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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他的話,“來不及了。”白瞎子詫異地看向他,“那你?”孟長青望著窗外綿綿細(xì)雨,“吳地道盟的人來了春南,專門為了我與呂仙朝兩人開了個道會,屆時春南的宗派都會前去,我會當(dāng)眾殺了吳聆,若是他用邪術(shù),天下人看見了有個警醒,若是他不用邪術(shù),”他低聲道:“那我會殺了他。”“魔物是殺不死的。”“魂魄不死就滅了魂魄,rou身不死就毀了rou身,記憶不滅就毀了識海,沒有東西是真正殺不死的。”過了會兒,他繼續(xù)道:“若是真的殺不死,那就到我死,他活一次我殺他一次。”“煞氣如今反噬得這么厲害,你有幾成把握殺了他?”“我自有辦法。”“你對他還有情嗎?”那聲音忽然響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預(yù)兆,直擊人心。孟長青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回答,起身往雨中走了。七日后,便是春南那場萬眾矚目的道會,道門幾乎所有宗派都會派弟子前來。吳地道盟的人早早地到了春南,此次道門修士匯聚一堂,為的是商議出一個應(yīng)對邪修的對策來。道盟如今的掌權(quán)人玉陽子與師叔青城子也親自來了春南,長白宗的掌門接見了兩人,眾人在真武山上聊了許久。玉陽子來之前聽說了一件事,長白宗大弟子吳聞過與孟長青私交甚好,按理說兩人是世仇,不該如此親近,然而吳聞過的確是少見的君子,不但沒有因?yàn)橄容叺亩髟苟鴮γ祥L青生出嫌隙,反而對其多加照拂。更有捕風(fēng)捉影的傳言稱道,孟長青與吳聞過之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吳聞過這些年仁義之名四海皆知,又是吳六劍之子,在道門正是如日中天,玉陽子原擔(dān)心此次他會站出來為孟長青說話,亦或是質(zhì)疑西洲城一事,如今看見長白宗的態(tài)度他才終于放下心來。又一想,如今誰還敢為孟長青說話,說一句就是孟觀之的追隨者,多說兩句道門恨不得將他也打成邪修。此次來到春南的還有玄武弟子李岳陽,大殿中,玉陽子望了她一眼,她也不言語,作為玄武弟子,李岳陽代表了玄武的態(tài)度,她沒有為孟長青說過半個字,只是在眾人提起西洲城的事情時問了兩個問題,玉陽子答了她,她就沒有再說過話,應(yīng)了玄武掌門對天下人的那句交代:“若確有此事,一切按道規(guī)處置。”忽然,玉陽子注意到了一件事,今日這樣的場合,連長白兩位真人都到了,吳聞過竟是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夢華殿外,有兩個長白弟子試著敲了下門,等了許久也沒有聽見里面有回應(yīng),他們不敢推門進(jìn)去,站了很久還是離開了。夢華殿中,吳聆坐在殿中央,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輝光從半開的窗戶里射進(jìn)來照在他的半邊臉上,在他的掌中,有一條細(xì)細(xì)的紅色繩子搭在食指上,系著當(dāng)年他送給孟長青的那塊玉佩。過往的記憶一直在他眼前閃現(xiàn),過了不知多久,他慢慢地抬手去摸自己的心臟處。他記起西洲城的那個夜晚,那個后來葬身在火海的紅袍僧在臨別之際對他說的那句話。他說:“紅塵欲海,大夢一場,該醒過來了。”正好在此時,驅(qū)邪降魔的三清鈴發(fā)出一聲清脆聲響,吳聆抬頭望向一個方向。祁連山腳下,來自春南與吳地各處的修士源源不斷地趕來此地參加道會,他們往山上走,穿著雪色道袍的長白弟子在山道旁為他們引路,不知是什么時候,人群中忽然多出個身影,所有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沒有人注意到他。那是個很年輕的修士,沒有佩劍,道袍也看不出是哪個宗派的,他也隨著眾人往山上走。玄武伏魔臺,幾個長白弟子正在做掃除,這是孟長青當(dāng)日救走呂仙朝的地方,也是歷代長白宗處決邪修的地方。吳聆來到此地的時候,那年輕的道人也剛好走到此地。吳聆看見他的時候,對方也看見了他,秋日的山林遍地的肅殺,有白鶴徐徐地飛過山頂?shù)恼嫖浯蟮巯瘢鹑绲朗分幸皇组L詩。也不知是哪個正在清掃血跡的長白弟子發(fā)現(xiàn)了那徑自步上高臺的年輕道人,并且認(rèn)了出來,震驚至極地喊了一聲“孟長青!”。那聲音清晰又洪亮,一下子便傳開了,原本打掃著的所有長白弟子都看向那快走上道壇的道人,盡管天下著大雨,但許多人都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張臉。道臺下一片混亂,道臺之上卻是空曠又寧靜,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孟長青已經(jīng)步上了道臺。吳聆就站在這道臺之上,雨水落在天地間,有如落在方寸間。他注視著那個慢慢朝著他走過來的人,這場景似曾相識,他卻一下子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了。風(fēng)從眼前吹過去,有什么東西也隨風(fēng)而散,直到這一刻,他看著孟長青的臉,他才終于相信,孟長青原來真的沒有死。他還活著。一旁有長白弟子要躍上道臺阻攔孟長青,卻好像一腳踏入了幻像,忽然站在草地中不動了。孟長青停下了腳步,兩人都在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的冷淡,不像是你死我活的仇寇見面,倒像是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不經(jīng)意間再次萍水相逢。許久不見,吳聆的道袍換了形制,愈發(fā)有了宗師氣象,而孟長青好像還是當(dāng)初的樣子,沒怎么變過,只是周身多了些縈繞不散的煞氣。兩個人,一個是長白大弟子未來的長白掌門,一個是玄武曾經(jīng)傾注了厚望的金仙首徒,說來都是有身份的人,身上都還看得出來在道宗養(yǎng)出來的仙家氣蘊(yùn),尤其是孟長青,那一身的煞氣都蓋不住他的道宗劍修氣質(zhì)。祁連山山腳下,白瞎子手里撥著兩枚滿是綠銹的銅錢,卻遲遲沒有卜算兇吉,滿屋只聞銅錢相撞的叮咚聲響。孟長青太心急了,他本來不應(yīng)該如此著急的,白瞎子也知道,是他們沒有時間了,下落不明,而煞氣反噬只會隨著一日日繼續(xù)加重,孟長青昨晚在屋子里站了一夜,天亮?xí)r地上全是血。他撐到現(xiàn)在,連玄武與師門都放棄了,就此收場他真是死都不會瞑目,于是只能如此。伏魔臺上,孟長青望著吳聆許久,說了第一句話,“那些長白弟子是你殺的吧?”無論看見什么、聽見什么,吳聆好像永遠(yuǎn)都是一幅面無波瀾的樣子,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沒有回答孟長青的問題,而是問他道:“你來做什么?”“我是來殺你的,今日是你的死期。”“你若是殺了我,玄武千年清譽(yù)毀于一旦,第一個要你性命的便是你的同門。”孟長青笑了。笑完之后,他問吳聆道:“你父親六劍真人曾說,既聞過必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