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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來不缺這一盤吧。” 有道理……露里斯什么好吃的沒嘗過,要不就給骷骷吃吧。 精靈單手撐著下巴,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季淵:“可只有阿淵送的,才足夠特別。” 季淵耳朵尖一紅,又把盤子往露里斯的方向偏了一點。 “我最近挺累的,想吃一口甜的緩一下。”梅堀紫慢慢道:“之前在競技場……傷到了。” 他這么一說,季淵又想起來先前打的那幾場,心里有點小愧疚。 骷骷這段時間什么都在幫他做……自己多畫一個幫手也是想著找人幫忙分擔一下。 這段時間賺的金幣他全都給自己了,什么都沒有要,送一碟點心也是應該的。 “那就給梅先生吧。”露里斯露出理解的表情,溫柔眼神凝視的卻是季淵,好像他才是那個付出最多的人:“阿淵來定就好。” 梅堀紫忽然感覺自己站了下風。 不行,這樣不講理不體貼的不就是自己了么! 但是再推回去就很做作,因為先手全被露里斯給搶了! 季淵托著甜品盤笑容有點僵。 你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冰淇淋快化了!! “不過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的口味,再吃一個吧?”男人一改平日里毒舌冷硬的作風,忽然也噓寒問暖起來:“下次我去廚房給你帶。” 季淵隱約覺得氣氛有點凝固。 怎么吃個甜點吃出火.藥味來了—— 他正準備說話,空氣中忽然浮動出小羊的輪廓,長著小尖角的腦袋一探出來,張口就把盤子里的甜點吞掉了。 “啊嗚。” 眾人:“……” 小羊從空中現(xiàn)出全身,索性落在季淵的懷里,一邊嚼著桃子一邊任他給自己揉耳朵。 “不好意思啊,”季淵抱著小羊笑的很寵溺:“咩咩還小,不太懂事。” 精靈應了一聲,低頭掃了一眼那茶色的毛團。 失算了。 魔法師的草稿畫了快有半個月。 季淵摸索著學會了臨摹的技巧,這些天在剪貼本里存了好些五官和四肢的參考圖,基本上一邊畫就在一邊給骷骷改。 他雖然對色彩的掌握還很淺薄,但已經(jīng)能夠比較準確的勾勒出四肢的肌rou感和勻稱感。 ——畢竟不用畫動態(tài)人體,把直立站姿摸透就成了。 梅堀紫的腳踝和膝蓋被調(diào)整的好看了很多,手指也在幾十稿的修正下漸漸骨節(jié)分明。 他看著那個魔法師的樣子一點點具體化,漸漸得又變得沉默。 季淵以為是他最近練劍累著了,畫畫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梅堀紫想了一會,還是開了口:“你打算……給他一個名字么?” 季淵怔了一下,忽然聽懂了潛臺詞。 沒褲子這個名字確實太惡搞了,他先前給還是石膏人的骷骷取著玩的時候,腦子里沒有想那么多。 如果這個魔法師能有一個正式的姓名,那對梅堀紫而言就不夠公平。 “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好不好?”他詢問道:“你想要叫什么?” 梅堀紫沒想到他愿意改,神情有些拘謹:“我……不知道。” 他醒過來的時候,既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我一直覺得,梅川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小青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的很開朗:“一這么喊你,就好像能看到清澈的長河,兩旁都栽著梅子樹,蔥蔥郁郁樹影落到小河上,很有夏天的感覺。” 男人低著頭幫他把剪貼本收好,半晌開口道:“加一個姓氏吧。” “嗯?想加什么?” “季。” 姓季?想和我一個姓嗎? 季淵怔了一下,指尖掃著瓷杯上浮起的紋路,半晌應了一聲。 “好啊。” “以后你就叫季梅川了。” 黑石墳場的小酒館里。 “我跟你說——那個嘰咕咕嘰,你們瞧見沒有,是重華之館的二老板哎!”一個小混混仰頭干了杯啤酒,抹了下嘴道:“我發(fā)現(xiàn)他每個星期一下午都會去銀行,回回都揣著一堆錢!” “人家那館子里的姑娘,瞧見有多好看了嗎?能不賺錢?”另一個混混把杯子砰的一放:“我上回就進去喝了杯茶聽了首歌,小手都沒摸著就被哄得五迷三道,把錢全掏出去就想逗她笑一笑——媽的跟中了迷魂術(shù)一樣!” “我瞧見他身邊就跟著一個守衛(wèi),要不我們……” “人家是白金一的水平!就咱們?nèi)齻€?你瘋了吧!” “明著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啊,”另一個小混混慫恿道:“給他隨便下點藥,剩下的事不就隨便我們搞了?” “你別說,他那小腰還看著挺想讓人摸一把的……” 三個人喝完酒勾肩搭背的走進了小巷子,準備去找個暗館賭兩把玩玩。 還沒等他們走幾步,前面的路就被堵住了。 一個茶色碎發(fā)的少年單手插兜站在前面,深灰色的眼睛帶著笑意。 “喲,小朋友跟大爺們來玩啊。”小混混走路還有點飄,嬉笑著就要去摸他的臉:“條很順啊——”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少年笑意加深,另一只手抬到了虛空中,做了個抓握的姿勢。 那男人如同被鎖住咽喉般直接給提到了半空中,兩條腿開始本能的亂蹬,雙手拼命想解開束縛卻根本抓不到什么:“嘶——” “救——命——” 其他兩個同伙愣了一下,這時候酒都醒了扭頭就想跑。 少年長眉一抬,那兩人竟也跟著浮到了空中,如缺氧的魚般開始嘶聲呼吸,窒息到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那雙灰眸注視著他們絕望又好笑的樣子,抬到空中的手開始一寸寸收緊。 三個人的脖頸同時發(fā)出了肌rou被擠壓的抽氣聲,緊接著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再松開手的時候,三具尸體砰的墜落在地上,猶如被扔在這里的麻袋一般。 敢多看他一眼,都該直接把眼睛剜掉。 少年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雙手插兜走進了虛空之中。 死的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