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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發了好幾個消息,可對方一直沒有回自己,葉庭書以為他還沒消氣。于是便順著林烈的意思,打了個電話過去。 夏淺沒接。 五分鐘后,他又打了一次電話過去。 夏淺還是沒接。 葉庭書總覺得哪里不對,直到他想起一件事,獵人以往的目標除了外貌體型相似,根本沒有別的共通點。可這次獵人為什么會露出這么大的馬腳?讓他們發現兩位死者都是D-Ice的會員? 從他們的角度思考,那就是獵人在D-Ice里尋找獵物,然后下手。 如果從獵人的角度思考呢? 會不會是故意挑選兩個D-Ice的人,誤導他們的視線? 但是故意騙他們去D-Ice有什么好處?拖延時間?方便獵人作案? 就算林烈他們不在,也還有別的警察在,最近晚上的巡邏都加強了許多,騙他們去D-Ice獵人也沒有任何好處。 不對…… 到底是哪里不對? 林烈轉身問葉庭書:“你打電話給夏淺沒?” 葉庭書聲音冰冷:“立刻安排人手去東區鶴閱街。” 二十六、 獵人這個月,每隔五天就會殺一個人,死者的共同點都是D-Ice的會員,于是為了可以抓捕獵人,刑偵隊打算用釣魚的方法引出獵人。 今天距離上一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剛好五天。 可獵人并沒有出現。 葉庭書想了很久都不明白,為什么獵人會開始在固定的地方挑人?這樣暴露的機會非常高。只是現在他明白了,獵人要做的就是利用警方的慣性思維,將他們騙過來。 確切點說,不是把警方騙過來,而是把他們騙過來。 把葉庭書跟安小米騙過來。 當葉庭書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心跳都快停頓了。 安小米跟夏淺關系不錯,兩個人住在一個小區,下班上班都會碰見,一起走一段路。而葉庭書也經常悄悄開車跟著他們,直到夏淺走進小區,他才開車回家。 那么當他跟安小米出現在一個地方,這就意味著夏淺是自己一個人。 葉庭書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會覺得兩個死者臉熟了,因為從死者的照片上,他能看出夏淺的影子。 這意味著,獵人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夏淺,還是一個非常了解夏淺的人。 林烈不知道葉庭書為什么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安小米也覺得奇怪,便問他:“這不是我家附近嗎?你不會想公報私仇吧?” 雖然你也是個Alpha,而且自己極有可能打不過,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個綠茶啊?綠茶不分性別好嗎? 葉庭書掃了安小米一眼,眼神冷漠:“我跟你都不在,夏淺自己一個人,這樣說你懂了嗎?” 夏淺無論是長相還是體型,都跟幾個死者相像。 梁朔冷靜過后,提出一個問題:“獵人的目標都是男O,夏淺不符合。” 林烈一打方向盤,往東區開,嘴里叼著根煙說:“現在聯系不上夏淺,打他家里電話也沒人聽。獵人是個陰晴不定的心理變態,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 車里半數以上的人都覺得夏淺沒事,原因是夏淺是個Beta,獵人根本看不上他。說不定只是睡著了,沒聽見電話。 車里,只有葉庭書最為不安,因為只有他知道,夏淺是個Omega。 二十七、 夏淺下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股檀香味。 清清淡淡,跟當年的一模一樣。 他明明整天都在辦公室里,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人,為什么會沾上那陣檀香味?夏淺越想腦子越迷糊,而且那陣檀香味讓他體內的血液全都躁動了,藏在身體深處的那潭安靜的池水也微微蕩漾了起來。 平時下班嘰嘰喳喳的安小米不在,一時間沒人給他科普,忽然覺得安靜過頭,也有點不習慣。 他加快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檀香氣息的影響,他總覺得頭重腳輕,走路輕飄飄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 而且越來越熱,明明是冬天,他卻出了一身的汗水。 這段路平時不用十五分鐘就可以走完,現在他硬生生拖了半個小時,最后實在是走不動了,扶著墻壁緩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發情期了,要是再不回去,可能會有危險。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夏淺擦去額頭的汗水,平復心情繼續往前走。 不就是幾步路,他能走完。 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終于將那陣擾他心緒的檀香味給吹散了。他繼續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路過一條幽暗的小巷,蟑螂從他的腳邊爬過,垃圾堆特有的酸臭味熏得他的胃部開始抗議,瘋狂攪動起來。 忽然,一雙手從他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將夏淺整個人罩在自己的懷里,那人貼在他的耳畔說:“我終于找到你了,夏淺。” 夏淺掙扎了一下,那人扣著他的脖子,將他往后一拉,勒得夏淺喘不過氣,他只能死死抓著那人的手臂:“放、放開……” 那人力氣很大,直接把夏淺往小巷里帶,然后將他壓在墻上,他步履不穩,踩在一個濕了水的膠袋上,直接滑倒地上。 夏淺作為法醫,什么惡心的東西他都見過,只是這個惡心的味道,他始終承受不了,胃部開始一陣一陣地痙攣著。 而且,他總覺得那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那人蹲**,揪著夏淺的頭發,逼他抬頭看向自己。 幽暗的燈光落在他狠戾的瞳仁里,夏淺看清了他的臉,那人的聲音直直沖進他的耳膜,將他的大腦碾得粉碎。 “夏淺,還記得我嗎?我是王琥啊。” 當然記得了。 上學的時候,想要強行標記自己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王琥扭曲地笑著,同時一手掐著夏淺的脖子:“我來得很是時候啊。”他湊近夏淺的脖子,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滿足地說:“是依蘭的香味。” 夏淺想要抬腿,卻被王琥看穿,直接按住了他的膝蓋,將他的大腿分開。 王琥哈哈笑著,眼里散發著寒光:“你發情了……一個人忍著很辛苦吧?”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王琥將夏淺的手機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關機,讓后扔到一邊。 他的手指在夏淺臉上輕輕流連,慢慢向下移,解開夏淺襯衫的鈕扣,最后停在對方的胸口。王琥的眼神暗了下去:“夏淺,當年你這么討厭我,我真的很難過。”他點了點夏淺心臟的位置:“我這里,很痛。” 夏淺扭過頭,不再去看王琥那張惡心的臉。 “痛?要我教你怎么止痛嗎?”夏淺虛弱地喘息著,他撥開王琥的手指,聲音低啞:“死了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