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戀愛游戲模擬經(jīng)營、英年早婚ABO、溫柔似野風、窮苦龍寶寶養(yǎng)人記、抱緊那條龍、戀語集:織夢書、爺不吃你那一套、和失憶校草談假戀愛的日子、你好,兇手、懷了隔壁總裁的寶寶后
都亮了些,一邊好好將養(yǎng)著魂魄,另一頭,又一整日一整日在鬼樓里喝酒,不知道在盤算些什么。又也許他只是想喝酒,人生在世,及時行樂,非如此不能夠盡興。孟長青有些看不明白了,他原以為呂仙朝會立刻沖去城外找吳聆,卻沒想到呂仙朝似乎不著急。終于,孟長青走進了那座鬼樓。呂仙朝坐在鬼樓中和惡鬼說著話,聞聲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孟長青,晃了下酒壇子,意思是問他要不要來點。孟長青看著呂仙朝那副樣子,在他面前坐下,終于問他:“你今后如何打算?”“你說呢?”呂仙朝笑了下,身旁的惡鬼自覺散了,只留下他與孟長青兩人。呂仙朝瞧著孟長青,一對漆黑的眼珠子里跟有活物在走似的,他把酒給孟長青斟滿了,主動道:“來,我們喝一點。”孟長青心忽然有些抽,想說句什么,卻沒有說出來。當年那群人,真的只剩下了他與呂仙朝二人。呂仙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和孟長青說:“說真的,你早點跟著李道玄回玄武吧。”孟長青沒有應(yīng)答,過了一會兒,道:“你說吳聆他當年是怎么跑了的?邪門啊。”“誰知道?”呂仙朝聞聲笑開了,“你自己不也活了兩次,你能詐尸,不許人家活過來?這是好事。”孟長青倒也無話。也是,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地就活了,當年那仙陣中,他死的比吳聆還干凈,結(jié)果睜開眼,又是朗朗乾坤。這世上的事兒你去講道理,還真的發(fā)現(xiàn)講不出什么道理。呂仙朝遞過來一碗酒,孟長青沒再繼續(xù)想了。在呂仙朝的注視下,他端著那酒碗半晌,仰頭一飲而盡。第44章孟長青本來沒想多喝,可呂仙朝喝多了,拉著他說些過去的事,說他姐,說謝懷風,說長白宗那些師兄弟。孟長青一邊聽一邊喝,不自覺地就灌了許多下去,最終,他坐在那兒,陪著喝醉了的呂仙朝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話沒有過腦子,從嘴里一個字一個字蹦出去,說的好像是別人的故事似的。到了夜半,街上開始喧鬧起來,太白城晝伏夜出的鬼全都冒了出來,在鬼城各處游蕩,鬼火飄得滿城都是。孟長青有些喝懵了,卻還記得說要回去,呂仙朝含糊地應(yīng)了,然后兩人對面而坐,孟長青低著頭,看呂仙朝拿著根竹筷子認真地敲了一個多時辰的碗,叮叮當,叮叮當。呂仙朝跟個孩子似的,自己玩著玩著還笑了起來。有些神志不清的孟長青用力甩了下頭,一把抓過呂仙朝往街上走,“走了走了!”孟長青是想回去,至于回哪里去,回去干什么,他喝高了腦子混沌一片,有些想不明白。站在大街上,東南西北四條大道,條條通天。兩人在鬼市上游蕩,呂仙朝左顧右盼的,忽然在一個攤子前停下,死活不走了,非得要看著那攤主吹糖人。孟長青拽不動他。李道玄出來找人,望見的就是這一幕,大街上到處都是飄蕩的鬼魂,孟長青和呂仙朝并肩蹲在一個攤子前,支著下巴,專心致志地看著攤主捏糖人。李道玄的腳步停下了。他看著蹲在地上的孟長青想起件事。孟長青剛跟著他回玄武那陣子,才一丁點大,他從未帶過徒弟,更別提這么小點的孩子了。有一天,書院的齊先生過來,對著他道,孟長青每日洗完衣服總是在書院窗戶后面蹲著,偷聽師兄弟們上課,他一開門,孟長青抱起衣服撒腿就跑,跟只兔子似的,怎么喊都不回頭。齊先生說到這兒哭笑不得,想聽課大大方方進來聽就是了,小孩這么好學他們一群先生高興還來不及,孟長青跑什么啊。李道玄后來才知道,孟長青在長白的時候,一直沒正經(jīng)上過道學,小孩可能是心里頭想學,又不敢跟人說,來了玄武后,每日洗完衣服忍不住去書院偷聽。他于是當面問孟長青想不想學,結(jié)果孟長青拼命搖頭,說是“我學不好的,我要學壞的”,驚慌失措地說了一大堆,說實話,李道玄一句話都沒聽懂。但是瞧孟長青臉都嚇得煞白,李道玄也就沒逼他,過了大約三四個月,齊先生忽然說讓他中午去趟道學,他去了,正好看見孟長青抱著桶洗完的衣服蹲在書院窗戶外偷聽,一小團,就像和齊先生說的,鬼鬼祟祟,跟只小兔子似的。李道玄終于明白,小孩說不要,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要,他可能就是怕。于是李道玄第二天就帶著孟長青去書院上課了,他親自送過去的,誰料又出了岔子,孟長青到了地方,死死抓著他的袖子不肯放,紅著眼睛,跟進什么龍?zhí)痘ue似的,嘴里不停地低低喊著他“師父”,那真是三步一回頭。他莫名就多站了會兒,直到忍無可忍的齊先生一把拎起孟長青的領(lǐng)子把他弄進去了。李道玄還沒來得及阻止,下一刻,隔著門傳來孟長青忽然凄厲至極的喊聲,不停地喊“師父”、“我不上了!”、“我要師父!”、“我要回去!”、“我不學了!”、“不要!”那聲音最后帶上了點哭腔,夾著其他師兄弟和齊先生的笑聲。一群人就擱那兒逗孟長青,玄武還從沒出過孟長青這樣懦弱膽小的弟子,齊先生都看樂了。李道玄沒走,在書院外等了一天,下學的時候,孟長青一出門望見他,一個猛撲沖上來就把他抱住了,在一群師兄弟的大笑聲中,孟長青憋紅了臉不敢說話,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不放,好像是知道自己給李道玄丟人了,一聲不吭。李道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腦袋,終于忍不住也輕輕笑了下。那時候的孟長青才剛上山,年紀小,沒有學什么道術(shù),把他當做自己在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李道玄回過神,望著和呂仙朝一起看捏糖人的孟長青。孟長青半蹲著,袖口垂在地上,背上的大雪劍寒光凜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厥赵谇手小?/br>終于,李道玄朝他走過去。一過去,他才發(fā)現(xiàn)孟長青身上有酒氣。“長青。”孟長青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反應(yīng)了一會兒,緩緩回頭看去,他被冷風吹了大半個晚上,神志比之前清醒了些,卻還是混亂,盯著面前的人大半天才把人認出來。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也沒聲兒。孟長青不是故意不搭話,他真的不怎么清醒,李道玄說了些什么,他一個字也沒聽清,沒也記住,明面上卻還是專注的。李道玄很快發(fā)現(xiàn)孟長青喝懵了沒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