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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睿,我們能復合么?我喜歡你。” 我剛想說你別做夢,我不可能跟你復合,眼前的大部分事物卻變成了熟悉的黑白像素塊——除了宋東陽與我。 我看到一串像素鉆進了宋東陽的大腦里,冷汗自他的臉上滾落,他開始劇烈地抽搐。 我試圖走向他,卻發現我的腳下并沒有路,我懸浮在半空中,無法動彈,無法出聲。 終于,我眼前的一切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 “怎么不睡一會兒?”我不受控制地說出了這句話。 但宋東陽的答案變了,他說:“我睡不著。” “我是你的前男友。” 我盯著他看,我明知道像素已經鉆進了他的大腦里,依舊渴望著能有奇跡出現。 “原來我們已經分手了。”他的表情變得很冷漠,緩慢地別過頭,不再看我。 我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我能忍耐住疼,卻忍不了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但尚未來得及動作,卻聽到他說:“遲睿,我愛你,我們能不能試著重來?” 我同他視線相對,我說不出拒絕的話,卻也說不出同意的話,前者對不起他,后者對不起我自己。 我在猶豫不決,眼前又出現了同樣的像素化的情景,而這一次,像素塊將宋東陽的身體從頭到尾包裹住了。 我聽到了指針被迫倒轉而產生的難聽的茲拉聲響。 “怎么不睡一會兒?”我攥起了手,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它在發抖。 宋東陽的表情是一片空白,仿佛剛剛出生的人偶娃娃,過了很久,他才說:“啊……” “我是你的前未婚夫,”我選擇變更了答案,試圖讓語氣變得輕快而無所謂,“你在婚禮上因為一個人而選擇逃婚,事實上,我不喜歡你,你也并不喜歡我。” “抱歉。”他臉有些紅,像是羞愧。 “沒關系,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想離開這里了,我有預感,再留在這里,說不定我會徹底失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 “我還有事,你先休……” “遲睿,”宋東陽打斷了我的話,他仰起頭,日光倒影在他的眼里,像璀璨星辰,“我不太清楚之前發生了什么,如果我讓你難過,我向你道歉……” “你不必道歉。”我從未如此狼狽不堪。 “需要的,”他有些吃力地抬起了手,朝向我的方向,“我向你道歉,很抱歉,我好像對你舊情難忘,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對不起,我傷透了你的心,我能不能向你祈求一個機會,我們再試一次,讓我能追求你。” 作者有話說: 第96章 我是一個過分理性的人,因而在發覺像素塊的存在后,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 我不希望我和宋東陽彼此傷害,為此我選擇放棄,但宋東陽偏偏用他的行為告訴我,他不想放棄。 去掉“大概”、“也許”、“可能”這些修飾詞,他是真的愛我。 縱使失去記憶,縱使回溯時間,他依舊會盯著我,同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是包裹著糖衣的炮彈。 我該拒絕的。 但我閉上了雙眼,我聽見我自己說:“好。” 像賭徒下注了所有的籌碼,我放縱了自己,選擇入局。 “你為什么不看著我。”宋東陽的聲音柔和,不帶有一絲尖銳的氣息。 “宋東陽,”我有些艱難地斟酌語句,“你說,我們現在的選擇,會不會是劇情的軌跡。” “劇情的軌跡?遲睿,你在說什么奇怪的東西。” 宋東陽的話語含笑,帶著一絲迷惑和忐忑,我睜開了雙眼,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沒什么,我剛剛只是在想,或許你出院后,可以住在我那里。” “住你那里?如果不打擾的話,當然很好。” “不會打擾的,本來就是我們的婚房。” 宋東陽的臉上涌現出少許慌亂和羞愧,似乎是想到了他逃婚這件事。 我走向了他,站在他的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他。 “婚禮沒有了,我們非法同居吧。” 我以為宋東陽會流露出一點生氣或者失望的情緒,卻沒想到他莞爾一笑,說:“遲睿,你好可愛。” 這句評價我絕對不會承認的,我這個人和可愛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我正想嚴肅地糾正他,他卻吃力地抬起手,虛虛地抓住了我上衣的下擺。 他又重復了一遍:“遲睿,你怎么可愛啊。” 我故作鎮定,耳朵卻燒得慌,我說:“鬧一次失憶,怎么還變得會說情話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 “……也不是不喜歡。” 宋東陽攥了我衣角一會兒,又悄悄地松開了,他說:“我記不清,我有沒有還沒理清的情感關系了。” “我剛剛讓人把你的出軌對象打進急救室了。” 我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無需懷疑,我就是在試探。 “注意收尾,不要留下把柄,”他頓了頓,又說,“如果你想打我,可以等我身體好一點,再打。” 我彎下腰,用手心拍了拍他的臉頰,我說:“我如果非要現在打你呢?” 宋東陽一點也不害怕,他躺在柔軟的枕頭上,人也像棉花糖一樣,柔軟又甜蜜。 他說:“那你打吧,我一定是做錯了很多事,讓你很生氣、很難過,你才會忍不住,非要打我的。” 失憶的宋東陽怎么這么會說話,這讓我怎么能狠下心嚇唬他。 我又向下壓了壓身體,親吻上了他的臉頰,一觸即離,我正想抬直上身,唇上卻驟然一軟——宋東陽抬起了頭,精準地親上了我的唇。 有那么幾秒鐘,我是愣住的,宋東陽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輕輕地掃過了我的心扉。 他重重地倒回了床上,喘了幾口氣,又對我笑:“我親到你了。” “是么?” 我冷淡地反問了一句,卻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唇,重重地吻。 我們親得難舍難分,交換著口腔內的津液,等到他眼角都泛起了淚,我才松開了他的唇,冷靜地同他說:“這才叫吻。” 他的臉紅彤彤的,像剛剛成熟的蘋果。 我伸出手,隨手把玩他睡衣最上方的紐扣,我說:“等你出院,我會把你剝光了,同你發生不正當男男關系。” 宋東陽的表情一點也不意外,他輕咳一聲,問我:“你……你會做么?” 他的問題甚至讓我懷疑他沒有失憶了,我定定地看了他十幾秒鐘,回他:“我并不蠢。” 他的臉更紅了,卻還是不躲著我,他說:“那你溫柔一點。”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