不允許自己將他人作為祁星的替身,這樣對誰都不公平。第41章呂開霽在那一個瞬間終于明白了那份熟悉感來自哪里,雖然二人的模樣大相徑庭,但二人又處處透露出相同的霸道,這份霸道中又能覺出一絲特別的溫情。從前和祁星相處的時候,總是有種讓他不容拒絕的強勢,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這讓呂開霽開始害怕,他原以為這么久了他該忘卻對祁星的感情了,他害怕窺見內心中那個真實的自己,那個對祁星仍懷有感情的祁星,他害怕辜負了眼前的男人的喜歡,曾經有一度呂開霽懷疑自己不過是沈玉軒的一個替身,先不管這是真是假,他嘗過那種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現在也不想強加于他人之上。呂開霽在眼前的男人一步步融進他生活的過程中,并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對眼前的男人到底懷著怎么樣的感情,而在這一刻,他顯然不能這么快弄清楚自己的內心,既然不確定,那就先拒絕了,總好過事情發生后沒有余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