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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他滾。他卻啃咬著我的唇,雙手箍住我的肩膀,將我壓在了車門上親吻。 那個混亂的夜里他消失的力氣仿佛又回來了,他的力氣大極了,以至于我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肢體的碰觸讓我感受到了他身下明顯的灼/熱,我驚詫地看向他,他卻毫不退讓地注視著我。 他終于結束了這個吻,稍后退了一步,我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下一瞬,我揚起手輕而易舉地打了他一巴掌。 我用的力氣很大,他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淺紅色的巴掌印,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喑?。骸拔覑勰恪!?/br> 我冷笑出聲,我說:“滾。” 第26章 他站在我面前,沒有一點想滾的跡象。 冰冷的空氣激著我的臉頰,讓我的憤怒一點點壓了回去,我別過了臉,說:“你走吧?!?/br> 他卻低聲說:“不是想知道對付馬菲菲的辦法?” 他就這么輕易地戳破了我隱秘的想法,我也破罐子破摔似的回問他:“你愿意告訴我,怎么對付你女朋友?” “我們分手了。” “是么?” “是?!?/br> 他咳嗽了一聲,又同我說:“上去吧,下面冷?!?/br> 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硬是沒從他臉上看到絲毫的尷尬,轉過身,快步向單元門的方向走去。 身后跟著另一個的腳步聲,那是鞋底捻過落雪的咯吱作響,單元門是鐵質的門把手,我沒戴手套,正想用袖口墊著開門的時候,宋東陽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他雪白的手指一瞬間凍得泛紅,但還是從容不迫地拉開了單元的大門,聲控燈應聲而亮,我沒再多話,小跑著進了樓道里。 宋東陽依舊不慌不忙地跟著我向上走,我家在五樓,我跑得很快,但仿佛永遠都避不開他的腳步。 我從書包外側的口袋里翻出了鑰匙,期間聲控燈滅了一次,宋東陽先我之前跺了跺腳,我的世界又重新亮了起來。 我用鑰匙開了防盜門,又開了房門,放下書包換了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鞋架子上拿了一雙半新的拖鞋扔在了地上。 “拖鞋在地上,你換了再進來?!?/br> “好?!彼穆曇舫练€(wěn)又溫和,伴隨著門重新關閉的輕微聲響。 我把書包熟稔地扔在了沙發(fā)上,轉身趿著拖鞋去廚房燒水,又出于禮貌問他:“你想吃點什么?” “你吃什么多做點給我就行?!彼穆曇舾糁T,有點模糊不清。 “那你先去洗澡,睡衣穿我爸的吧?!彼螙|陽也不是第一次到我家留宿了,我順口說了這句過分熟稔的話,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曖昧不清來。 但不等我說什么話找補,宋東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說:“不用麻煩,我?guī)Я怂碌??!?/br> 他帶了睡衣的。 他什么時候帶的睡衣?! 是不是從今天早上他離開別墅的時候,他就做了今晚在我家留宿的打算了? 我一瞬間想出門質問他,他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他說:“遲睿,我忘記怎么調你家的淋浴了?!?/br> 我把燒水的煤氣灶擰上了,出了廚房,正好看見他已經脫得只剩條內褲,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室內的暖氣很熱,他這樣也不會冷,我本來不該感到尷尬的——如果他的身體上沒有布滿我昨天留下的痕跡。 他的皮膚很白,此刻卻像打翻了染料盤,紅、青、紫遍布在一起,活生生像剛挨了一頓打。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明知不應該,心里還是涌起點異樣的情緒來,我或許下手太重了。 他側過身,讓我進了洗手間,我家的空間并不大,淋浴是裝在洗手間里,又為了方便打理,并沒有弄個玻璃罩子隔開。 我把淋浴噴頭扯了下來,對準了馬桶,開始向左向右調節(jié)著水溫,等感覺差不多了,又向熱的方向擰了一點點,才把噴頭遞給了他,說:“水溫調好了,洗吧?!?/br> 他接過了噴頭,卻特別壞,向我的方向擰了下,我的毛衣一下子就濕了。 我瞬間炸毛,罵他:“宋東陽你有病啊——” 他卻知錯不改,繼續(xù)向我的方向噴水,我后退了幾步,他不噴了,但我的毛衣也濕透了,連頭發(fā)和臉頰都沾了很多水。 他把噴頭隨手掛在了架子上,靠近了我,一點也不帶誠意地說:“抱歉啊,你把毛衣脫下來,我一會兒順便幫你洗了吧。” 我悶不做聲,把毛衣脫了扔到了洗衣盆里,眼前又多了一條毛巾,宋東陽說:“擦擦水吧。” 我接過了毛巾,篤定說:“你是故意的?!?/br> “是啊,”他竟然也不反駁,甚至向我的方向走了一步,他的臉上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壞笑,痞子氣調皮地冒了個頭,“誰讓你穿得嚴嚴實實,一點rou也不露?!?/br> 我們以前總這么鬧,因而現(xiàn)在也不覺得生氣。我用毛巾仔細地把頭發(fā)和臉頰擦干,給自己裹上了掛在了門后的睡袍,又覺得別扭,干脆把外褲和棉褲也脫了下來,我說:“你幫我把外褲順便也洗了,棉褲別洗了,還有,你快點洗,別浪費我家的熱水。” “行,你要不干脆把內褲也脫了吧?!彼茏匀坏靥岢鼋ㄗh。 我的手都搭在了內褲邊上了,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我的小腿看,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男的,倒像是看漂亮姑娘似的。 我就說:“你別那么看我?!?/br> 他很聽話地別過了頭,但***鼓囊囊的,我們都是男的,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怎么了。 “你同性戀???”我直接問出口了。 “我可能是雙性戀?!彼卮鸬玫雇蚀_的。 他把噴頭掛在了最上方的支架上,開始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很快地,薄薄的內褲就徹底貼上了皮膚,露出了內里的形狀。 我盯著看了一會兒,也有些口干舌燥了,然后我想起來,我是可以出去的,沒必要跟他呆在這里。 我不發(fā)一言地轉過身,趿著拖鞋剛走了一步,就聽見宋東陽問:“遲睿,想上我么?” 其實rou體上是不排斥的,但總感覺又搞在一起,會發(fā)生些麻煩事。 我正想拒絕,卻聽他說:“你上我一次,我就能幫你做一件事?!?/br> 我的智商沒那么低,不會以為他是拿這個作為條件同我交易,聯(lián)想到之前被我自己強行中斷的發(fā)散思維,心情有點微妙,我問他:“這樣我能命令你去做事,對么?” 他沒有直白地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遲睿,我不會讓你吃虧。” “我再想想?!?/br> 我感覺自己被室內的水蒸氣蒸得有些頭腦不清,就擰開了門,直接出去了。 我重新回到了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又把熱水倒進了暖壺里,洗了青菜,打了雞蛋,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