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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會過來了。 最開始只是幾個人不來,很快地,就會是十幾個人不來,到最后來的人越來越少,就會有人產生“其實我也可以不來”、“不來似乎也沒什么影響”這樣的想法。 我試過寫倡議書,也試過同他們班級的班長溝通,但幾乎都沒有什么效果。 當我站在班級門口,看著他們背著書包歡快地放學的時候,我總是難以遏制地在心底罵上馬菲菲幾遍。 馬菲菲一直沒來上學,連同宋東陽一起,但月底考試的時候,他們倒是都回來考試了。 我還在答題的時候,馬菲菲已經起身交卷了,監考的老師提醒她再看一遍,她卻說:“不必了?!?/br> 為了節約時間,讓更多的時間用于學習。臨水一中過往的考試都是從早考到晚自習,數語外文綜理綜,一天解決所有問題,因為文理尚未分班,理綜和文綜都要考,年級就分成了三個榜單,總榜、文科榜、理科榜。 馬菲菲每門考試都是提前交卷,收卷老師一開始還叮囑她再仔細答一答或者檢查一下,到后來,老師也不勸她了。 我答完了最后一門的卷子,正檢查的時候,馬菲菲先走了,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檢查卷子,修改了兩道選擇題的答案。 “叮鈴鈴——” 鈴聲響起,該交卷了。 卷子從后方向前傳遞,我收好了卷子,將卷子遞給了老師,又從講臺邊拿起了自己的書包。 我正想走,就聽見監考老師問:“你在組織同學一起上自習?” 我背書包的動作停止了一瞬,很自然地轉過頭,然后發現監考老師在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的警惕心就像肥皂泡沫,輕輕一戳就沒了。 我點了點頭,監考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做得好!”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受到表揚的時候還是會滿心歡喜,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我知道我在做一件正確的事,而這件事得到老師的認可的時候,卻足以讓我歡欣鼓舞。 我快活地背著書包離開的教室,好心情卻在下樓梯時戛然而止——原因無他,我看到了宋東陽和馬菲菲,他們在樓梯的拐角處接吻。 臨水一中禁止早戀,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暗搓搓地談戀愛是沒問題的,但在公眾場合,即使拉手也是會被老師叫辦公室的。在樓梯拐角處接吻,這有一點點過分了。 但我也知道,這種場合下,我不應該特別敗興地過去提醒或者阻止,我又不是蛇精病。 我想了想,干脆扭過頭,繼續下我的樓梯,走我的路。 我放過了他們,但他們卻不放過我,馬菲菲喊住了我,說:“你是遲睿,對吧?”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我干脆停下腳步,盯著他們看,看看他們又想玩兒什么花樣。 剛剛匆匆一瞥倒不是很清楚,現在看來,她和宋東陽的姿勢倒是很微妙。 宋東陽是靠著墻壁的,馬菲菲的手扣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倒像是馬菲菲主動親的。 他們誰主動親的誰,關我什么事?。课野汛竽X里奇怪的想法扔了出去,又撞上了宋東陽漠然的眼神,他的眼里沒有我,但好像也沒有馬菲菲。 我楞了下,正想細看,馬菲菲卻抓住了宋東陽的手,搖晃著說:“你看看,他都不同我說話的,你讓我怎么和他做朋友嘛?” 做朋友?我和馬菲菲?宋東陽的意思? 這是開什么玩笑???! 我感覺宋東陽的腦子是壞了,又反應過來自從馬菲菲出現,宋東陽的腦子就沒有好使過。 我嗤笑一聲,說:“你們繼續,我走了。” 宋東陽卻突然開了口,他說:“剛剛的事,不要同老師說。” “你拿我當什么人???”這句話讓我的火蹭地竄了起來,我生氣極了,“宋東陽,我絕對不可能出賣你的?!?/br> “最好是這樣。”宋東陽低垂著眼,態度冷漠而疏離,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單方面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抹得干干凈凈——沒了。 我想沖他發火,想跟他大喊大叫,想質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怎么就突然疏遠我了,他怎么就突然對我這樣了。 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馬菲菲,心里卻涌現出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我同我自己說——算了吧。 算了吧,試圖粉飾的太平。 算了吧,這么多年的友情。 兄弟比不過對象,以后你宋東陽走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木橋,兩個人各顧各的,就這樣吧。 我一言不發,扭頭就走,但隱約地,還是能聽到馬菲菲銀鈴般的笑聲。 第6章 高三老師的手速一直很快,考試結束不過兩天,所有的卷子就陸續發了下來,我這次發揮還可以,應該在學年前三,等最終的排名張貼在教室的門后的時候,比想象中要好。 總榜單和理科榜單都是學年第一,文科榜單的榜首卻不是熟悉的名字,而是馬菲菲。 馬菲菲在這個榜單上壓了我一名,另外兩個榜單被我壓了一名,這個結果出乎了絕大數人的預料,包括我。 但馬菲菲不上課,也不代表她私底下沒有補課,大家心里不舒服歸不舒服,還是認同她學習成績好的。 出排名的當天下午,馬菲菲到了教室,臉色卻很不好看,一下午還瞪了我好幾下,張鵬懟了下我的脊背,悄悄地說:“她是沒得學年第一,心里不痛快?!?/br> “我管她痛不痛快。” 我也有點莫名其妙,她考不過我是她的問題,又同我有什么關系?莫非還要怪我考得太好了? 沒到放學,馬菲菲就拿著自己的數學卷子去老師辦公室了,有同學向我通風報信,說馬菲菲覺得自己的一道選擇題判錯了,要找老師改分改排名。 “她怎么知道判錯了?” 我同桌王娟突然插了一句,我也好奇起來,數學老師明天才會講解卷子,她就這么篤定,這道題是判錯了么? 但那位同學也不清楚馬菲菲覺得那道題判錯了,我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聽到了上課鈴聲,各自回自己的位置,繼續上課了。 馬菲菲半節課都沒回來,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頭趴在書桌上,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這節課是物理課,物理老師卻不是之前的物理老師,而是代課的女老師。女老師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停止講課,走到馬菲菲的身邊,關切地問:“怎么了?” 馬菲菲猛地抬起頭,狠狠道:“不用你管!” “噓——”有的男生不給她面子了。 “安靜?!迸蠋煹闪税l出噓聲的男生們,扭過頭,正想安慰幾句,馬菲菲卻猛地站直了身體,隨便收拾了書包,就想走