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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機(jī)場的貴賓室里休息,等待著登機(jī)的提醒,外面卻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些喧囂,服務(wù)人員為我倒咖啡,略帶歉意地解釋說:“外面出現(xiàn)了一些粉絲,正在接她們喜歡的明星。” “哪個明星的粉絲?”我隨口問了句。 “不算正式的明星,是最近正熱播的節(jié)目組的選手。” “哦。”我對娛樂節(jié)目很少關(guān)注,因而也沒什么興趣繼續(xù)追問。 那位服務(wù)人員卻像是個資深的追星黨,她又補(bǔ)了句:“外面的是蘇冉的粉絲,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孩子。” “你很喜歡他?”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蹙起眉頭——太甜了。 “我很喜歡他,他看起來很干凈,也很可愛。” “嗯。” 我付了賬,扭頭對宋東陽的助理說:“機(jī)票取消。” 他為難地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說:“現(xiàn)在你打電話,同宋東陽說清楚這件事。” 我沒等他的回應(yīng),直接出了貴賓室,透過烏泱泱的粉絲和幾個零星的記者,其實也看不清來人的相貌,只是在那一瞬間,我是真的對宋東陽感到了失望。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答應(yīng)我。 過了五分鐘,宋東陽的助理遞來了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電話。 “抱歉,”宋東陽的道歉來得及時又誠懇,“我食言了。” “你究竟想怎么做,宋東陽,你是想捧蘇冉么?”我盡力控制我的情緒,但那太難了,我長那么大,幾乎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我會讓他退出欄目組。” “然后再給他新的資源和新的機(jī)會?” 他沒說話,像是默認(rèn)了。 我忍不住質(zhì)問他:“宋東陽,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別人幫你做的決定?你究竟喜不喜歡蘇冉,我們的婚約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 “嘟——” 宋東陽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jī)扔回助理的手中,翻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搜到了堂哥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遲睿,怎么突然想起來給哥打電話了?” “哥,幫個忙,我要封殺蘇冉。” “蘇冉?那是誰?” “一個參加的選手,需要多少錢回頭你估個數(shù)給我。” “用不了多少錢,沒冒頭的小明星,封殺容易得很,”堂哥安撫了我的情緒,又問,“這人是怎么得罪你了?” 我差一點就說出他搶我男人這句話了,但我到底要臉,只回了一句:“看不順眼。” “成吧,這事交給哥,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我對我堂哥還是信任的,很認(rèn)真地說了句:“謝謝。” 堂哥又笑著同我聊了一會兒天,這才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jī),發(fā)現(xiàn)宋東陽的助理正偷偷地看我,臉上有尚未掩飾過的八卦和驚訝。 “你可以把我的話轉(zhuǎn)達(dá)給宋東陽,”我笑了下,“他不是護(hù)著他情人么?那也別怪我做惡人了。” “遲少,您消消氣,為這么個玩意兒,不至于。”宋東陽的助理試圖勸慰我,但他的確摸不準(zhǔn)我的脾氣,反倒讓我更不痛快。 為這么個玩意兒,我當(dāng)然不至于生氣,真正讓我憤怒的,是宋東陽出爾反爾,是宋東陽掛斷了我的電話,是宋東陽試圖將我糊弄過去。 倘若我今天沒有碰上這群接機(jī)的粉絲,學(xué)校的圈子相對閉塞,我也沒有觀看娛樂新聞的習(xí)慣,宋東陽他想怎么捧蘇冉,就可以怎么捧蘇冉。 而我到時候就會淪為其他人口中的綠帽俠,成為圈子里的笑話。 粉絲們簇?fù)碇K冉離開了我的視線,我等了一小會兒,依舊沒有收到宋東陽的電話或者訊息,他是冷漠不在乎也好,逃避不愿面對也好,他這么對我,這事沒完。 我理了理外套,徑直向機(jī)場外走,宋東陽的助理小跑著跟著我,說了幾句勸和的話語,我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最后懟了他一句:“我和宋東陽之間的事,你甭管,也管不了。” 他站在了原地,看樣子十分沮喪,但他的心情,我是照顧不到了。 我不想做宋東陽的車,也來不及等家里派車過來,干脆排隊等了出租車。 上車之后,司機(jī)問我去哪兒?我想了一會兒,報了自己家的地址,我這個不孝順的,這些天一直沉迷照顧宋東陽,連家都只回了一次。 我爸在國外出差,我媽難得在家,我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她在逗狗。 她抱著狗抬了抬眼皮瞅我,說:“大少爺回來了?” 我回了她一句:“您倒是不驚訝。” “你堂哥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聊了聊你的荒唐事,”她用白嫩的手順了順狗的軟毛,“你生氣了,不想回學(xué)校,也不能去宋東陽那邊,當(dāng)然要回家了。” “您真聰明,”我奉承了一句,倒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媽,晚上我想吃紅燒rou。” “叫張阿姨給你做。”她懶洋洋地說。 “您來唄?我這一年也難得吃您一頓飯。” “下午剛做過護(hù)理,你忍心讓我沾上油煙?”她斜睨了我一眼,話語卻說得很軟和。 “不忍心。”我笑著回了句。 “算了,看你這小可憐,我還是滿足下你這小小的心愿吧,除了紅燒rou還想吃什么?” “您看著做唄?” 我和我媽逗了一會兒貧,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81章 我媽開了一瓶紅酒,非要拽著我和他一起喝,我喝了幾口沒什么感覺,她卻微醺了,倚靠在座椅上,“睿睿”、“睿睿”喊個不停。 我喂了她一碗醒酒湯,又把她抱了起來,準(zhǔn)備送她回房間休息。 她像個小孩似的,拽著我的衣袖,低喃:“誰讓睿睿不開心,mama就去打他。” 我勾起嘴角,輕聲哄她:“讓我不開心的人,我會親自解決,mama,你不要擔(dān)心。” 她的神情放松了些許,沉沉地睡著了,我把她抱到床上,脫下鞋,蓋上被子,悄悄地離開了。 我翻出了手機(jī),手機(jī)的界面堆積著一堆未接來電,大部分來電人都是宋東陽。 他想同我說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說的呢? 我的手機(jī)又亮了起來,宋東陽又給我打電話了,我劃開了界面,將手機(jī)覆在耳側(cè),開了口:“什么事?” “你在哪兒?”宋東陽的聲音低沉,并不難聽。 “在我家里,剛吃過晚飯,”我將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向上捋起,穿著拖鞋慢吞吞地在地毯上走,“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把那幢樓買下來了。”出乎意料,宋東陽先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哦,那挺好的。”我態(tài)度冷淡地應(yīng)了句。 “原來那幢樓叫福瑞,你要改個名字么?”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