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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毫不遲疑地問他:“那你呢,你在哪里吃早飯?” 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愕然,眼里有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逝,很快地,他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輕聲說:“我站在你的背后,我不餓。” “再找個座椅吧,你坐在我身邊,咱們一起吃。” 我徑直向前走,踩著臺階上了小高臺,坐在了屬于我的位置上,不多時,也有傭人在我的身邊加了個位置,宋東陽坐在了我的右手側,但他的座椅比我的座椅矮上了一些,倒顯得他比我矮似的。 我坐下后,底下人也紛紛坐下,我裝作沒看見他們的動作,開始用刀叉吃我的早飯,很快地,餐廳里重新響起極其輕微的餐具碰撞的聲響,我忽略了所有的視線,吃得還算開心。 我吃得**分飽的時候,眼前多了一杯不知名的飲料,我順著杯壁上的手看向人,果然是宋東陽。 “干什么?” “這是島上流行的復合果汁,超好喝。” “嗯。” “嘗嘗看?” 我接過了杯子,一飲而盡,耳畔傳來了宋東陽的輕笑。 用過了早飯,宋東陽帶我參觀島嶼,今天參觀的項目并沒有什么yin/亂/不/堪的景象,反倒是非常高精尖的科研項目,我參觀了實驗室也參觀了高端的工廠,玩了人工智能的游戲也潛入海底觀察了最新的生物成果,一天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午飯也非常接地氣地在員工的食堂吃了盒飯,有那么幾個瞬間,我忘了我自身的處境,產生了我在走訪科研機構的錯覺。 但當晚上八點,我走在路上,頭頂依舊藍天白云,我又無法欺騙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被掌控的,我看不到真實的天空變化,也輕易逃不出這座無形桎梏的牢籠。 宋東陽像昨天一樣,送我到了門扉前,他松開了捏著我衣角的手,問我:“你今天過得開心么?” “還可以。”我是真的不太擅長說謊,還可以就真的還可以。 “我能和你一起睡么?”他又問。 我抬起手,揉了把有些癢的眼睛,說:“我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我們可以一起睡。”他倒一點也不客氣。 “你能規規矩矩只躺在我身邊,什么都不做么?如果你能保證這一點,那我們就一起睡。” “你信我的保證?”他輕聲問。 “不太信,但我有點心軟。”我實話實說。 宋東陽一把抱住了我,他用唇觸碰著我的耳垂,像極了曖昧調情。 “不怕我會欺負你么?” 我想了想,抬手捏了一把他挺翹的臀部,回他:“不怕。” 他總不可能硬逼著我上他吧,我覺得他雖然比較放浪,但不至于破下限到這個地步。 四十分鐘后,我看著身上不/著/寸/縷/的宋東陽,決定收回之前的那句話,他是真的浪,浪到明目張膽地就想勾引我。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翻過身,拉高被子,閉上了眼睛,說:“我的被子我自己蓋,你冷的話,櫥柜里還有被子,自己去拿。” “睿,你好狠的心啊。”他的聲線刻意變得婉轉而委屈,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諸多話語在我的嘴邊輪流繞了一圈,最后化為一句:“睡吧,不早了。” 我以為宋東陽還要鬧一鬧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沒再鬧了,反倒是迅速地拿出了新的被子,關上了燈,重新躺在了我的身畔。 我放緩了呼吸,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溫聲在我的耳畔說:“晚安,好夢。” 作者有話說: 第126章 又是新的一天,宋東陽問我要不要去圖書館,我嗜好讀書,這里的手機又連不上網,因而他提出這個建議,我沒怎么猶豫,就直接點頭同意了。 圖書館很大,上下一共四層,每一層都有閱覽室、咖啡廳和甜品店,除了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只有我和宋東陽兩個人。 我隨手拿了本科普類書籍,但里面的內容卻出乎意料地好看,不知不覺就看入了神。等我因為頸部微疼,而放下書抬起頭,才發現對面已經沒有了宋東陽的身影,但我也沒有特別在意,以為對方去其他樓層了。 這本書的確很好看,等我翻過了最后一頁,心滿意足地揉了揉脖子,再抬頭,才意識到宋東陽一直都沒有回來,而墻壁上的時鐘已經劃到了晚上九點。 我有一點餓,找工作人員,磨了半杯咖啡,填了填胃,然后開始在每個樓層尋找宋東陽的足跡,我在三層,先去了四層,又去了二層,最后在一層的書架間找到了他。 他在地板上鋪了幾張舊的報紙,人坐在了報紙上,雙腿微微屈起,腿間平攤開一本書,正讀得入神。 我本不想打擾他,正想轉身離開,他卻合攏了書,偏過頭,沖我微笑,問:“很晚了么?” “嗯,很晚了。”我頓了頓,又說,“你還能站起來么?” 像他這樣長久地維持一個姿態,腿部大概率會發麻,要緩一會兒才能站起來的。 “有點麻,你能拽下我么?” 他倒是不客氣,態度隨意得讓我甚至有點后悔問他了。算了,都是男人,握個手怎么了,再說,也不是握過一次兩次了。 懷揣著這種自欺欺人又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向前走了幾步,彎下腰,伸出了手。 他抿直了嘴唇,抬手將手指搭在了我的手心,他的指腹輕輕地敲了敲我的手心,近似調情。我干脆屈起手指,握緊了他不安分的手,說:“起來吧。” 他嗤笑一瞬,卻乖順地借助我的力氣,從報紙上爬了起來,又很自然地用空閑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腿。 我等他站穩后,想松開他的手,他又向過往那般握緊了我的,很溫柔地問:“晚上想吃什么?” “我剛剛在上面喝了咖啡,吃了點心。” “那只是墊墊肚子的,你也吃不飽。” “你餓了,你想吃什么?” “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他態度真摯,翩翩有禮,倒像個妥帖的男朋友。我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看向了他身后窗外的景色,將近十點的時間,外界依舊宛如白晝,提醒著我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而宋東陽,也是一個并不真誠的人。 “你是在嘗試同我培養感情么?”我直白地問。 “被你發現了啊?”他的后背挺得筆直,沒有半天心虛和不安,“我喜歡你,當然要讓你也喜歡我呀。” 我的心中涌起無限煩躁,甚至遠超過當年趕著deadline寫論文的時光。我盡量讓自己的憤怒更外露一些,明明白白地同他說:“你需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說,除了同你上床,其他都可以。” “那同別人上床呢?”他調笑著問。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