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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癡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

分卷閱讀57

    只穿著西裝了,他不明白江菱月的意味在何處,但終究有了兩人的話題,于是點了點頭,只說一個字:“好。”



    管家親自斟酒,這是更隆重的對待,江菱月選了絳色的紅葡萄酒,他拿著杯子往前走,再往前……



    盛星慢慢站了起來,沒笑,可眼睛更透亮了,似乎還有幾分頑皮嬌氣,他看著江菱月,再看他手上高腳的酒杯。



    江菱月走近了,近到不能再近,他很高,在嚴謹的黑西裝里,情緒卻絲毫不安穩,肩膀的寬度是正好的,眼睛里盛著一種堅韌的、僅僅盛星能領會的纏綿。



    “赤霞珠是葡萄的君王,果子是近圓形的藍黑色,是法國傳統波爾多紅葡萄酒的主要釀造品種,釀成最優雅高貴酒,入口有溫柔清新的澀味,香氣悠長……”



    盛星知道江菱月離他很近,近到無法真正看清楚在眼前的、他的鼻尖;人的體溫像爐火,又包裹著每個人身體上獨特的、私密的香味。



    脖子一陣發涼,盛星感受到了傾倒下來的酒的香氣,真的微澀,卻也像薄荷亦或是松木那樣,有種帶著冷意的、悠遠的香;江菱月手上的杯子幾乎空了,里頭原本不多的紅葡萄酒,像水墨畫中放肆的朱砂,染滿了盛星白色襯衣的領子。



    “抱歉,盛先生,”江菱月還在一本正經,他一只胳膊自然地攬住了盛星,對他說,“去樓上房里處理一下。”



    “好。”盛星仍舊只說一個字。



    凌莉潤愉悅起來了,她在柯釗眼睛里,成了那么驚異的存在;不長的對話時間里,柯釗心中大概拿她和惠立春比較了無數次。



    “是不是沒猜到過我就是溫溫?”



    “陳太太很不俗,心思縝密……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太太。”柯釗說著話,喝手中白瓷杯里的咖啡,他為見客,因此推了夜里一個聚會。



    只因為電話那頭的人說:“溫溫傍晚要去您府上拜訪。”



    凌莉潤衣服換了,是一身長袖長褲的茶色西裝,將她身體裝飾得更修長骨感了,但不嚴肅,因為是有些寬松的外衣,褲腰上裝飾著藍布紅花的絲巾。



    “不是太太了,我讓您走出了陳岳敏的圈套,救了江念微的姑姐……我這里有一批貨——”



    “好說。”



    凌莉潤笑了,她周身很重的距離感,可仍舊有一種能夠說服人的魅力,她展現的是真實和誠懇,和那些老派的財閥自然不同。



    除卻通風報信的恩情,凌莉潤仍舊很有禮數地孝敬了柯釗一筆黃金,她話語里什么也不提,只是說:“少帥是值得交的朋友。”



    柯釗的心思沒誰看透,他總能適時地偽裝,看著嚴肅又果斷,但這回,算是感情用事了,凌莉潤救了江菱月,凌莉潤就是值得回饋的、可信的恩人。



    在這棟洋房的臥室里,盛星要把一生的刺激祭獻了,他鼻息里仍舊是新鮮的酒味,臟襯衣被扯開了扣子,像一片帶血的紗。



    “關燈……關燈好不好?”盛星疑問著,身體和江菱月緊貼,江菱月在抱他,在吻他,不顧慮外頭的仆人,也不顧慮樓下的兵。



    rou體的味道帶著澀口的甘甜,又那么溫熱,在夾雜了碰撞的動作里,全部事物的界限模糊起來。盛星覺得自己快被江菱月肢解,但他又因為那些焦躁的撫摸而樂在其中。



    江菱月喘著氣,舌頭瘋了一樣鉆進盛星干凈柔軟的耳朵里,再往下,嘴巴貼緊了他修長的脖子,說:“關了燈會被發現,客人和管家去換衣服,為什么要關燈?會被發現的……”



    酒沒喝,酒全在襯衣上、脖子上,可盛星像醉了,他的不管不顧,甚至比江菱月再鮮明幾分,他那樣順從地輕喘出聲,嘴在江菱月耳朵邊兒上。



    “我們是今兒早上還見過嗎?”盛星說著,他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海上,“我還是太想你了……你的什么……都好。”



    “我也想你,荍荍,我也想……”



    江菱月手撫著盛星的腦袋,將他的額發往上撩,再去貪婪地親吻盛星的嘴。



    他們像是在忙碌的間隙里找個角落,享用一場盛宴,空間是危險的,卻能像繭般密封,江菱月在過去的那么多年里,沒想過要和誰同行,他做好了隨時死去的準備,他有時候毫無目標,他眼中的美人們,是遙不可及的畫片。



    后來知道,盛星才是真的美人;角兒被千萬人捧著,像是沾了露珠的、易碎的寶貝,盛星在園子里浸潤久了,那樣會說會講,笑時候輕凸的兩邊頰rou,像是抹了白色誘人的蜜。



    江二云買了豬rou和凍魚,她進門之后像瘋了,也不摘圍巾手套兒,就拎著一堆東西站在屋子當中喃喃:“快死了,應該是快死了……”



    屋子里頭是沒人的,擺放著昂貴的西式家具;江二云轉身出去,到邊兒上廂房里頭,她再說一遍:“應該快死了,陳岳敏應該快死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冷氣,可喚不起江蓮香了,她快剩下一個骨架,正整日里吞咽一大堆藥片,江二云昨兒還請了個作法驅邪的“大仙”來。



    “蓮香,我去菜市,聽說陳岳敏差點兒被殺了,現在在醫院里頭,快不行——”驀地,江二云忽然把嘴巴閉緊了,她不能在江蓮香跟前兒說“死”。



    可江蓮香還在睡夢里,她一張尖臉兒,穿著絲綢的睡衣,在床上頭,被柔軟的被子裹著;臉色倒好些了,比在山里被關著的時候好。



    江二云開始忙前忙后了,她記著江菱月的囑咐,因此天天兒給江蓮香煮雞魚的湯,給她吃好的、補身的;大夫也許拿她的病沒法子了,因此僅僅開了一堆藥,讓在家里吃著。



    江二云知道江菱月仍舊在找新的西醫,這座院子華麗,可江菱月說開了春搬家。



    應該要買新的大房子了。



    大門口在夜里傳來了響動,江二云披著件棉襖出去,她開門,看著黃色的路燈光里,站著江菱月和盛星。



    “請進。”江二云沖盛星說。



    盛星能懂江二云的眼光,那里頭是種絕對的客氣,加上種慣有的低微;可她是長輩,于是盛星說了句:“打擾了,姑姑。”



    江菱月的臥房里點著火盆,果子、點心是江二云先前預備的,不過江菱月囑咐的是明兒晚上,因此,還沒準備全了吃的喝的。



    “蓮香怎么樣?”江菱月問她。



    江二云像是站在雇主眼前般,端立著了,她什么都一絲不茍,聽完了才利落地回答:“藥都按時吃了,說是想睡覺,那會兒醒了,喝了兩碗魚湯,吃了幾個桃片糕……看著吧,臉色的確好多了。”



    “我已經聯系到了美國來的一個醫生,等排好了時間,咱們就帶他過去。”



    江菱月是個愿意吃苦的人,即便受了壓力與脅迫,可他總不愿意多講;他愿意在能力所及的地方為江蓮香安頓好一切。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