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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蹙眉,低聲道:“再抄兩千遍。”孟長青刷一下抬頭看他,似乎是震住了,卻又猛地低下頭去,他跪在了地上,說了一個字,“是。”師訓(xùn)如山。孟長青其實有些想問自己哪里做錯了,但是最終也只是微微攥了下手,跪在地上什么也沒說。李道玄看著他,少年心性,總是能扳回來的。這年紀知道什么情愛?孟長青退下去后,李道玄抬手喝了口茶,不知道為何,余光卻是輕輕掃了眼那疊的整整齊齊的五百遍道規(guī),他喝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斂去了眼底的情緒。有些詫異吧,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很難得能讓他措手不及,再去看孟長青,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觸。不能打不能罵的,也只能如此了。孟長青在洞xue中繼續(xù)抄道規(guī),大約是李道玄今日罰了他,他對著一洞xue的“李道玄”三個字,尤其心神安定,什么都不敢想,就一心一意抄書。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兒,但感覺事態(tài)似乎有些嚴重,為了顯示自己認錯的態(tài)度誠懇,孟長青這回抄了五千遍道規(guī),用了兩只手,埋頭抄了半個多月,還沒抄完。阿都看著都覺得害怕,“師叔怎么比我爹還兇。”他坐在孟長青對面,山洞中只有他們兩人,他對著孟長青道:“我爹罰我抄書,一百遍就是很多了。”片刻后,又道:“要不要我?guī)湍愠稽c。”孟長青筆沒停,對著他道:“不用,我還有六百二十八遍,很快了。”阿都聽得頭皮發(fā)麻,片刻后他安慰孟長青,“我上回在師叔面前幫你說了很多好聽的,你放心,不管你干了什么,師叔一定不會趕你下山的!我覺得師叔人還是很好的,他還請我吃點心來著,酥皮的果子糕。”孟長青抄著書,頭沒抬,筆卻頓了下,忽然笑了下,“那是我給他做的,好吃嗎?”阿都興奮地點點頭,“特別好吃。”孟長青道:“那等我抄完了,再給你做。”說著他忽然摔筆抖了下手。阿都道:“你怎么了?”“手抽筋。”孟長青甩著手,“沒事,緩緩就行。”阿都頗為害怕,“師叔為什么罰你啊?是那個……那個書的事兒嗎?”孟長青搖了下頭,“不像。”他看向阿都,“你沒說漏吧?”阿都立刻搖頭,“我什么都沒說!”孟長青其實不怎么放心,他這師兄實誠歸實誠,但說話有些不過腦子,不過他現(xiàn)在抄書抄的頭暈眼花,也顧不上別的,伸手又去撈筆。阿都抬頭看著滿洞xue的“李道玄”三個字,“長青,你為什么寫這么多你師父的名字啊?你看著不會害怕嗎?”要是他整日待在寫滿了謝仲春名字的山洞里,他怕是天天做噩夢。孟長青抄著書,低聲道:“害怕?”阿都滿腦子都是一山洞的謝仲春,忽然縮了下脖子打了個哆嗦。“害怕就對了。”孟長青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他還是不怎么放心,對著阿都道:“這些日子你不要到山上來找我,等我抄完了,我去你們山上找你,我?guī)煾缸罱那椴缓茫隳鼙苤c就避著點,不要擾著他。”阿都點點頭,又對著他道:“對了,上回師叔問我,你是不是喜歡岳陽師姐。”孟長青的筆微微一頓,“怎么問這個?”阿都道:“不知道。”他忽然湊近了些,小聲道,“那你喜歡岳陽師姐嗎?”孟長青道:“我哪敢啊?我還想在師姐的劍下多活兩年,下回我?guī)煾冈賳柲悖憔驼f沒有,說我心里眼里只有他。”孟長青說著又甩了下手,他手指頭動不了了。他更用力地甩著手。阿都驚喜道:“對對對!我就是這么說的!你師父看上去可吃驚了!”孟長青手抽筋,一掰下去疼的直哆嗦,聽了阿都的話也來不及多想,深吸了口氣,繼續(xù)掰手指頭。阿都在一旁看著都疼,眉頭都打結(jié)了。阿都走后,孟長青一個人又抄了會兒書,忽然他放下了筆,緩緩捏著手,似乎在想著什么事兒,臉有些微微扭曲,半晌,他低聲道:“算了,豁出去了。”那聲音里帶著點難得的狠勁兒。東西沒抄完,孟長青起身去了藥房,從陶澤那拿了兩壇子藥酒。陶澤原本不舍得給他,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你多久沒睡了?”孟長青表示一言難盡。最近李道玄想多了,一閉上眼,要么是那本書,要么是夢見李道玄逐他出師門,他也不好說到底哪個更恐怖些。他想著,喝點酒會不會好點。陶澤聽完前因后果后看著孟長青這副慫樣,差點沒樂翻了,他從柜子上找了瓶藥粉遞給孟長青,“安神助眠的,你拿回去兌酒喝,我自己配的,可能有點副作用,比如醒來有點頭疼什么的,肯定沒大事兒!”孟長青接過了藥,“多謝。”陶澤壓低聲音道:“沒事,說真的,你是這山上唯一一個敢吃我的藥的人,這藥我以前都拿來喂雞。”孟長青:“……”陶澤拍拍他的肩,“祝你好夢。”孟長青拿了那藥和那酒,回了放鹿天,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把藥下到了酒里去。這酒是陶澤親手釀的,用了桂花和竹葉,清平峰的桂花,清平峰的竹葉,陶澤有個心愛的小師妹住在清平峰,他每年都去那山頭兩趟,一次采新鮮桂花,一次摘剛綠的竹葉,陶澤暗戀人小姑娘這事兒,是陶澤喝醉后親口和孟長青說的,孟長青至今都記得,陶澤抓著他的手一邊摸一邊說,小師妹的手不叫手,那叫柔荑,柔荑知道嗎?也得虧當(dāng)時陶澤抓的不是小師妹的手,否則估計小姑娘要給惡心哭。孟長青看著那兩壇子酒,酒壇子用紅紙貼著一行書,寫著陶澤的酸詩,“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酸掉牙了,好像這個年紀的少年都要干兩三件傻事,那種日后令人想起來,恨不得自抽耳光的那種傻事。玄武的傳記就從不會這樣寫,某年某月,這個山頭有個少年,愛著那個山頭的小姑娘,這么寫太貽笑大方,太不正經(jīng)了。玄武的傳記只會寫太上忘情,慧劍斷情,好像玄武道宗的宗師都是些始亂終棄的王八蛋。這話不是孟長青說的,這話是陶澤說的。陶澤本人也不算什么好人,這人背地里藏了很多能使修士意亂情迷的藥,以備不時之需,這種藥又俗稱春.藥。說真的,陶澤煉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