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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劉雯雯家就在附近,我把她送回家,想起你還在這兒呢,就回來找你了。怎么樣,還醉著么?” “好多了,不醉了。” “咱倆家正好順利,我們打個車回去唄?” “不用了,”宋東陽面色沉郁,一點也不吝嗇顯露出自己的不痛快,“我有車,你們一起上來吧,我把你們送回家。” “好,那就謝謝你了。”張鵬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還是在裝傻。 他讓宋東陽把我們送到了我家樓下,又跟我一起下了樓,說自己走著回去就好。 宋東陽隔著車窗看了我們一會兒,到底開車走了。 等確定宋東陽的車看不到了,張鵬收攏了臉上的笑,對我說:“遲睿,你小心點宋東陽。” “我小心他什么?”我心里清楚,但面上還在裝糊涂。 “他對你有想法,把你當女的的那種想法。”張鵬說得直白。 “嗯,我會注意,謝謝你,兄弟。” “謝什么,我就怕你糊里糊涂上了他的賊船。” “不會的。” 我們又聊了幾句,張鵬嘆了口氣,捶了下我的肩膀,轉身走了。 我回到家,簡單洗漱下,正想睡覺,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閃了下。 有人給我發短信了? 我伸手拿起手機,發現是宋東陽給我發的短信,內容也很簡潔:“開電視,看臨水市新聞頻道,馬菲菲判了。” 我從床上下來,推門到了客廳,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調到了那個頻道。 很快地,畫面出現了馬菲菲,她穿著黃色的囚服,模樣依舊不難看,但眉眼間的精神氣,已經化為了麻木。 旁白音冷靜地響起:“被告人馬菲菲,因犯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金融詐騙罪……數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力五年。” 我有些驚訝,馬菲菲怎么又扯上了故意殺人罪和金融詐騙罪? 宋東陽又發了短信過來,我低頭看了眼。 “馬菲菲買兇殺人,差點殺了以前學校的一個女同學,那女孩子一直是植物人狀態,最近才醒來。” “她為什么這么做?”我回了條短信。 宋東陽的短信回得很快:“這是她遇見我之前的事了,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金融詐騙罪呢?” “她太貪心了,拿了內部的消息謀求利益。”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十幾秒鐘,又迅速地編輯短信問他。 “你是他的合伙人么?” “這方面我沒參與,不過前段時間,我給了她的內線足夠的利益,讓他反水把馬菲菲咬出來了。” “咱們能打電話么?” “不太方便,你還想知道什么?” 我靠著沙發,將短信編輯又刪除,刪除又編輯,最后還是發出去了。 “咱們學校之前的停課,是馬菲菲利用宋家的權勢干的么?宋家之前是馬菲菲的靠山么?” “不是。” 我松了口氣,短信很快又到了第二條。 “馬菲菲認了個干爹,有些地位,之前一直傳聞馬菲菲是他丟失的親生女兒。我花費了些功夫,拿到了兩個人的毛發,做了親子鑒定,并不是。” “然后你把鑒定結果給了馬菲菲的干爹?” “嗯。” 我想到了那個莫名被馬菲菲買兇殺害的女孩子,給宋東陽發了條短信——“我有一個猜想,但沒有什么證據。” “那位官員正在派人與那女孩做親子鑒定,馬菲菲最好不要那么蠢,不然就不止二十年的監獄生涯那么簡單。” 我盯著短信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把一直保管的宋東陽的手機翻了出來。 我打開了手機,刪除了所有的文件,又把早就準備好的存儲卡插了進去,復制了存儲卡里的電影塞滿了手機的存儲空間,一鍵格式化掉,再重新將存儲空間填滿。 我又想到,其實我可以直接把手機弄壞,但又有點舍不得。 等我做完了這一切,宋東陽的短信又發過來了。 “你會覺得我做得殘忍么?” “不會。” “那就好。” “對了,遲睿,你想好去哪兒玩了么?” “再說吧,我困了,想去睡了。” “好,晚安。” “晚安。” 我再次抬頭,看向屏幕,屏幕中的馬菲菲恰好也對準了屏幕的方向,她的眼里是一無所有的瘋狂。 我實在提不起憐憫心,只能送她四個字“自作自受”。 我關了電視,將她從我的世界刪除干凈。 第37章 粉紅色的情書我看了,沒有落款,但那字跡我認出來了是哪個姑娘。 我選擇將情書收好,放在了抽屜的最底部,并沒有回信的打算。 我對她沒有除了友誼之外的任何情感,很感動她喜歡我,但我們之間,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她大抵也是清楚的,送出這一封沒有落款的信,是告白,也是告別。 高考結束沒過幾天,學校就下發了考試答案,我們重返學校進行估分,準備在估分后填報志愿。 我在高考后就有預感,這次發揮得還不錯,因而收到答案的時候,心態也很平和,最后估算的總分是700出頭,不考慮專業的情況下,這個分數去哪個學校都可以了。 志愿是要上網報的,我正打算找個網吧填報,宋東陽又提議,說去他家里報。 我搖了搖頭,其實是在猶豫不決,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宋東陽攤牌,還是干脆先瞞著他,等高考報志愿的入口停了,再同他徐徐地說明這件事。 但很快地,我的意見就不重要了,我的老師直接喊了我爸媽,說市里電視臺派了人,要專門給我們這些高考生的報考和錄取做個紀錄片。 我們所有人的志愿,都要在機房統一錄入,而我爸媽、我的老師們壓根沒問過我想去哪個大學,他們基本篤定,我肯定會選最好的那一所,他們都清楚這是我長久以來的愿望,不認為我會臨時更改。 我終于鼓足勇氣,準備同宋東陽說清楚了,因為逃避并不能改變問題。 我約宋東陽出去走走,宋東陽開了車,將我帶到了我們初次發生關系的那棟別墅。 他開了一瓶可樂,遞給了我,說:“敢喝么?” 我伸手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問他:“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說什么?” 我們面對面坐著,他摸出了煙,想點,我伸出手將他的煙從他的指縫中抽出,淡淡開口:“以后別抽了。” “我以后不抽煙,你能不跟我分手么?”他開玩笑似的問我,眼神卻很認真。 “我們從未在一起,又談什么分手。” 我的話說得很直白,現在這種情況,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