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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幾個毛絨娃娃,心里已經(jīng)把宋東陽拖出來打一百遍了。 當年的宋東陽,不知道為什么,總會有我喜歡毛絨娃娃的錯覺,其實我喜歡的是毛絨絨的動物,比如狗或者貓,但他不愛讓我養(yǎng)這些,總說動物的壽命太短,總有一天會讓我難過。 我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也不執(zhí)著養(yǎng)了,結(jié)果轉(zhuǎn)天,他就硬塞了我?guī)讉€毛絨娃娃,說:“睿睿,你可以抱著它們睡。” 我收了娃娃,可是一次也沒抱著它們睡過。宋東陽倒好,“搬家”連這些娃娃,也一并搬過來了。 我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娃娃們因為被子的抖動而向床邊的方向滾動。 就在一個娃娃快掉落在地的時候,我伸出手,抓住了它,但一入手,我就感覺哪里不對勁了。 娃娃一般是綿軟的,但這個娃娃,我摸著卻硬了一小塊,像是里面有什么東西似的。 我的好奇心一貫強烈,就把這個娃娃拿到了眼前,它是個綿羊模樣,表層原本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毛,但歲月侵蝕了這么久,毛也差不多掉光了,顯得有些禿,手感也不如從前厚實,因而能輕易察覺出不對。 我在拆娃娃前,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宋東陽或許是故意的。 但既然已經(jīng)知道里面有東西,我就不可能放過它。 娃娃很好拆,下方有一條活線,抽出來就出了一道口子。我把手指捅進口子,先翻出了一些棉絮,很快地,又翻出了一個盒子來。 那盒子方方正正的,又很小,我掀開了盒子,發(fā)覺里面果然是戒指。 那是一枚很好看的戒指,上面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寶石的形狀,像極了紅色的心臟。 我將戒指放在了一邊,又拆開了戒指下面的綿軟材料,從里面翻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我再熟悉不過,是宋東陽的。 他寫著——“遲睿,如果你翻到了這枚戒指,就嫁給我吧。” 落款的時間,是遲家找到我的前三個月。 是近期偽造的么? 還是真實存在的? 那重要么? 我將紙條放回到原處,拿起了那枚戒指,指腹輕輕刮過,果然碰到了凸起。 我將戒指放在陽光下,內(nèi)里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三個字——“贈愛人”。 這真是浪漫的布置。 我將戒指也放了回去,蓋上盒子,又將盒子塞回到了娃娃里。 時過境遷,他不是當年的他,我也不是當年的我,那時所有的浪漫和情誼,如今都像是過期的面包,無法再吞咽下去。 我鉆到了被子里,合上了雙眼,放空了大腦,很快就陷入了夢境里。 第61章 我睡得很沉,鼻尖總有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當我醒來時,入目的先是旁人的胸膛,我仰起頭,果然看到了宋東陽的臉,他合著眼,微微顫動的眼皮卻暴露了他尚未入眠。 “你怎么在這兒?”我啞著嗓子問。 他睜開了眼,明亮似星光璀璨,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俯**,親吻了我的嘴唇,我們接了個吻,一時之間甚至有些意亂情迷。 …… 他無聲地抿緊了唇,汗水順著臉頰緩緩落下,我的唇劃過他的耳垂,低喃出聲:“叫出來啊,我想聽。” 他看了我一小會兒,像是確定我并不是惡作劇。 我的手掌劃過他結(jié)實的**,肆意揉捏,笑著威脅他:“我會打你的。” 他凝視著我,像是要把此刻我的模樣死死地記錄在眼中。 我揚起了手掌,高高抬起,卻輕輕落下。 “唔——” 我從他的唇間聽到了第一聲呻吟,像是他向我微微低下了頭。 我恍惚了一瞬,又意識到剛剛不過是我的錯覺。 …… 他輕聲問我:“還想要么?”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就像一條蛇一樣,盤在我的身體,舔舐我的身體,他愈發(fā)向下,最后埋首在我的小腹下方。 我抬起手,想阻止他的動作,但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了放下。 …… 這一個下午,我都沒有出臥室,最后甚至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外面已經(jīng)徹底黑了,身畔的人已然不見,只有褶皺的床單,和上面殘留的液體,暗示了曾發(fā)生的旖旎。 我揉著太陽xue,去洗了個澡,再出門時,已經(jīng)有傭人等著了。 傭人態(tài)度恭敬地遞來了一封信,我拆開了信封,里面是宋東陽隨手寫的幾筆。 “睿睿: 我將出行三月整,期間你待在這里,不要外出,倘若有人同你說什么,也不必信,等我回來一并處理。 宋東陽。” 我將信收好了,隨手扔進了抽屜里,下去吃了夜宵。等吃過了飯,卻也沒了睡意,傭人低聲提醒——“遲先生,今夜會有煙花。” “嗯?” “宋先生臨走前叮囑,如若您睡得太久,晚上睡不著,就請您移步到花園里,漫步一圈。” “他還說什么了?” “宋先生說,煙花已經(jīng)買了,不看也是浪費。” 他倒還是老樣子,勸人的時候,也只有這些招數(shù)。 我起身向花園的方向走,尚未出門,就被另一個傭人披上一件披風,那人一本正經(jīng):“請您不要著涼,宋先生會擔心,我們也會受處罰。” “嗯。” 我剛剛向外邁出了一步,就見花園的燈,一片片亮了起來,橘黃的燈光將黑暗驅(qū)散,莫名讓人覺得溫暖,音樂聲遠遠地飄了過來,我聽了一會兒,想起來,是昨夜煙花大會上,外邦人演奏的曲目。 我隨著傭人們緩慢地前行,愈向前,眼前的場景便愈熱鬧,外邦人踩著鼓點跳舞,手藝人在制作食物和工藝品,眼前的空地,儼然復原了昨日大會最精華的場景。 我看到了正在炸薯片的攤主,她用鐵勺撈出了新鮮的土豆,裝在紙袋中,遞向了我。 我接過了紙袋,攤主欣喜地笑了。 我坐在了鋪著厚厚軟墊的座椅上,眼前的一切熱鬧,都像與我無關(guān)。 “嗖——” 我聽到了煙花燃放的聲響。 “嘭——” 巨大的煙花自半空中綻放,光亮劃破了黑暗,又迅速地向下墜落。 “嗖——” “嗖——” “嗖——” “嘭——” “嘭——” “嘭——” 黑暗的天空,被無數(shù)的煙花照亮,耳畔響起了悠揚的曲子,璀璨的光映進我的眼中,至少在這一刻,我心情愉悅,久違地快活起來。 但煙花大會總會到盡頭,當最后一抹亮光驟然下墜,我垂下了眼。 “遲先生。”傭人輕聲喚我。 “嗯?” “宋先生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您親自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