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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在網絡時代幾乎是完全透明的。” 蘇冉哭得梨花帶雨,他解釋說:“我以前很少上網的,我是真的不清楚東陽和你的關系。” “你現在清楚了,那你想怎么辦呢?” 我將剛剛的錄音對話點了下保存,分享給了宋東陽的微信,又繼續錄制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他攥緊了雙手,脊背繃得筆直,“但我想,我一定要找到您,親自跟您道個歉。”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像人,我催促道:“那道歉吧。” 他愣了下,像是沒反應過來我在說什么。 我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不是說要來道歉?現在可以說正文了。還是你以為‘跟您道個歉’這五個字,就能算作道歉?” 蘇冉端起手中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涼白開,才說:“對不起。” “說清楚,都對不起我什么了?” 他的眼圈更紅了,語調顯得可憐極了:“對不起,我不該喜歡上宋東陽的……”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不必同我道歉,”我一點也不生氣,甚至現在還有點看戲上癮,“但你作為我和宋東陽感情的插入者,你應當向我道歉,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犯。” “犯錯的明明是宋東陽——”他大聲地質問我。 “他的確有錯,”我從來都不會否認宋東陽的過錯,“但現在是你在向我道歉,我們先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再由我去解決我和我未婚夫之間的問題。” “你為什么還要和他結婚?他已經出軌了,他喜歡上我了。”蘇冉表情扭曲,頗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可以無縫插進苦情劇精彩視頻的剪輯里。 我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特別像影視劇里的反派大小姐,就是那種心中沒有愛情與美好、只有冷酷和利益、因此被主角拋棄的前未婚妻。 “在婚禮正式舉辦前,他可以有犯錯的機會,我們的結合并非源自愛情,而是源自利益,我們締結了合作關系,而這種關系,目前來看還是穩定的,”我頓了頓,欣賞了一會兒蘇冉此刻的表情,“宋東陽給我的說法,是他并不喜歡你,也會斷了同你之間的聯系,同你相比,我更信任他的話語。” “好了,我們重歸之前的話題,你繼續道歉吧,這次記得想好理由。” “遲睿,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但他太過瘦小,并沒有什么能壓迫人的氣勢。 我仰起頭,滿臉無辜地看著他:“你自己說要道歉,又說我欺人太甚,怎么,不裝你的受害者了?” 他劇烈地呼吸著,竟然強行將情緒壓了下去,硬邦邦地說:“你以為宋東陽會跟你結婚么?” “對啊,他剛剛跟我約定了婚期。” “他不會跟你結婚的,他注定要同我在一起!”蘇冉的話語太過篤定,讓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 “你再說胡話,我要生氣了。”這話我說得四平八穩,但一點也沒有開玩笑。 “遲睿,你別得意,”蘇冉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宋東陽會在婚禮上拋棄你,同我在一起,這是既定的命運。” 我挑起眉梢,問他:“你在說什么胡話?” 我的眼前驟然一暗,我聽到了齒輪扭轉的細微聲響,我的大腦劇烈地疼痛,我忍不住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xue。 “咔噠、咔噠、咔噠……” 我的眼前恢復了光明。 “你自己說要道歉,又說我欺人太甚,怎么,不裝你的受害者了?”我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遲先生,我以后不會再跟宋東陽私下里有任何接觸,您能不能不要再派人封殺我?”蘇冉低垂下頭,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這句話,我半個字都不相信。 作者有話說: 第84章 我這個人從來都沒什么額外的同情心,因而毫無心理負擔地同他說:“我并沒有封殺你,你是不是在哪里得到了錯誤的信息?” 我只是給我的堂哥打了個電話,的確不算親自封殺你。 蘇冉直勾勾地盯著我,過了一會兒,他突兀地笑了,說:“你也只能得意三個月了。” 這話說得我莫名其妙的,但蘇冉隨即起身告辭,我懶得站起來,向他指了指門的方向,他就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似的,故意站了一會兒,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蘇冉走后,我低頭看了眼手機,錄音的界面依舊變換著數字,我點擊了保存,想把文件發送給宋東陽,但系統提示文件過大,不能發送,我就放棄了。 我又給我堂哥打了個電話,詢問封殺蘇冉的具體情況,堂哥說一切順利,蘇冉已經離開了那個綜藝節目,所有的商業活動都已經中止,所有知名的娛樂公司也打過招呼了,保證將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謝過了他,掛斷了電話,轉了一筆錢到他的賬戶上,但還沒到十分鐘,這筆錢又被打回來了,我堂哥給我打了電話,“教育”了我一通,讓我再三保證以后不會做這種生疏的、世故的行為,我誠懇道了歉,掛了電話直接給堂哥的meimei買了輛新車,委托人代辦所有的手續。 我這人一貫是把感情和金錢分開算的,別人愿意因為感情在錢這方面給我打折,但我總不能心安理得,讓人又出力又出錢,再穩定的感情,都不能這么消耗。 干完了這一圈事,我再退回到微信界面,才發現三條宋東陽之前回我的微信。 分明是系統自帶的宋體,我硬是看出來波蕩起伏的情緒來。 “他在說謊。” “我只愛你。” “不要生氣。” 我挑選了一個一邊流淚一邊打人的表情包,笑著發了過去。 宋東陽立刻秒回:“你上來么?還是我下去找你。” 我想讓他下來找我,但一想到他的腿,還是回他:“我上去找你。” 我親自推著輪椅乘坐電梯上了樓,等進了我的臥室,才發現宋東陽已經坐在床邊了,他那條打了石膏的腿依舊挺得筆直,看著甚至有點可憐。 我問他:“你干什么亂動啊,不是說我上來找你么?” 宋東陽面無表情,但我愣是從他眼睛里看出一絲委屈來,他說:“遲睿,我怕你不想見我。” “我怎么會不想見你?” 我故意表露出驚訝,試圖安撫宋東陽的情緒:“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十分喜歡你,自然是想見你的。” 宋東陽卻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反問我:“如果沒有婚約,你會選擇和我在一起么?” 這是一個非常幼稚的問題,我以為宋東陽不會問出口,甚至我會產生他又出現了什么問題的疑惑。 但當我們視線相交,我又意識到,眼前的宋東陽正是我熟悉的那個人,他只是情緒不夠穩定,因此迫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