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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了,兩眼放光。“哎?你不信嗎?”他興奮地抓起背包拽著我就往外走。“說實話我也不信!”“你干什么?”我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了。正要甩開他,就聽他說。“退房退房!今天我一定要住你寢室去!太巧了,就剩你們兩個人。弟弟我去專程幫你試一試!”我猜出他要干什么了,但還是不敢相信地多余問了一句。“試什么?”“試試你是不是喜歡他嘛!”他扔給我一個“少裝傻”的眼神,在我身后關上了門。“畢竟咱倆除了長相以外,也就這方面的喜好比較相似啦!”我拽住他。他腳步頓住,扭頭對我露出jian笑。“不想讓我去?”他的表情和語調都十足惹人厭。他用激將法,我就更不想如他的意。正心煩意亂時,手機響了。我暗自松了口氣,平生頭一次感謝別人的擅自聯絡。拿起手機一看,卻是陌生號碼。明明是個陌生號碼……看著顯示的歸屬地,我卻瞬間就想到了剛才話題中心的另外一個人。靳聿禎回身打開房門,對我做了個“請”的姿勢,笑容賤到天下無敵。【進、屋、慢、慢、聊~】他用口型對我說。我:“……”他猜到了。我的反應就那么明顯?我真的……鈴聲還在響,我忽然怒氣上涌,掛掉了電話。靳聿禎俯身的動作尚未收回,賤笑變成了癡傻。“……我哥原來這么孩子氣嗎?”他木呆呆地左右看一遍,不知在問誰。視線再轉回我身上時,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要命了,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到底都經歷了啥……”我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踹進房門,轉身就往樓下跑。“哎你別跑!慢點——!”靳聿禎在我身后大喊。我不理會他,中邪似的滿腦子都是剛才那通電話。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可我掛掉了電話。他一定是有不得不聯系我的事才給我打電話。可是我卻拒絕了他。他不會再打第二次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沒關系,沒關系,我打給他。我打給他,直到聽見他說話。我……我…………我怎么會這么想……太奇怪了…………這不就像是……一直在期待這通電話一樣嗎……可我在學校,在學校的教室、食堂、宿舍、圖書館……不管是哪里見到都不愿理會他……啊……我去圖書館干什么……學校和專業都是隨便填的,難道是準備好好學習嗎……【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啊?】靳聿禎說的話重新躍入腦海。我停下來,茫茫然地走了兩步,抬頭一看,牌子上顯示的是五樓。“同學?你也是502的嗎?”腦中突然跳出一個片段,是被我的異常情緒吸引回來的記憶碎片。提著行李的我站在宿舍門口,早飯時的勝利感已經消失殆盡,內心充斥著煩躁。一個比我高了小半頭的男生在我身后如此問道。我偏頭看他。他就對我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有些拘謹地說:“以后請多關照啊?!?/br>我當時是什么反應來著……啊、對,我心里在嗤笑。嗤笑那表情和他的身形長相是多么的不相稱!該死的娘娘腔!可那天……那天天氣真的很好,陽光照到宿舍樓的露天走廊,照在他身上。那一瞬間,他在我眼中整個人都像發著光。17小學的時候,我喜歡的小朋友如果不喜歡我,我會很傷心,然后再也不跟他玩。我特別喜歡的朋友如果只是一般喜歡我,我會非常難過,然后瘋狂嫉妒對方最喜歡的那個朋友。到了初中,對男生來說講究什么朋友不朋友,強調是不是最好的哥們是件很矯情的事。我十分愛惜羽毛。因此即便心態與從前相比只有越演越烈之勢,面上也絲毫不顯。就這樣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偽裝。我瞞過了所有人,除了我的雙胞胎弟弟。雙胞胎并不稀罕,但也不是特別多見,意識到這點不值一提的與眾不同是在小學一年級。那一年我們被綁架,還差點被賣給有特殊性癖的有錢人。把雇主的信息抖落個干凈的綁匪十分不專業,他們以為我們小,根本聽不懂。事實上我弟確實如此,而我卻聽得明白、記得清楚。都是托我那個精蟲上腦的堂兄的福。有錢人的世界有多可怕,我六歲就知道了。也是從那開始,我再也不覺得我弟是我的半身,他對我來說,或許只比那對生養我們的男女好上一點。發現自己喜歡男人也是初中的事。那時候我剛剛意識到幼少期的遭遇到底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我開始見不慣男孩子們光膀子,會避免與特定人物勾肩搭背,在少年們紛紛進入青春的sao|動時節時,我從未關心女孩子們共同的生長發育,目光也從不曾在特定的女生身上停留。她們或溫柔可人,或暴烈熱情,我覺得很好,但覺得那些都與己無關。只有“男生就應該喜歡女生”這種默認的法則在我腦??M繞。可讓我苦惱了好一陣子。好在我很聰明,雖然這話由我自己來說有點奇怪。我給自己想到了過渡的法子,契機是某個朋友扔給我的一本。講的是一個女生魂穿到一個男人的身體里,然后和另一個男人相愛的故事。當年穿越題材正火,各種腦洞層出不窮,像這種擦邊球,似乎頗受一小眾人歡迎。我的朋友不在其中,他只不過是因為對女人身體好奇,所以對部分百合文中的描寫很有興趣,結果不小心買錯了書。他原本是想跟我感慨那些“同人女”的瘋狂,絕對想不到后來我成了真正的奇葩一朵。2001年同|性|戀才被中華醫學會精神科分會從精神疾病名單中剔除,再早幾年,我恐怕就要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了。我開始接觸,只靠文字可以美化不少畫面,于是我慢慢地,看的題材從清水的假小子的戀情,到女穿男BL,再到娘|受、弱受、強強。盡管過程中有不少雷文打擊了我對于性別的認知和對愛情的想象。但總而言之,我就是這樣逐步接受了夢中幻想對象的性別。這些事當然從未與人言說,卻仍舊瞞不過所有人。還是我的雙胞胎弟弟——靳聿禎。我們出生的時間只差三分鐘,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原本根本無關緊要。但是所謂的大家族里就是有些古板無聊的論調。比如說長子,比如說繼承權。笑死了,誰能保證當時看護我們的護士沒有弄混認錯過?畢竟我們長得像是復制粘貼,連個可供辨識的胎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