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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回來了?” 季淵喝了口牛奶醞釀了半天。 牧民父母見他們有事要聊,笑著端上一盤點心就鞠躬離開了。 “實際上,”季淵慢吞吞道:“我是來找你的。” “什么?”青年失笑道:“您別開玩笑了,我什么時候……” 季淵搖了搖頭,把前后因果都說給他聽。 青年愣了許久,遲疑道:“我……是茶灰?” 他明明這么多年都住在牧場里,朝夕與奶牛綿羊為伴,連這個小鎮都沒有出去過幾次。 怎么就突然變成當世傳說中的另一個人?! “是得到十九歲記憶壓縮包的茶灰。”季淵解釋道:“你體內的靈魂在溺水的時候就已經消散了,現在的你……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對不起,可能我們說這些都有些突然。”他低著頭苦惱道:“我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你如果不接受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 青年緩緩搖了搖頭。 “不,我接受的,大人。” 梅川都沒想到他會接受的這么快,皺眉道:“你不多思考一下?” “如果您需要我來幫助您救出您的朋友,我一定會不多猶豫的這么做。”青年認真道:“只要您能證明您就是季淵殿下,不是假冒他的騙子。” 季淵也愣住了,喃喃道:“季淵殿下……就這么重要嗎?” “在您畫出月亮之前,我們國家有數百年都被黑暗長夜籠罩著。”青年仍然保留著過去的記憶,看著他的神情敬畏又欣喜,有種本能的親近:“是您把月亮送到了天空,讓我們在黑夜中可以看見這樣美好的光亮。” “我的父母每年拜月節時都要為您祈福祝禱,您怎么會不重要呢?” 季淵毫不猶豫的和蘇菲公主打了個視頻電話。 “哥?!”蘇菲前段時間還去嗶叭卟游戲島逛過,看見他樂不可支道:“怎么突然有空找我了啊?” 青年看見她和她背后貨真價實的皇宮背景時都懵了。 季淵兩三句話解釋完掛斷電話,問道:“這次你相信了嗎?” 青年還有些激動,握著拳快速點頭。 季淵看見蘇菲時想起過去的許多事情,嘆了口氣道:“其實……那月亮是撒繆爾掛上的。” “當時月亮被藝術院的老頭們改了無數遍,撒繆爾就反反復復地在地面天空兩頭飛,看著我們放的煙火調整位置。” 他突然語速加快,伸手握住青年的手:“拜托你,拜托你把記憶都開啟,陪我們去救他好不好?” “撒繆爾他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快樂,他的腳踝被鎖鏈困著,嘴角都是血。” “你也是他的朋友,對他而言是和我們一樣重要的朋友。” 青年點了點頭,順從的把左手伸了出來。 天使拿出銀色匕首劃開了他的中指。 “我會的。”他沒有任何猶豫:“不管是出于哪一個理由,救人要緊。” 殷紅鮮血滴落到黑色龍尾胎記上,下一秒就被吞噬干凈。 那龍尾印在他的皮膚表面,突然擺動了兩下,然后飄散著潛入血管,順著血液快速流淌到他的大腦。 青年動作一頓,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希珀眼疾手快地把他接住,沉聲道:“茶灰,醒醒!” 青年的瞳孔出現一瞬間的渙散,在被呼喚的同時身體開始顫抖。 “茶灰——”季淵急速道:“你快醒醒!!再不醒撒繆爾皮都要被剝掉了!!” 青年緩緩坐回原位,深深嘆了口氣。 “那條蠢龍又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119、第119章 茶灰花了一些時間緩過來。 他很喜歡自己現在的身體,也不介意那個替那個意外落湖的可憐人照顧他的父母。 原身的童年和少年記憶與他無縫融合,而過去數百年的記憶也同樣清晰如昨日。 希珀伸手輕撫他的額頭,確認靈魂的穩定性:“現在你是個普通人了。” 世間唯一懂得屠龍之技的普通人。 在弒蛇之戰中,茶灰將龍墓的力量釋放殆盡,粉碎掉圣劍對他的束縛,也將控制影響他的那些血怨全都送葬放歸。 戰后人們沒有再修復祭壇,而是在埋葬龍尸的廢墟外設立的祈禱庭,不再供奉任何神靈。 茶灰聽季淵講完了前后因果,揉著脊梁嘆了口氣。 “撒繆爾和希珀都是不死之身。” “其他惡龍和邪靈各有各的制法,但地獄七子不行。” “為什么?”季淵抱著鮮牛奶道:“不過我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撒繆爾的時候,我還跟他互掏心窩子來著……確實沒什么用。” “你還記得那條白蛇嗎?”茶灰嘆了口氣:“它的力量來自人們上貢的黃金——黃金原本是不滅之物,如果不是因為你能力特殊,沒有人能殺得掉它。” “難道撒繆爾和彌林的能力也是綁定在什么東西上面的?”季淵警覺道:“而且是尋常手段沒法消滅的東西?” “根本沒有可能消滅。”茶灰搖頭:“彌林是惡毒之心的化身。” “只要人類有惡毒的想法,他就永遠存活,殺再多次也沒用。” “那撒繆爾呢?” “暴怒。” 季淵沉默片刻,心想這個副本確實有點難打。 要不去日蝕橋看看……買點什么隱世寶器再去教他們做人? “所以我們需要把撒繆爾偷出來。”茶灰放下杯子道:“走吧,我在玄脊城還藏了一根綿羊角。” 季淵:!! 他們和牧民夫婦揮手作別,夫婦兩還笑著送了一堆的土特產。 再坐飛船回到玄脊城的時候,地面上猶如黑龍背脊般的城池讓人心情頗為復雜。 正主黑龍不光被他們吸收掉了棺材蓋,還被疑似變態的哥哥綁走關了起來,現在從小傻逼又變回了小瘋子。 季淵再次回到這里,還瞧見伊絲芙穿著西裝在等他們。 小姑娘隱約知道他身邊陸陸續續走了好幾個同伴,也不多問,示意旁邊的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